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起了晨霧。肖憐兒想到了主意。她扔出幾面陣旗,只見濃濃的霧氣從地面升起,將這一片地方籠罩起來。她收了小屋和陣石,低聲笑道:“你送我的迷霧幻陣。反正便宜,扔了也不心疼。他們還會以為是高階陣法,不敢闖。讓他們慢慢等吧。”
兩人在霧氣的掩飾下離開了巨樹,踏著天火瑩絲陵朝正中的高山飛去。
飛到山前,才發現中間這座山脈並不小。山谷深壑林立,地形十分複雜。中間隆起的雪峰被陽光一映,山頂雪光令人目眩。
“憐兒師妹!虛谷!”
天火瑩絲綾上站著兩個人,飛行速度並不快。石清楓和劉元同時看到了他倆,驅動法寶飛向兩人。
“虛谷,你有沒有飛行法寶?”肖憐兒低聲問道。
“有啊!師祖給的。”
肖憐兒差點被他氣死:“有你怎麼不早說?總是蹭我的!我還以為你沒有呢!”
虛谷扔出一個八卦盤,站了上去,委屈得不行:“一直是你拉著我走,也沒問我嘛。”
“憐兒,昨晚你沒嚇著吧?”
“冷權他們呢?”
石清楓和劉元同時開口問道。
哪句話都讓虛谷不高興。他抄著手道:“昨晚上我們還烤了只靈岩羊吃呢。對了,我們睡的時候,冷權冷師兄兩位自告奮勇替我們守夜,在樹上守了一夜呢。早晨見他倆在樹上睡的香。我們不便打攪,就先走了。兩位師兄若是無事,我和小師祖四處逛逛去了。”
劉元沉下臉道:“我是隊長,必須對你們的安全負責。你們擅自行動,讓我不得不分出人手去尋找你們。出了秘境,我必稟告掌門,治你們不聽號令之罪。”
虛谷氣極:“我說劉元,你盯著我們做什麼?出了秘境,按規定上交採到的靈草。誰交誰沒交。自有元嬰長老甄別。別以為換根腰帶,戴枚戒指,長老們就瞧不出來了。有那閒工夫,多想想自個兒吧!”
北辰殿弟子的目光落在劉元腰間的玉石腰帶上,會意一笑。
天權殿弟子盯著石清楓手指上的戒指彼此交換了個心領神會的眼神。
劉元的目光在虛谷和肖憐兒身上打轉。看到肖憐兒尾指上的纏枝花戒指和手腕上的黑木鐲,冷哼了聲:“總之你們是我這一隊的人,就要聽我號令。”
虛谷還要和他爭辨,肖憐兒攔住了他:“虛谷別說啦。劉師兄也是負責之人。眼下有什麼事比秘境中發現遺蹟更重要呢?”
“遺蹟?!你發現了遺蹟?”劉元大吃一驚。
肖憐兒往下一指:“陽光自東而來,咱們在西南。把峰頂遺蹟的影子投在了地上。”
眾人低頭看去,草地上一處陰影果然像極了殿宇。
石清楓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的彈丸,劉元急聲阻止:“且慢!”
他急促地說道:“石師兄,既然發現了遺蹟,不如咱們先上去看個究竟。如果有危險再通知其它宗門。”
“可是昨晚的獸吼聲像是從遺蹟中傳出。我擔心咱們人少,應付不過來。”石清楓有些猶豫。
“我們先上去看看再說,有危險再發訊號!”劉元眼中露出興奮的神色。
“也好。”
石清楓收好彈丸,放出了傳音符,告知後面的弟子趕來。他看了眼肖憐兒,輕聲說道:“你還是留在下面等著,有什麼事我會……”
沒等他說完,天火瑩絲綾化為一道白影託著肖憐兒飛進了旁邊的山谷。
“小師祖,等等我!”虛谷叫著也跟了上去。
劉元不懷好意地勸道:“石師兄,不是我說你。肖明依打了憐兒師妹一耳光,你還護著肖明依。憐兒師妹肯定生你的氣嘛。”
她不是生氣。從前她還當他是朋友,現在連朋友都不是了。石清楓低喝道:“走!”驅動追雲靴飛向了雪峰。
“嘁!不就長了身好皮囊,有什麼好拽的?”劉元不屑地啐了口,說道,“我們也走!”
眨眼工夫,人走得乾乾淨淨。肖明依腳踏吞雲劍從山崖背後轉了出來。她抬頭看了眼遺蹟,望著肖憐兒離開的方向遲疑了下,催動吞雲劍悄悄跟上了肖憐兒和虛谷。
……
肖憐兒和虛谷慢悠悠地在山谷裡飛著。虛谷又不明白了:“小師祖,那是上仙界的遺蹟啊!咱們為什麼不去?”
“昨晚的獸吼聲是從遺蹟中傳出來的。吼了半天也沒看到有兇獸出現。它多半是被困在遺蹟中了。你說能困住上古兇獸的遺蹟是那麼好進的嗎?其它宗門說不定昨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