詩是這麼說的,甲光向日金鱗開,上百人的皇宮侍衛,東廠的緹騎包圍了這個出口,一個鬚髮皆白,面若塗脂的老太監正捏著蘭花指修指甲,正是曹正淳!看著韓文與成是非出來,瞥了一眼,尖聲細語的說道:“咱家還以為是長了三頭六臂的人呢!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擅闖天牢!你不知道這天牢是什麼地方嗎?”
“哦!一時內急,找不到好的地方,沒辦法,就來這裡解決了!公公勿怪!”,韓文笑嘻嘻的說道,而後低聲對身後的成是非說道:“等一會兒打起來,各顧各的。你要是死了可不怪我啊!呵呵呵!”
“狂妄!”,曹正淳尖聲怒斥,他得到天牢獄卒的報告,還以為有人前來劫天牢呢,所以才匆匆的趕來,並且在這個出口的地方佈下重兵。意在將圖謀不軌,意圖劫天牢的人一網打盡,沒想到卻是隻出來兩個人,一個賊溜溜的小流氓,一個滿臉痞氣的大流氓,心情豈能好了?
“是不是狂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想走。沒人能攔得住,包括你!曹公公!你這身兒衣服與你的人很般配!”,韓文哈哈一笑,他從曹正淳的蟒袍就看出了他的身份,還有那五個奇形怪狀的“五毒”,這五個人對這個老太監馬首是瞻,小心翼翼的伺候在跟前,能令這五個一向囂張跋扈的人如此乖巧的。除了曹正淳又能有何人呢?
“哼!那你倒是試試啊!”,曹正淳雙眼中盡是殺氣,韓文這廝赤果果的藐視了東廠,這也是在藐視朝廷,他對江湖草莽一向也是深惡痛絕的,哪裡容得韓文這般放肆?當下袍袖一揮,弓弩手已然是扣動了扳機!
“啊——!哇哇!該死的老東西!讓你的弓弩手不要這麼下流!”。成是非哇哇大叫,慌亂中學了一招武當山的太極拳將箭矢全都圈在手中,不過這也嚇得他不輕,剛才有一支箭。差點幹掉他圈養了多年“小象”!
韓文抽出身後的黑色圓木劍,乒乒乓乓的將箭矢擋了下來,旋即,一掌打出,在這個三伏天氣中,這個出口四周竟然是寒氣逼人,宛如天山雪峰一般,只看到了風花雪月的美,卻忘記了這是敵人打出來的攻擊啊!十幾個弓弩手被韓文的寒冰綿掌廢掉了!
“咦?”,曹正淳一擺手,眼前一亮,韓文表現出來的功力可是不簡單啊!尤其是這一手寒冰綿掌,更是讓曹正淳見獵心喜,當下說道:“你若是乖乖的歸順於我,之前的事情既往不咎,錢財、權利、美人兒要什麼有什麼!你覺得如何啊?”
“前輩!答應他!答應他!”,成是非在韓文身後小聲的嘀咕著:“錢,無數的錢啊!還有美人兒!我的天啊!回春樓的那個瑩瑩小姐我可是看上好久了!前輩!前輩?”
“沒出息!江湖人追求的是自由!懂不?”,韓文鄙視的看了一眼成是非,道:“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你懂麼?”
好吧!你要不是懷揣十萬兩銀票你敢這麼說嗎?不管怎麼樣,反正韓文筒子現在表現的是大義炳然,儼然就是不畏強權、錚錚鐵骨的好漢子啊!成是非一時間無比的讚歎,果然是前輩高人!厲害!這就叫風骨!
還沒等他感嘆夠,曹正淳便怒了,整個人一聲怒喝,飛身而起,一掌拍來,聲若猛虎、勢若雷霆,當真是厲害無比啊!為毛太監都會是這種身懷絕技的存在呢?韓文不懂,他只知道現在需要起掌相迎,否則的話他就會被拍死;“嘭——!”,一聲悶響,冰雪四濺,用出了寒冰綿掌第二式冰清水冷的韓文與曹正淳對了一掌,很不幸,曹正淳的內力遠比他想象的要深厚,頓時被逼退了十幾步,不過,韓文也是眼睛一轉,哈哈大笑道:“曹公公!後會有期了!”
曹正淳的武功在這個武俠世界上已經算是站在頂峰上的那幾個人之一了,不敗頑童古三通、鐵膽神侯朱無視,風靡萬千無痕公子,再之後便是他東廠督主曹正淳了!韓文先要跟他對決,只怕還贏不了他,至多也就是保住一條性命,撤退,才是最明智的選擇;“哼!哪裡跑!”,曹正淳冷哼一聲,飛身而起,他從童年就開始練童子功,至今已有五十餘載,內力深不可測,一掌打出猶如排山倒海之勢向韓文逼來,韓文還是哈哈大笑。也是出了一掌與曹正淳對撼,但他意不在擊碎這股內力,而是藉助這股內力與自己的內力相撞,利用反彈過來的力道,加快逃跑的速度,曹正淳縱有通天之能,但韓文已然走遠。這麼遠的距離內,他追不上;氣悶的曹正淳一甩袍袖,突然間想起了成是非這個小混混,大流氓現在跑路了,就拿他出氣也挺合適的,結果。等他回過神兒來找成是非的時候,卻發現這廝早就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