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我的血我緊張還是我真的口渴了。
這次是她親自去溝邊給我打的水。
她用葉子端著水向我走來,在我喝之前她仔細檢查了又檢查。
她親自給我端水我有點小激動被水嗆了一下,突然感覺鼻子好癢,使勁用手巾捏住鼻子一吹,紙巾上全是血,捏著紙巾感覺有一團軟棉棉的東西,展開紙巾一看。
“哇,是一條吸飽血的螞蟥”我看著紙巾上蠕動的水蛭叫了起來。
“天哪,真是螞蟥,還好出來了”她一下子感到很慶幸,揉了兩團紙塞進我鼻孔裡。
“哈哈,像啥呢?”我笑笑地看著她。
“像大象,快走吧大象”她遞過那根棍子往前走去。
突然,我們看見喜四戴著白花圈向我衝過來抬著頭看著我們叫喚著。
三條狗用爪子抓了抓我們的褲腳,又感覺它們在用爪子擦眼淚一般。
我們蹲下身,輕輕撫了撫喜四,看見喜四脖子上掛著的不是喜秀結婚那天的那種充滿喜氣的花朵,而是淨白色的花。
“難道喜秀出事了?”她立刻反應過來。
突然,聽到獵槍往空中打去的聲音,喜四聽到後拼命地往前衝。
我們感覺有奇怪而不好的事情發生跟著喜四跑了起來。
喜四抄著每一條近路,我們終於跑到了水塘邊。
隔著水塘邊望去喜伯家,漂亮的青棚已經掛滿了白布條,哭聲和著哀樂聲敲擊著我們的耳膜,我們知道喜秀家有人不在了。
我們不知道她家是誰不在了?我們加快速度衝到喜秀家。
只見紫軒披著孝服哭紅著眼朝我們走來。
“紫軒,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馨玉難過而緊張地問。
“我爹走了”說完他的眼淚嘩嘩地像斷線的珠子流了下來。
“您爹不是在家裡好好的嗎?”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喜伯?”馨玉突然哭著衝了進去。
“馨玉姑娘你別難過了,昨晚喜伯就已經快不行了,他一直堅持著等女兒和姑爺回門來,當喜秀他倆才趕到一會兒,喜伯和女兒、姑爺說了最後幾句話含笑而去了”老香伯最近一直陪著喜伯。
“真是太突然了!馨玉別哭了,我們進去看看喜秀”我將她臉上的淚珠擦去,一起和她走進喜秀的房間。
喜秀早已脫去喜袍換上白衣孝服。
青伯和香伯吹著喪號向大家發出訊號,幫忙籌辦著喪事。
一會兒老村頭和村裡的村民也趕來了。
看著新婚那天大家開心的笑臉一下子變成了掛滿淚珠的臉,真的是太突然了。
老村頭還沒來得及好好和這老親家喝一杯喜酒就這樣走了。
大家心裡難受得不得了。
喜秀哭得很傷心,她心裡悲痛萬分,她沒想到天天與自己相依為命的爹爹,還沒和自己最愛的人過上一天好日子,就在自己回門的日子裡死去。
她越想越難過,哭得死去活來,幾次哭暈在紫軒的懷裡。
大家只好將她從靈堂扶回房裡。
“村長,我們就按喜伯交待的後事辦吧!”馨玉和老村頭商量著。
“是啊,我這可憐的老親家啊!我還沒來得及感謝他對我兒媳婦的養育之恩,他就這樣走了,小馨同志,我們就按他生前交待的後事辦吧!”老村頭用衣角擦了擦眼淚。
“老村頭啊,依我看我們還是不能把大喜兄弟草草就下葬了,還是給他辦個像像樣樣的喪禮。”香伯建議道。
“是啊,大喜兄弟苦了一輩子,把女兒拉扯大真的不容易,現在女兒也成家了也沒享上一天的福,給他辦個像樣的喪禮是應該的”青伯也建議道。
“是的,我作為親家的應該給他辦個像樣的喪禮,今天就讓喜秀和紫軒為她爹守靈,我們幾個商量一下如何操辦”老村頭也贊成辦個像樣的喪禮。
吹號的那個樂隊連夜請到了山裡,一條路都吹著哀樂來到喜伯家。
震耳欲聾的哀樂吹得山哭水流淚人心陣陣寒。
我從未聽見過山裡吹出來的哀樂如此感天動地。
三天前那些為出嫁吹奏的喜樂還在左耳邊迴盪著,今天為死去的人吹奏的哀樂從右耳灌了進來,震得心兒好痛!好育!
這是我有生以來經歷的第二次悲喜瞬間的婚禮。
“嫂子,您別難過了,親爹已經看到您出嫁了,我們一家人會好好對您的,我也和您一樣經歷過這樣傷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