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賭的是女孩而非男孩?”這才是關鍵。
問題是,真正的賭局根本沒成立,又讓任十美上哪兒找證據去?
可要他放棄眼看著便要到手的勝利,他又不甘心,思前想後,最終,他終於想出一個有點爛的主意。
“不然咱們猜拳,誰猜贏了,就當那人選了男孩,勝利便是那人的。”
焦俏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便答應了,兩人猜石頭、剪子、布,一把定勝負。
任十美喊一、二、三,兩人同時出手。
“哇!”任十美開心地舉著剪子放聲大笑。“贏了、贏了,九十九比九十九,哈哈哈——”再一回,只要再一回,他便能抱得美人歸了。
焦俏看著自己出的“布”,咬牙、咬牙、再咬牙。
“可惡,以後與人猜拳,我再也不出布了!”
“焦俏,願賭要服輸啊!”他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哼!”焦俏怒哼一聲。“還有一場呢!別以為下一場你就穩贏,能笑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勝利者。”
“你放心,以我的聰明才智,是絕不可能輸的。”他非常有信心。
“走著瞧。”她轉身便走,再不看他一眼。
“咦?”她都能容忍他這七個月來的小無賴了,居然因為一次猜拳輸掉而翻臉?他這才有些緊張,急急忙忙追上去。“焦俏,你不是那麼小氣吧?這樣就發火。”
“我一向很小氣,你現在才知道嗎?若是害怕了,你現在跑還來得及……”她越走越快,最後乾脆運起輕功,硬是不讓他追上。
“焦俏……”他追得異常辛苦,卻死不放棄,胸膛鼓脹得像要爆炸開來。“你明知我是真心喜歡你,我怎麼可能跑?焦俏……你聽我說啊……”
“嘴巴長在你身上,你想說就說啊,我又沒捂著你。”但耳朵是她的,聽不聽就不是他管得著了。
任十美心裡好苦,為了一場勝利而惹毛她,影響兩人的感情,這種結果絕非他樂意見到的。
“我說……要不算我輸,行不行?你別再跑了!”他真追不上啊!看著她的背影越來越遠,他的心好慌,好怕她就這麼從他的生命裡消失了。
“我既然猜輸了,就不會不認賬,我只是不懂,這些日子你是怎麼了,這樣不擇手段地想贏,你沒發覺自己變了嗎?你變得……除了勝負,眼裡已經看不見其他……”她嘆了好長一口氣。“任十美,我們的比賽本來很有趣的,大家各出奇招,鬥智、鬥勇、鬥毅力,可是……你想想最近幾個月,我們的比賽還能找出什麼樂子嗎?”
“我……”他承認自己是急功近利了些。“我只是想盡快迎你過門,沒有別的意思。”
“你那麼著急幹什麼?我們才十九,未來還有很漫長的日子,何必侷限於一時?”
“你不是男人,你不明白,焦俏,我愛你……幾乎是日思夜想地想要得到你。我沒有辦法忍受每天只能牽牽你的手、至多親吻一下,我受不了,我想要更多更多的你……我忍得非常辛苦啊!”
“你——”她殺將回來,狠狠瞪著他。“你滿腦袋除了那些下流事,就沒其他了嗎?”
“男女情慾、人之本性,何來下流之說?”
“再怎麼樣的本性,也沒有你這樣癲狂的。”
“那是他們身邊沒有一個最心愛的人,否則……焦俏,天下烏鴉一般黑,哪怕是你那些兄弟,我相信他們也讀過豔書、看過春宮圖,妄想過巫山雲雨情,只是他們還沒遇到命中註定的那個人,所以暫時還能壓抑本性罷了,若讓他們遇上了,誰比誰癲狂,還是未知之數呢!”
“我不信,我那些兄弟才沒有你如此下流。”說是這麼說,但她心裡的火氣不知為何,一聽見他為她而瘋狂後,莫名消散了許多。
相反地,一股淡淡的欣喜在心底升起。能讓心上人為自己神魂顛倒,不就證明了他確實很愛很愛她?
還有,她是極有魅力的,所以他才會痴迷至此。
想一想,她又有一點點驕傲了。
“不信?那你回家去問問你那些兄弟們,他們想不想女人?平時都是怎麼解決的?”
“幹麼要問?”焦俏拉起他的手,拖他往焦家走。“你說所有的男人都會讀豔書、看春宮圖,那我們就去他們房裡找,若找到,我無話可說,反之……你就是個滿腦子情慾的大色狼。”
“什麼?”去翻她兄弟的“珍藏”,不好吧?雖然大多數男人都有那玩意兒,但沒人喜歡拿出來公諸大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