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笑,這下她也可以放心了。
十天後。
“公子,該起來了。”
翻過身,假裝沒聽見這聲音,曬過太陽的乾草味真是香。
“公子……”
“走開,別吵我。”
“真是辛苦你了。”坐在牛車前頭的莊稼漢回頭朝家僕打扮的洛無央說了句。“你家公子還真是貪睡。”
“是啊!”洛無央微笑道。“公子,要進城了,快起來。”
沒聽見,假裝沒聽見,翻身將臉往乾草堆埋。
“到這兒就成了,勞煩你了。”洛無央給了莊稼漢一些錢。
“你們家公子怎麼辦?”
“我揹著就成了。”他下了牛車,將貪睡的人背起。
“真是嬌生慣養。”莊稼漢感嘆一句。“我們村裡也有個少爺,懶得自己走路,成天要人背,結果有一天,一個僕人沒背好,由樓梯上滾下,傷了背脊,這下好了,大夫說後半輩子也不用走了……”
“你詛咒我啊!”月影睜開一隻眼。
“怎麼敢啊!公子。我是粗人,不會說話,只是跟你說個鄉里故事。”莊稼漢笑了笑。
“我們家公子不是懶得走,他只是想撒嬌任性一下。”洛無央笑著往前走。
“撒嬌?”漢子摸摸頭。“男人也撒嬌?”
月影暈紅臉。“我才不是在撒嬌,我是太累了。”
為了避免回青鳳莊途中,有人覬覦紅雨劍而橫生枝節,所以兩人喬裝打扮,混淆耳目,原本洛無央要她扮個聽話的婢女,她偏不肯,就要扮公子哥兒,奴僕讓他當去。
洛無央笑道:“我喜歡你撒嬌。”
她的臉更紅了。“就跟你說不是,放我下來。”
“進城後再放你下來,這樣揹著也挺舒服的吧!”
“有個馬鞭就更好了。”她故意道。
他笑道:“也是,你還有自覺嘛,知道自己該打。”
“是你該打。”她敲了下他的頭。
兩人拌著嘴,一路笑著走進城裡,晚霞映在天邊,將兩人的影子拉長。
月影將臉貼在他耳邊,唇邊是淺淺的笑,以前總覺得日子過得無趣而漫長,現在卻很開心,她從來沒有這樣踏實安心過,這樣的感覺……真好。
尾聲
樂手在眾人高喊“恭賀莫老前輩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時,鼓足了氣吹奏,震天的樂聲只差沒把屋頂給掀翻,賓客們各個飲酒高歌,談天說地,氣氛好不熱鬧,幾杯黃湯下肚,洛無央藉口不勝酒力,乘機離席到園子裡吹風。
今晚的壽星莫老前輩與祖父在年少時曾有生死與共之誼,雖然多年未再連絡,可就衝著當年曾生死與共,七十大壽不來祝賀似乎說不過去。
說這話的時候,祖父笑呵呵的,結果下一句話卻是:“就麻煩你給我送個賀禮過去了。”
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