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一般。我看那魔門少君恨不得隨她死了似的。沒想到他對肖憐兒這麼痴情,知道她活著回來,竟然偷偷闖進天穹峰。師兄,你說清風長老是不是知道他要來,才特意把肖憐兒帶走避開他?”
石清楓一呆,也不排除這樣的可能。
明徹還是來找肖憐兒了嗎?石清楓心裡浮起一層怒意。他記得在鳳回鎮告訴過明徹。身份有別。他找肖憐兒就是害她。魔門中人行事只顧自己,果然可惡。
“別瞎說。我師尊是在囚龍陣發現他的。魔門少君怎麼會為了一個築基弟子闖進元道宗。現在已經是一月初了。離中秋也沒有幾個月了。魔門忌憚若水道君是元嬰大圓滿修為。他是為了破壞若水道君化神而來。”
石清楓想著藏在土裡的虛谷,故意大聲說道:“肖師妹,我吹首曲子給你聽如何?”
他要吹曲給自己聽?肖明依甜甜笑了起來:“好啊。”
石清楓順手拉著她的胳膊,飛到了二十丈外一處山石上,拉著她背對搖光殿坐了。取出碧玉簫輕輕吹奏起來。
他就坐在她身邊,沒有避諱,沒有疏離。晚風吹來他的氣息,像是雨後竹林的氣息,又像是冬天飄雪的味道。肖明依只聽到自己的心砰砰亂跳。手撫摸著剛才被石清楓握住的地方,輕輕靠在了他身上。
簫聲微微一滯,又流暢起來。
石清楓眼角餘光瞟到看著虛谷悄悄從土裡鑽出來,扔出陣法遮蔽掉禁制,鑽回了搖光殿。禁不住吁了口氣。停了下來。
“師兄,我喜歡你。”
簫聲一停,他聽到肖明依喃喃低語,身體不由僵住。
“別。師兄。別說傷我心的話。就這一會兒就好。我什麼都知道。你別說。”
石清楓沒有推開她,也沒說話。他望著漆黑的夜沉默著。
肖明依的眼淚落了下來:“師兄,如果她是魔門妖女,你還是喜歡她嗎?為什麼我們同時進宗門,你只喜歡她?”
石清楓腦中想起肖憐兒撲進水潭騎在自己身上的一幕,臉禁不住燒了起來。隔了這麼多年,他還是記得。記得她眼裡的驚奇。記得她被濡溼的睫毛。還有扔在身後的清脆的笑聲。
也許是他當時覺得出糗,羞憤難當。反而注意起她來。然後就悄悄地看她,忍不住接近她。眼裡漸漸就只有她了。
肖明依明豔動人,對自己一往情深。宗門的女弟子瞧著他都會投來愛慕的眼神。他都清楚,都明白。
他覺得肖憐兒像太陽照耀下的冰川,閃爍得美麗神秘的光。他觸到後,卻只有滿手冰涼。然而他卻被這團光吸引著,移不開目光。
他也不知道喜歡肖憐兒什麼。就想牢牢攥住這抹美麗不放。
“我只是順心而為。”
喜歡肖憐兒只是順心而為,不為什麼。肖明依心顫了顫,站起身來:“我知道,師兄連吹首曲子給我聽,也不過是為了掩護虛谷回去罷了。”
石清楓驚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沒想肖明依的目光這般犀利。
“師兄,我也是築基初期的弟子。”肖明依輕聲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反正,他不是被師兄勸回去了嗎?”
石清楓尷尬不己。
肖明依綻開笑容:“師兄。如果肖憐兒真的和魔門勾結。你別怪我殺她。道魔不兩立。師兄好自為之吧。”
望著她消失在黑夜裡,石清楓抬頭。天上無星無月,看不清方向。虛谷肖憐兒,好像都和明徹認得。他自己知道不能說。說出去他們就完了。然而他們就算認識明徹。他們就變得和魔門中人一樣壞了嗎?
石清楓迷茫不己。
……
明徹離了天穹峰與花知曉匯合,把晚上的事告訴了她:“你趕緊去攔住清風。韓修文估計會懷疑他和魔門勾結。天樞殿定有古怪。如果讓韓修文知道清風進過囚龍陣,一定會對他不利。”
花知曉領命離開。明徹望著蒼茫群山吁了口氣:“你不在澄心湖,又會去哪兒?”
腦中閃過長眉蹲在殿門口的身影,明徹想起了生長琉璃魚的溶洞。
到了長眉看守琉璃魚的地方。明徹往下一看,四周一片雲霧繚繞,根本感覺不到下面有一座山谷。
他笑道:“清風老道,你不用這陣法,我還不知道肖憐兒在哪兒。佈下遮蔽大陣,不是欲蓋彌彰麼?”
金色的真氣如線向前延伸,明徹如勾琴絃,輕輕一彈。金線震盪,雲霧觸之往兩邊翻卷,露出下方的山谷。明徹飛了下去。
他避開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