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方面,一定會盡量的滿足你的需求。我們把士麥那分院,建設成為一個可以不斷輸出人才的所在……”
安娜少見地打斷了丁一的話:“陛下,您有妻子了。”
不但有妻子,還不止一個妻子。這是一個讓丁一為難的問題,也是一個讓安娜傷心的問題。她本不願意提起這一茬的,只是丁一所說的,讓她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下意識地,就提出了這個問題,而話一出口,她的眼角卻就禁不住發紅。
而丁一也根本無法就這個問題去評說什麼,事實上,他在刻意迴避和迷糊這個問題。
否則的話,他不會一直稱安娜公主為“孩子”、“女孩”之類。
因為這是他無法解決的問題,他可以攻陷一座城市,可以讓一個小國如克里特島那樣的,掀起風暴,改朝換代;他可以讓倭人俯首聽命,可以讓朝鮮國王每天穿著軍士長的常服去升旗。但他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他有妻子,而且不止一位。而且他也根本無法忍受她們的離去。
除了帶給他拜占庭傳承的索非亞是一種道義上的不可離棄之外。
不論是柳依依,還是天然呆,還是雪凝,他都無法離開的。
也許聚少離多,也許他和她們之間,關於愛情是極其淡薄的,但是親情,她們就是他的家人,她們就是他在這個世界上,這個時代裡,人生的支柱。如果失去了她們,丁一不敢想像,自己將如何自處。
至於丁如玉,那更加不必說了,她就如同是丁一身體的某一個部份,怎麼可能離去?
所以他無法解決,他伸出手,撫在安娜的俏面上,有溼意,冰涼了丁一的手,冷澈心田。
這時馬車已經停了下來,已經到達了馬賽的港口,正如安娜公主所說的一樣,太穩太快的馬車,也不全然是好的。卻教這離愁,千頭萬緒地糾纏在一起,便連理清的時間都沒有留下,卻已到了別離之際。
“孩子,回去巴黎吧。”丁一吻了她的額頭,輕聲對她說道,“對不起。”
安娜抬起頭望著丁一,她是個堅強的女孩,堅強得足以仗劍跟他背靠背地面對刺客。
但在他的面前,她脆弱得像一塊晶瑩剔透的冰,哪怕僅僅是秋日的斜陽,已足以讓她化為烏有。只因她的一顆心,已然深陷在這個男人的雙眸裡,無法自拔,無法自制,便如撲火的飛蛾一般。
“我不是孩子,不是。”安娜公主的聲音不大,但很堅定,她甚至挺了挺胸,她本來便不是孩子,何況鯨骨胸衣把她的曲線襯得極為動人,“陛下,我不能去士麥那,但我會在巴黎等你,在那個小小的城堡裡。”
丁一點了點頭,他沒有辦法再開口,開啟馬車廂門之後,他搶先下了車,伸出手,然後在安娜公主把手搭在他肘上時,丁一卻就把手環在安娜公主的腰上,一下子就把她抱了下來,並在原地轉了幾圈。
“你要等著我。”他這麼說。
“我會一直等著您,陛下。”
丁一搖了搖頭,鄭重地對她說道:“不,你屬於我。”
“但我是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陛下。”
“如果你不能嫁給我,那麼你不能嫁給任何人,你也不能有任何的情人。”
安娜公主的臉紅了起來,她迴避著丁一的目光:“陛下,您不講理。”
“是的,如果你也同意這是愛情,那麼不需要道理。”
“這對我不公平。”安娜勇敢站直了,面對著丁一,這麼說道。
丁一沒有否認:“是的,這對你不公平。”
然後他鼓起勇氣,吻上了她的唇。
輕輕的一吻,如晴蜓點水。吻在唇上,卻印在心田。
一個連的警衛團士兵,護衛著安娜公主向巴黎而去,他們之中的三個排,將以那座小城堡為駐地;而那個女兵排將會貼身保護安娜公主。
“那顏。”吉達過來向丁一彙報,“愛琴海艦隊結束戰鬥,擊沉對方戰艦二十七艘,擊傷者數,俘虜三十二艘戰艦,其中二十四艘皆有損傷。我方零傷亡,因為對方的火炮射程,連我軍艦隊的一半都沒有,而且準頭極差無比。”
滑膛炮嘛,又是沒有顆粒化的黑火藥,能打多遠?能有什麼準頭?就是靠齊射來蒙的嘛。
“我的心情很不好,命令地中海艦隊派四艘戰列艦、四艘巡洋艦,再搭載一個營的陸戰隊士兵,到克里特島集結。”丁一對劉吉這麼吩咐道,然後才對吉達說道,“派人去威尼斯,告訴他們,如果二十天之內,沒有一百萬兩白銀送到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