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氣。

王宇淡淡一笑，道：“芷若，我若是現在走了，和你豈不是也天人永隔了。你如今也被卡在這最後一步，縱然有黃裳真人昔日的指點，想要邁出這一步，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周芷若輕哼一聲，道：“你若是走了，我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就找你的。”

王宇輕笑著搖搖頭，沒有多說。

他和周芷若嘴裡的最後一步，是破碎虛空之前的最後一步。

天縱奇才如蒙赤行、八師巴、獨孤求敗，都曾經被卡在這一步很久，不得寸進。

現在的婠婠亦如是。

周芷若的造化得天獨厚，得到了黃裳當年毫無保留的破碎經驗，破碎虛空的難度，比起別人先天就低上很多。

饒是如此，周芷若也已經卡在這裡近十年了。

王宇的確相信周芷若可以踏出最後一步，但是他卻不想一個人孤零零的去另外一個世界。

看到王宇不再說話，周芷若也轉移話題道：“雄霸準備對羅剎教動手。”

“哦？我記得當年工兒曾經出手對付過羅剎教，卻不知因何原因沒有下死手。雄霸這是準備挑戰工兒大師兄的位置嗎？”王宇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雄霸，王宇二徒，得傳王宇的“三分歸元氣”，如今的實力，也已經是天人級別的大宗師。

不過，比起厲工，他卻依然遜色了一籌。

“雄霸雖然是現在青龍會三月分堂的堂主，但是他畢竟是你的徒弟，我也不好限制他的行動。只是他不知道其中底細，這一次只怕要以慘敗收場了。”周芷若道。

王宇劍眉一挑，道：“羅剎教教主上官小仙，也的確算是一個秒人，不過，她還不是雄霸的對手。”

上官小仙，昔日金錢幫幫主上官金虹和林仙兒的女兒，遠走西域，創立“羅剎教”，人稱“玉羅剎”，在如今的江湖上，亦是鼎鼎大名的大宗師之一，稱雄一方。

不過，這點實力，在雄霸面前，依然不夠看。

身為王宇的親傳弟子，青龍會三月分堂的堂主，雄霸所能夠調動的力量，遠非羅剎教所能媲美的。

只是……

周芷若看了王宇一眼，意有所指道：“羅剎教以前被稱為西方魔教，當年厲工因為魔教這兩個字犯了你的忌諱，所以打上了西方魔教的總堂。上官小仙縱然也算得上是天縱奇才，又怎麼是厲工的對手。本來我以為厲工會直接將上官小仙殺了，沒想到厲工卻只是逼~迫上官小仙將西方魔教改名為羅剎教。從此便不聞不問了。上官小仙雖然天姿國色，但是厲工向來對女。色不敢興趣。她為什麼不殺死上官小仙呢？”

王宇輕飲了一口周芷若斟的茶，輕笑道：“我聽出來了。你是在懷疑我和上官小仙有關係。”

周芷若也不再掩飾，直接道：“普天之下，厲工忌憚的，只是那麼幾個人。除了你，我實在是想不到別人了。”

“那你這一次，還真的是錯怪我了。上官小仙背後的人，還真不是我。”王宇嘴角浮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周芷若一怔。隨即道：“不是你，那是誰？”

“你說的對，工兒在這個世界上。忌憚的就只是那麼幾個人。除了我之外，自然便是你和……”

王宇的話還沒說完，周芷若就已經明白了他所說的是誰。

“居然是明空，上官小仙是她的人。”周芷若皺眉道。不過語氣中卻沒有多少不可置信之意。

她很快就接受了這件事情。

因為……

“你知道。明空一直很喜歡女人。而她最喜歡的女人，偏偏一直對她不假辭色。上官小仙身份地位武功縱然比不上明空最心儀的那人，但是做個替代品，也綽綽有餘了。”王宇目光古怪的看向周芷若。

周芷若冷哼一聲。

她知道王宇話裡的意思，因為明空最喜歡的女人，便是她自己。

只不過，周芷若雖然也是一個女人，但是她從小喜歡的就是王宇。一直到現在，也沒有變過。

雖然王宇並不介意他的女人之間互相產生感情。但是周芷若對此沒有絲毫的興趣。

所以明空一直耿耿於懷，幾次三番的想要對她下手，卻始終找不到好的機會。

周芷若也想狠狠的教訓一下明空，但是她和明空的武功地位都在伯仲之間，明空拿她沒有辦法，周芷若也拿明空沒有辦法。

雖然明空只是青龍會二月分堂的堂主，但是她同時還是新朝的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