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緩緩踏入屋內,目光冰冷地在三人身上一一掃過,屋內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靜得只剩下眾人急促的呼吸聲。
“你們這是得了失心瘋了?兩個太監開始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嗯?你們真是讓朕大開眼界啊!”朱由校冷冷的道。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客巴巴回過神來,趕緊磕頭道。
魏忠賢也連磕響頭顫聲道:“皇上,奴婢被豬油蒙了心,一時鬼迷心竅,犯下此等大錯,願領陛下任何懲處,只求陛下息怒。”
王國臣更是滿臉驚恐,額頭觸地,聲音帶著哭腔:“陛下,臣深知罪無可恕,然臣也曾為朝廷辦過些許事務,念在臣過往微功,乞求陛下網開一面。”
朱由校怒極反笑:“過往微功?網開一面?你王國臣的罪行早已罄竹難書,你所謂的微功豈能抵得過你犯下的彌天大罪?你在兵仗局多年,本應恪盡職守,可你都做了些什麼?貪汙兵仗局撥款,中飽私囊,致使軍備廢弛,此乃危及江山社稷之重罪,還敢在此妄言功績?
魏忠賢,你這剛有了點功勞,便開始飄了?朕對你很失望!
還有你,客巴巴!你倒是好手段啊,看你這樣子是生病了是吧?生病了都不安分?身為朕之乳母,按理來說你早就應該離宮。
朕念你從小對朕哺育之恩,數次容忍你在宮中的亂紀行為。看來,你是將朕往日的寬容,當成了你肆意妄為的依仗。”
“陛下,陛下!奴婢深知一切皆仰仗陛下洪恩,奴婢雖有微薄功勞,也不過是本份而已,豈敢有半分驕縱之心。
只是奴婢實乃被王國臣挑釁,一時衝動失了理智,才致有此荒唐行徑,奴才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魏忠賢以頭搶地,滿是惶恐的說道。
客巴巴聽聞朱由校這番話,早已泣不成聲,她匍匐在地,身體劇烈顫抖著,哭訴道:“皇上,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近日偶感風寒,身體不適。這訊息不知道怎麼被王國臣知道了,於是王國臣便來看望臣妾。
結果這王國臣看望完臣妾卻說心中煩悶,想要喝酒,臣妾念及以前和王國臣的交情,不好拒絕,便留下一起小酌。
沒想到剛開始喝,魏忠賢就來了。魏忠賢看見王國臣也在此,也念及以往的交情,便陪著王國臣一起喝酒。
沒想到這王國臣喝酒喝多了,開始耍酒瘋,才導致的今日之事的發生,衝撞了皇上,還望皇上恕罪。
臣妾以前在宮中一時糊塗犯下諸多過錯。還望陛下看在往昔情分上,再饒臣妾這一次。”
王國臣聽到朱由校的問罪,嚇得一個勁兒地磕頭,額頭早已鮮血淋漓。可是當他聽到客巴巴說的話的時候,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了客巴巴一眼,隨即眼中閃過一絲刻骨銘心的恨意,然後繼續磕頭道:“陛下,奴婢一時被貪慾矇蔽心智,如今追悔莫及。
奴婢願傾盡所有,賠償所貪之財,只求陛下給奴婢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奴婢願戴罪立功,赴邊疆效力,以彌補奴婢的罪過。”
“呵!客巴巴,你倒是挺會說啊!別以為朕不知道爾等三人是何關係,爾等三人在這宮中的種種作為,朕早有耳聞。你們以為朕被矇在鼓裡不成?
聽你所說,今日這一切罪責的源頭便是王國臣了是吧?看來,你已經在王國臣和魏忠賢兩人之間做出選擇了是吧?還以往是一時糊塗,我看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朱由校聽到客巴巴狡辯的話語,不由嘲諷的說道。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砰砰砰......”三人不敢在言語,只是不斷磕頭求饒道。
朱由校看著跪在地上的三人,揮了揮袖子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宮中自有宮中的規矩。你們既已觸犯,就休要妄想逃脫懲處。
魏忠賢,你是朕身邊之人,朕對你寄予厚望,指望你能為朕分憂,為朝廷效力。遼東之事和兵仗局之事你做得很好,朕很滿意,可是這不是你恃功而驕的理由。
朕本以為你能謹守本分,成為朕的得力臂膀,卻沒想到因為一個女人,在宮中咆哮,甚至與人大打出手,全然不顧這宮廷威嚴與體統。你可知你這樣的行為,讓朕顏面何存?嗯?!
王國臣,你身為兵仗局掌印太監,身負管理兵仗局之重任,本應兢兢業業,確保軍備精良,供應無虞。
然而你卻放著正事不做,擅離職守,進宮來看一個女人?還喝上酒了?甚至,你在兵仗局掌印太監任上,大肆貪汙朝廷對兵仗局的撥款,中飽私囊,簡直罪大惡極!
客巴巴,你身為朕的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