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沒有說話。
“不只是所有的課程,就連學校的設施也需要魔力的存在。如果他的魔力真的消失了,只怕連公共休息室的門都……”
“或許哈利只是因為失去了他最親近的人才會這樣,我想再等等看。”鄧布利多的聲音裡,透出明顯的無奈。
“也只能這樣了。”麥格轉向窗外,“可憐的孩子,我還記得格蘭傑轉校的時候,他受到的打擊有多大。現在又,唉……”
馬爾福莊園,主臥室。
“茜茜。”盧修斯•;馬爾福走進臥室。
“盧修斯。”坐在沙發上的納西莎立刻站起來迎上去,一臉緊張地看著她的丈夫,“他怎麼說?”
“他說……”此刻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丈夫,盧修斯滿是擔心地看著他的妻子,“要我們選擇對他的態度。”
納西莎一窒,頓時臉色就白了幾分。她捏緊手帕,用力得指甲都發白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去對他說那種話。”
“不,當然不是。”盧修斯攬過妻子的肩膀,把她摟進懷裡,“是我太擔心了。”
“但,”納西莎抬起頭,聲音開始顫抖,“德拉克才只有16歲。他還那麼小,怎麼可能去殺人,還是鄧布利多……”
“至少鄧布利多不會對德拉克做什麼。”盧修斯雖然這麼說著,卻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而且他畢竟沒有完全拒絕不是嗎?”
“但是他也沒有答應!”納西莎的聲音陡然尖利了一下,“或許我可以去找西弗勒斯,請他多照顧照顧德拉克?”
“西弗勒斯他……”盧修斯看上去並不想這麼做,但終於還是在妻子哀求的眼神裡敗下陣來,“好吧,如果你想這麼做。”
“那我明天就去。”納西莎顯然也知道這個只能聊算安慰,或許根本不會起作用。
“好了,親愛的。”盧修斯收緊手臂,撫著妻子的背,“你再這樣下去只會讓德拉克更有壓力。”
“我知道,但是……”
同樣是馬爾福莊園,客用臥室。
伏地魔坐在高背椅中,手指若有似無地輕撫著大蛇納吉尼冰涼的鱗片。
納吉尼緩緩地從椅腿盤卷而上,然後從椅背頂部垂下頭對著伏地魔嘶嘶了幾聲。
“我的確不喜歡他,納吉尼。但奇怪的是,我確實能從他身上感覺到血緣的聯絡。”殘忍嗜殺的黑魔王現在卻只能用平靜來形容,“有時候我甚至會想,如果當初來孤兒院接我的是他,或許我就會有一個完全不同的人生。”
大蛇把頭沉下去幾分,擱在伏地魔的肩上。
“或許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他比食死徒更可以相信。”伏地魔說,“因為他會明確地表達他的反對,而不是小心地掩藏起來。”
納吉尼抬起頭,又嘶嘶了好長一陣。
伏地魔比吸血鬼還蒼白的臉上露出明顯的殘虐,“無論馬爾福家的小子會不會成功,他都是謀殺鄧布利多的兇手,區別只在於他是要在阿茲卡班待一輩子,還是立刻就被攝魂怪親吻而已。”
納吉尼繼續嘶嘶幾聲。
“不,即使盧修斯願意送上兒子做禮品他也不會。”伏地魔笑得如此陰冷,又如此確信,“即便不是人類,他卻是我們之間最重視榮耀的那個。也就是說,他比我更想看到鄧布利多的死亡。”
與此同時,法國巴黎一間新開的牙科診所裡。
赫敏•;格蘭傑從衣櫃的角落裡翻找出一根淺色的長木棍。她困惑不已地拿在手裡揮了揮,然後朝門口喊了聲,“媽媽,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格蘭傑夫人從門口探頭進來看了眼,“不知道。從哪兒找出來的?”
“櫃子裡。”赫敏指了指衣櫃。
“想不起來。去問問你爸爸?”
“不用了。”赫敏隨手一扔,然後皺眉,“媽媽,你是不是在煎牛肉?有股焦味。”
“哦,上帝,我忘了——”
魔法部,法律執行司。
新近入職的小職員一臉侷促地敲響司長辦公室的門。
“辛克尼斯先生……我想這裡有封信你該看看……”
“什麼?”皮爾斯•;辛克尼斯漫不經心地說。
“布萊克家的宅邸……”小職員繼續畏畏縮縮。
“說清楚點。”辛克尼斯皺眉,開始不耐,“哪個布萊克?”
“有封告密信說,西里斯•;布萊克繼承了他父母的宅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