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衛的西南部方向太行山脈,這裡有太行山脈部分山脈分支靠近天津衛管轄範圍並與天津衛的交通要道相連。
這裡常年盤踞著一些土匪、山賊在這片區域活動,靠著攔截從山西等地前往天津衛的商隊,或者騷擾、勒索周邊村莊為生,還有一部分山賊,參與了販賣女人、幼童之事。
燕山山脈這邊的山賊,由劉勝率領的羽林左衛負責清理,而太行山脈邊緣的山賊,則是由李指揮使率領的羽林右衛負責清理。
太行山脈邊緣處有一座簡陋的的山寨依山而建,山賊們此時正在忙碌。他們或磨刀霍霍,或修補盔甲,有的在山寨中來回巡邏,還有放哨的山賊十分警惕的朝著山下張望,很明顯,這處山寨一直在防備著什麼。+
山寨的大廳內,一群山賊頭目圍坐在一張破舊的木桌旁,中間擺放著一張簡略的地圖。
為首的是一位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的漢子,名叫張龍,是這座山寨的大當家。
張龍看地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狠厲與決絕,顯然已經做好了決一死戰的準備。
“各位兄弟,自從天津衛被京城來的軍隊包圍以後,我們就和天津城中那些與咱們勾結的豪商、貪官汙吏失去了聯絡。
前些日子,有探子來報,包圍天津城的軍隊是由錦衣衛、羽林左衛、羽林右衛組成。
我猜測,天津衛中那些與咱們合作的人,很可能已經凶多吉少,已經被錦衣衛和親衛軍清理乾淨了。
那麼,相信關於咱們得存在,肯定也出現在了錦衣衛他們這些人的面前。
我相信,這次清理天津衛的行動如此浩大,那麼錦衣衛這些人肯定不會虎頭蛇尾的結束,而是一定會將隱藏在暗處的勢力連根拔起,哪怕掘地三尺也在所不惜。
所以,前些日子我便讓咱們的人提高警惕,防止有軍隊突然來襲。
原本,這幾天來沒有任何事情發生,我以為這件事情便過去了。
可是,今天我的心裡突然有一點悸動,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妙的事情將要發生。
於是,便將你們一起召集過來,商議一下咱們該如何是好?是戰還是提前逃跑?”
“大哥,你問我們有什麼用?我們還等著你拿主意呢。”
旁邊一名左臉頰有一道疤的大漢應道。
另外一名長相稍微不那麼粗狂的大漢說道:“老五,你沒主意,就別說話了。
大哥,這次咱們面對的可是朝廷的正規軍啊,如果要是跟他們打的話,我心裡有點沒譜。
咱們跟朝廷正規軍的差距那可是有天壤之別,人家可是有大炮的。
可是逃得話,我又有點不甘心,這可是咱們的基業啊。
二哥,你讀過書,你說說,咱們現在該咋辦?”
這時,一個身穿儒衫的男子,摸了自己下巴上的鬍鬚,深思片刻,緩緩說道:“戰!肯定是不能戰的!這是取死之道!
逃的話,咱們又能逃到哪裡去?
咱們是為什麼上山當的山賊還記得麼?
要知道,解散了山寨後,就憑咱們兄弟這幾人,今後還是無依無靠,也不過是跟以前一樣,是一塊兒任人宰割的魚肉罷了。”
眾人聽了這話,皆面面相覷,一時沒了主意,屋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二哥,你有話直說,不要再打什麼啞謎了……”
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撓了撓頭,焦急地說道。
身穿儒衫的男子微微抬眼,目光掃過眾人說道:“依我看,咱們不如主動出擊,但不是用武力對抗......”
“二哥,你快點說,每次跟你說話都急死個人。”左臉頰有一道疤的大漢也催促道。
“耐心點,聽你們二哥說,別催!”這時,張龍聽到儒衫男子的話,神情間若有所思,抬手阻止了兩人的催促。
然後張龍對著儒衫男子說道:“二弟,不著急,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說。”
儒衫男子點了點頭道:“好的,大哥。”
隨即,儒衫男子看了其他幾名兄弟一眼,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如今錦衣衛和羽林衛肯定是一心想要剿滅我們,他們以為我們會負隅頑抗或者四散逃竄。
那麼,不如這樣,我們就反其道而行之,主動向他們投誠。”
“投降?這不是自投羅網嗎?”身材魁梧的大漢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儒衫男子微微一笑,解釋道:“非也非也。我說的是投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