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家!”
花耀翻了個白眼,“放、屁——”
十來個衙役已經將酒樓團團圍住,樓下的客人都被控制住,不得動彈。花耀看了那大漢一眼,整整衣服,扔了袋銀子給小二算是補償。
門口,死去的老闆的屍體擋在花耀面前,二兩趴下來,聞了聞,又用鼻頭拱了拱老闆的屍體,很是傷心的看著曾經給自己骨頭吃的老闆再也不動了。花耀看也不看,撩起前襟,一個小跳跨過屍體下了樓。知慧看在眼裡,直念阿彌陀佛。
花耀走了幾步,忽然回頭對知空他們說道:“雖然你倆救我一次,可我又沒讓你們救,加上你嚇唬我的狗這件事,咱沒完。”說完便牽著二兩走了。
知空問道:“他是不是有病?”
知慧本想跟他說這世上有混蛋一說,後來想了想,覺得不委婉,有礙師弟三觀,於是道:“他良心都長臉上了。”然後轉身牽著師弟離開。
包房裡,被綁住的大漢被一個捕頭放開。大漢左右看看沒人,小聲的對捕頭說道:“你們讓我做的,我都做了,能放了我兄弟不?”
捕頭道:“當然,現在就隨我去提人。但是我警告你,今天的事兒,你敢多說一句,小心你的腦袋。”
大漢忙答應下來,跟著其他衙役走了。
“頭兒,他們真不會說?”一個衙役問道。
捕頭冷笑:“等他們死了就真的不會說了。”
花家大院兒裡,唐肖穆正坐在花耀的書房裡欣賞花耀畫的畫。一旁的侍衛張慶涵不住好奇的看這個沒有一本書的書房。
唐肖穆找了幾張畫摺好,小心的放在自己袖子裡。“慶涵,”張慶涵跪下聽令,“事情都辦好了?”
張慶涵低頭道:“探子已經插好。還有……”張慶涵抬頭看了唐肖穆一眼,之後小心翼翼的說道:“今天,刺殺花少爺的人都被人解決了……”聽到畫筆被折斷的聲音,張慶涵立刻閉了嘴。
花耀書房的位置選的與眾不同,它是背光的,即使大白天也得點上燈才看的清。唐肖穆知道花耀怕黑,當初幾個哥哥姐姐還因此把他關黑屋子裡找樂子來著。看到從窗外伸進來的柳樹枝,唐肖穆倒有點理解為何花耀會把書房選在這裡了。唐肖穆伸手摺了枝柳枝交給張慶涵收著,問道:“徐家怎麼樣了。”
“剛剛趁亂抓了徐文清。徐老先生估計已經知道了,怕是一會兒就會派人傳信兒。”
唐肖穆點點頭,“明天啟程。”
“主子……”張慶涵抬頭疑惑的看了眼唐肖穆,只見他神色如常。張慶涵轉了話題,問道“咱們不住在花家?”
唐肖穆起身,隨後把桌子整理好,一手掃過筆架上掛著的幾隻毛筆,又細細的把賞了一番桌子上的硯臺,緩緩的道:“守株待兔太蠢,須知好獵人也是要有耐心的。”
花府門口又有不少僧人和道士排著隊等著進去做法,花耀搬了凳子坐在門口嗑瓜子,一旁的小桌上還放著茶和點心。路過的人都好奇的往花府門口看,也不知這花少爺又鬧的哪一齣。
花三兒拿了筆和紙記下了來做法的人的姓名,等墨跡幹了,拿著名單給花耀看。
花耀噗的把瓜子皮吐在名單上,伸了伸懶腰道:“按名字發錢。”聽到錢,排隊的人都不由得看著花耀。這是怎麼著,還沒開始做法就先發錢?
花三兒叫來賬房,當場發給一人一個金元寶。當眾人正樂不可支的時候,十來個大漢過來將人一個個架起來,二話不說就抬到外牆開始往牆上撞。慘叫聲此起彼伏,花耀一腳踩在凳子上說道:“使點勁兒,沒吃飯啊!聽著啊,真能穿牆的,爺給他磕仨響頭,穿不過的,別怪爺沒給你醫藥錢。”
花府門前,十來個人排成一排被架著往牆上撞,場面十分壯觀。路過的人都不敢去看,連聲叫罪過罪過。
門後,唐肖穆和花川文已經站了半天。花川文被氣得直翻白眼,可唐肖穆沒說話,他也不敢說什麼。等那些人被醫館來的人抬走,唐肖穆才走到花耀旁邊拍拍他的肩膀。
花耀臉還腫著,煩躁的把唐肖穆推開。花川文被嚇的差點背過氣。唐肖穆倒是不生氣,反倒安慰道:“順氣了麼,別生氣了。”
花耀氣極而笑,忽然問道:“好玩兒麼?”
唐肖穆:“你覺得好玩兒就好玩兒。”
花耀斜眼看了眼外牆上的一片血跡,現在正有小廝往上面潑水進行清理,流下的血水鋪在路上成了一片血水坑。
花耀收了笑轉身進了門,同時說了句:“真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