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
王超是個魁梧的大漢,單從外表上來看,除了沒有鬍子他完全與正常人沒什麼兩樣,甚至還能從他身上感覺到名為彪悍的氣息,冷冷的望著手下這些慌了神兒的人,他也不言語,悶頭喝茶;“督主死了,這怎麼向皇上交代啊!奏摺怎麼寫?”,有人開始開口,這一開口就是頹喪、不知所措;“造船廠附近可不止我們東廠的人在,還有其他人在啊!從前公公在的時候憑藉著與司禮監、掌印房、御馬監的關係,所有的奏摺內容我們都能知曉,對我們不利的訊息也能及時截獲就怕人走茶涼啊!”
有一句戲言是這麼說的,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那麼一個太監呢?總之是不比女人遜色多少就是了,東廠副都督王超緊蹙著眉頭,喻萬樓一死,對他們的打擊太大了,就算是他到現在也有些緩不過神兒來;“副都督!西廠雨公公來了!已經進了大雄寶殿!”,突然,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稟報道,王超的眼皮猛然跳了好幾下,廠衛之間的明爭暗鬥他可是沒少參與,他可不會相信西廠的人不是來落井下石的;“東廠的事情與西廠何干?他們過來幹什麼?”,東廠的檔頭不滿的發著牢騷;韓文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殿內,正巧聽見了這句話,嗤笑道:“一個江湖劍客就把你們搞的杯弓蛇影,竟然連自己的老窩都不敢回了!你們可真是出息啊!妄你們東廠內還敢供奉嶽武穆的畫像!”
你沒有聽錯,一入東廠映入眼簾的就是嶽武穆的畫像,這些人平時裡都自詡為忠臣義士,供奉嶽武穆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標榜自己嘛!
“哼!什麼連自己的老窩也不敢回,只不過是幾個殘黨罷了!”,王超靠在椅子上與另外一邊坐在椅子上的韓文對視,漫不經心的說道:“東廠會處決他們的!”
“龍江水師檢閱,重兵防守,一個趙懷安三招兩式就取了喻萬樓吃飯的傢伙,東廠啊!還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不要以為你們出身司禮監就整天鼻孔朝天,目中無人!不是瞧不起你們幾個,喻萬樓一死,就憑你們幾個連家門都不敢回的無膽鼠輩那拿麼本事處置人家?”
挑釁,裝蛋,這就是韓文今天來此的目的,當然了這也就是過過癮罷了,真正的目的還是趁機打擊東廠,將東廠的勢力納入自己的麾下,再一次形成三衛合一的局面!
王超心中憤恨,其餘的東廠檔頭也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韓文要是目光能殺人的話;“那天只是督主一時大意罷了!低估了對手!我們不會了,而且我已經上書陛下,司禮監的秉筆太監李公公很快就會重新統和東廠,總而言之,一句話,你們西廠算什麼東西,剛剛復辟不到半年東廠的事情用不著你們西廠摻合!”
“低估?我看是低能吧?”,韓文嘴角一翹:“李公公?放心吧!他不會接這個燙手山芋的!王,副,都督,西廠不算什麼東西,但是,汪公公在的時候你們怎麼連個屁都不敢放?呵呵呵”
汪直,這是一個傳奇,這是對於西廠而言的,對於東廠而言那就是一道永遠的傷疤,那個人的確太強勢了,廠衛合一,誰敢不從?王超面色相當難看,手臂放到了桌面上,一震、一甩,茶盞旋轉著飛了過來,勁風呼嘯,堪比刀鋒!
韓文面色不變,看都沒看一眼,在他身旁的馬進良已經拔劍出鞘,手腕一抖,平平無奇的刺了過去,手臂迴旋用了一個暗勁兒,茶盞在光潔的劍面上旋轉個不停,‘白眼鐵面’馬進良暴吼一聲:“放肆!”
手臂一甩,將茶盞回敬了過去,另一邊的刀狂眼睛一轉,右腳一碾,石板地面蜘蛛網一樣裂開,幾粒被擠壓出來的小石頭子蹦了起來,再一塌地,指甲蓋大小的石頭子兒後來居上的追趕出去,目標直指——茶盞!
“咔——!”,一聲脆響,茶盞爆裂,水花飛濺,東廠的幾個檔頭無一倖免,全都起身撲打身上的水,王超那邊也是相當尷尬的收回了伸出來意圖接住茶盞的手;“先斬後奏,皇權特許!位列東廠與錦衣衛之上,有節制之權!這就是西廠的權利,至少聖旨上是這麼寫的!你說呢?”,韓文站起身來,目光冷冽:“王超!接旨!”
一伸手,譚魯子將聖旨送了過來,屋內眾人全部跪倒,韓某人開啟聖旨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東廠督主喻萬樓,濫用職權,貪贓斂財,肆意妄為,死有餘辜!近來,亂黨頻頻作亂,東廠卻一再掩蓋事實,朕心中委實不快,新任督主位置確定前,由西廠雨化田暫且兼任東廠督主一職,欽此!”
一陣沉默之後,王超等人雖有不忿,卻沒有膽子違抗聖意,高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現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