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年,種子跟農具由官府負責供應,第四年起,官府開始收租金,二十年後,若無意外田地則歸災民所有。
終於,災民們總算迴歸正常生活,一切看似毫無異狀,除了任十美與焦俏——
經過這一連串的事件,他們對彼此的愛意更加濃烈了——他們能為對方去死,誰能說他們心中無情?
但有情又如何?他們還是分房而居,她還是無法接受他的親近,儘管她愛死了他,恨不能日日攜手、天天相隨,可無法相擁就是無法相擁……心病,果真無藥可醫?
在不知道第幾次試圖親密失敗之後,焦俏終於領悟一件事——哪怕她再堅強,依然有克服不了的難關,於是,她下了個決心。
“十美,我想去學醫。”一日,她這麼告訴他。
“學醫?”任十美很訝異。“你要拜古大夫做師傅?”他以為她很怕古大夫的。
“誰要拜他做師傅了?”焦俏每回想到他,心都會抖一下。可她現在還想不到,她日後拜的師傅,比古大夫要可怕一百倍。“我是說,我要離開煙城……”
“你要走?!”他震驚無比,抽口道:“為什麼?你無法接受魚水之歡,我可以忍,或者我做錯了什麼,我改,但是……”
“十美、十美、任十美!”她看他太激動了,忍不住喝止他。“你聽我說完好嗎?”
他臉孔脹得通紅。心愛的人要離開他,要他如何冷靜?
“十美,”她儘量放緩語調說:“我愛你,我真心期望你能幸福,可這樣子的我,根本無法給你帶來任何的快樂……”
“我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感到無比幸福了。”
“可你會擔心、你會憂傷、也會難過,為什麼相愛相惜的兩人,卻一生無法相擁,你不覺得很遺憾嗎?”
“我承認自己很在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