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退了出去,還關上了房門。
魏忠賢見房門關上後,便坐在凳子上,親自添柴煎藥,望著藥罐中翻滾的藥湯,他的思緒愈發混亂。
可能是這柴火太過陰溼,燃燒時的煙霧太過嗆眼,又或者是這藥味兒太沖,魏忠賢的眼中不自覺的蓄滿了眼淚,慢慢流了出來。
良久,藥罐中的水由三碗水熬成了一碗水,魏忠賢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拿起藥罐,將湯藥倒入兩個碗中,倒騰了一下。
然後魏忠賢深吸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往湯藥中點了三下,將小玉瓶揣進懷中,拿起勺子,將湯藥攪拌了一下,魏忠賢便端著這碗藥,再次來到了客巴巴的房間。
將藥碗放在一個破桌子上,魏忠賢上前將客巴巴溫柔的扶起,讓客巴巴靠在床邊,然後端起藥碗,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將藥餵給客巴巴,每喂一勺藥,魏忠賢必要好好的吹一吹,然後才餵給客巴巴,整個過程,目光柔和的看著客巴巴,動作極盡溫柔。
客巴巴看著魏忠賢如此溫柔,蒼白的臉色竟開始紅潤起來,她看見魏忠賢喂藥時,袖子上有微微地溼痕,還有那微紅的眼睛。
客巴巴嘴角含笑,抬手輕輕摸了摸魏忠賢的眼睛。
魏忠賢感覺小手冰涼,然後將客巴巴的手按在臉上,自嘲的說道:“這種活好久沒幹了,生疏了,眼睛被煙燻的直流淚。”
客巴巴沒說什麼,衝著魏忠賢溫柔的笑了笑,順手撫平了魏忠賢額頭上不自覺皺起的眉頭。
藥很快喂完了,魏忠賢將客巴巴扶著重新躺下,給客巴巴蓋上被子。魏忠賢在客巴巴耳邊輕聲說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吃了藥就不痛苦了。”
客巴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的魏忠賢,沒有說什麼,只是順從的點了點頭,魏忠賢再次拍了拍客巴巴冰涼的小手,隨即轉身開啟房門離去。
當房門關上的剎那,陽光被阻隔在門外,房間內再次昏暗,客巴巴一眨不眨的看著破舊的房門,看了許久,口中輕聲呢喃道:“忠賢,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啊...好好保重啊。”說完,客巴巴緩緩閉上了雙眼。
咦,枕頭怎麼溼了?是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