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煉氣弟子的。
神識探進宮殿大門後就感覺不到任何動靜了。彷彿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將這座天神花園封了起來。她收回神識的時候鬆了口氣。神識無法探知,意味著禁制還沒有完全破壞。那隻兇獸就無法出來噬人。
四周安靜下來。前方的宮殿沒有任何動靜。
兩人站在半空,眼巴巴地望了一個時辰。
“小師祖,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要不,咱們也去?”畢竟是上仙界的遺蹟,得到一件東西都是莫大的機緣。對修士來說,有著致命的****。
“再等等。虛谷,你不覺得安靜的有點詭異?那隻兇獸也不叫了!”肖憐兒喃喃說道。
突然,圍牆後的迷霧裡,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巨洞。黑色的腥風捲起了數名弟子。他們在空中掙扎,驚恐地大叫。各種法寶與符籙的光芒劃過迷霧射向血洞。腥風如舌,絲毫沒把這些法寶放在眼裡,連同空中掙扎的弟子一起捲進了血洞。雷鳴般的吼聲響起,血洞瞬間又消失在霧裡。
眨眼間,數具屍體被噴了出來,血淋淋地摔出了圍牆。
“老天爺,那麼大的血洞洞,一口吞下幾百弟子都不在話下。那隻兇獸體型得有多大?”虛谷嚇得眼睛都直了。
無數弟子從遺蹟裡飛出來。法寶符籙不要錢似得,拼命往身後扔。
肖憐兒和虛谷看到有人飛回了營地,啟動了防禦陣法。
她拉著虛谷落下,手中陣石丟擲,空間與迷霧盪漾,掩去了兩人的氣息。
秘境本來就是被虛空風暴切割下來的碎片。遺蹟裡的禁制並不完整。就如明徹所說,餓了幾萬年的刑天兇獸,在最後的禁制被破壞之後,發狂地吞噬著弟子的魂魄。
此時太陽還未落山,陽光給雪峰鋪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防禦大陣啟動之後,各宗門營地上空升起了各色透明的防護罩。在踏出宮殿的刑天獸面前,像皂莢搓出的泡泡,絢麗脆弱。
小山丘似的刑天獸肚子裡發出悶雷般的吼叫,爪子揮動。防護罩瞬間被摧毀。帳蓬木屋拔地而起,悽慘無比地飄下了山峰。
各種法寶拖著繽紛的寶光,如離弦之箭,帶著弟子們飛離雪山之巔。
“憐兒!憐兒!”石清楓揮去禁制,眼前一片薄霧瀰漫。寒玉煙羅網不見了蹤影。他拼命的往指間的寒玉戒指灌入真氣。
他伸著手,寒玉戒指散發著明亮的光芒。她在這裡,可是他為什麼看不見?石清楓急得額頭冒汗,大聲喊道:“憐兒!我錯了!是我錯了!你在哪兒!”
十八歲的少年失去了慣有的溫文爾雅,梳得整齊的道髻滑落下一縷,隨著他扭頭四看,髮絲在他臉頰旁輕輕飛舞。
“小師祖……”虛谷偷眼看向肖憐兒。
石清楓的手指在胸前結出花印,想收回寒玉煙羅網。沒有反應。他急得又使了一回。寒玉煙羅網沒有如他所願出現在手裡。他怔怔地站著,帳蓬頂突然被刑天獸捲起的氣息掀飛。他彷彿沒有覺察似的,絕望地看著面前空空如也的地方,喃喃念著肖憐兒的名字。
“讓他進來吧。”肖憐兒低聲說道,手掌輕拍在煙羅網上。
虛谷早就等著這句話了,幾步踏出幻陣,出現在石清楓面前。
還沒等他開口,耳旁傳來一聲悽楚的呼聲:“師兄!”一個白色的身影帶著哭音撲進石清楓懷裡,肖明依叫道,“師兄,我到處找你!我終於找到你了!”
石清楓恍然不覺,他只愣愣地看著虛谷,嘴皮都哆嗦起來:“虛谷,你們還在……”
“啊!”空中響起一起尖叫,一名穿水紅色的衣裙的明香派女弟子從空中墜下,落進刑臺獸肩上的血洞中。
“快走!”虛谷拉住石清楓,連同肖明依一起,踏進了迷霧中。
看到幽藍色的煙羅網,看到站在裡面手執天火瑩絲陵的肖憐兒,石清楓想笑,又想哭,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
“師兄!你怎麼了?你受傷了嗎?”肖明依哭著跪倒在他面前,著急的察看著他是否受傷。
“閉嘴!收攏神識,鎖住氣息!”肖憐兒吼了聲,盤膝坐下。
肖明依這時才看清楚這座幽藍色的透明護罩中還有肖憐兒在。她咬著嘴唇,不敢說話,盤膝坐好,儘量地放緩呼吸。
能飛走的弟子都逃進了森林。
刑天獸的腳步踏下,地面冰雪震動。它揮動巨大的爪子橫掃七宗門弟子的營地。幾個呼吸間,四周一片狼藉,視線無所阻隔。
四人抬起頭,刑天獸像人一樣站立,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