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波隨即飛身落到地面暗自沉思,這個陣法既能把她和夫君分開,又能阻斷聲音。她要猜得沒錯的話,應該這就是雙子連環陣。
這種陣法她也是曾在一本古書上看過,據說這種陣法是有兩個小陣連線組成,兩個小陣既相互獨立又相互關聯,既啟動一個小陣就會相應地啟動另外一個小陣,也就是說梁顏剛剛啟動了她所在的這個小陣把她困在了陣中,而梁驍必然就去了困她表姐的那個小陣,原先那個小陣是封閉的,此時應該是已經開啟,如此的話她的大表姐和梁驍他們應該已經出了陣。
想到這柳林波這才明白,梁顏佈下的這個陣最終目的是為了困住她,真是好計策。
隨後柳林波便盤腿坐到地上,雙手放在膝上閉目養神,她倒要看看梁顏後面還有什麼花招。
時間慢慢流逝,樹林裡一片寂靜,大約過了一刻鐘柳林波猛然睜開雙眼,看向瞬間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紫色人影,嘴角勾出一絲冷笑,他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梁顏看著盤膝坐在地上的柳林波,嘴角泛著一絲得逞的笑意,並沒有立即開口。
梁顏肆無忌憚地直視讓她的怒火慢慢冒了出來,迅速站了起來冷聲道:“你可不要告訴我,你的目的就是想把我永遠困在這個陣裡。”
“你說我是叫你月牙好呢還是叫你林波好呢?”梁顏並沒有接柳林波的話,而是問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話。
聞言柳林波冷笑一聲:“梁顏,你這時為何不裝瘋了?為何不說我是月牙了?”
“裝瘋?”梁顏笑了笑:“我並沒有裝瘋,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但我也知道你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
“瘋子。”柳林波除了說這兩個字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他的行為了。
“對,你說得對。”梁顏話語中帶著一絲傷感:“如果你對一個人日思夜想你也會瘋的。”本來柳林波平日裡沒化妝時他還沒大看出來有多像,自那天在婚禮上一見他見到妝容精緻的她才真是瘋了。
“純粹無稽之談,這完全是你自己的心魔在作怪,你只是為你的行為找一個藉口而已。”柳林波嗤之以鼻,如果照他這麼說,她的師傅和心愛的人分離那麼久是不是也早就瘋掉了?
梁顏聽著柳林波的話語並沒有反駁,此時他已經不想分清他到底是真把她當成他的未婚妻還是就是用她的身份為藉口想把她綁到身邊。
不過此時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只有她和他在這個陣中,不管她是誰都將會是他的。
想到這梁顏幽幽地開口:“心魔也好,藉口也罷,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五殿下,你原先和我夫君爭鋒相對是為了爭權奪利,這可以說得過去。但此時卻要來搶奪他的妻子,你是不是連人都不想做了,只想做畜生了?”柳林波的話語沒有給他留有一絲顏面。
但梁顏似乎並不介意,笑著道:“林波,你現在罵我什麼我並不在乎,我既然能把你困在陣中,就有辦法收服你。”
梁顏的話語讓柳林波的後背冒出了一絲涼氣,他這是什麼意思?收服她?在南陵山的時候,他們就交過手,他們的武藝也是在伯仲之間,而此時他為何有如此的把握能收服自己?
柳林波心中千迴百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慢慢地擴大。
而就在這時梁顏的聲音再度響起:“林波,我可以實話告訴你,我早在這個陣中撒下了一種藥,而當日上中天之時,這些藥就會對身處陣中的人產生作用,而作用的後果就是這個人將會忘記以前一切的人和事,只會記得眼前的人。”
梁顏說這段話的時候聲音很是輕緩,但聽在柳林波的耳中卻如同催命符一般,讓她感覺到她的渾身已是一片冰冷,若梁顏說的是真的,那她那是就會忘記梁驍以及以前所有發生的一切事情,而只會記得梁顏,而且很可能是以她此時痛恨的身份去記起。
這是柳林波所無法容忍的,她寧願死也不願意那樣活著!
柳林波仰頭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陽,從此時太陽的位置上看,現在距離日上中天還有一炷香的時間,也就是說她要麼在這一炷香的時間內了卻生命,要麼在這一炷香的時間內離開這雙子連環陣。
至於想讓她忘記以前的身份,忘記以前所有的人和事,根本不會在她的考慮範圍內,她寧可玉碎不為瓦全!不過她即使死她也要拉上他來墊背。
想到這柳林波不再猶豫,甩出袖中短劍飛身而起,直刺梁顏的面門。但梁顏似乎早有預料一般輕輕閃過,柳林波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