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老者自然也聽到了親衛士兵的彙報,頓時腿腳一軟,癱坐在地,眼神絕望,他雙眼無神的喃喃低語道:“完啦,全都完啦!”
他知道,隨著存放情報暗室的徹底暴露,今日算是徹底完了,而他自己,也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
似乎又想起了什麼,這老者趕忙抬起頭,用一種充滿希冀的眼光看向了李指揮使道:“將軍,將軍,小老兒還有事情向您稟報啊,只求將軍能饒小老兒一命啊!”
李指揮使卻是理都不再理會這名老者,轉過頭衝著一名親衛道:“把他押下去,交給錦衣衛審訊吧!”
“是,大人。”這名親衛領命道,隨即這名親衛揮揮手招呼來兩名親衛士兵,粗暴地架起老者,就往茶樓客棧外面走去。
老者還在拼命掙扎,嘴裡不停地叫嚷道:“將軍!將軍!聽我一言吶,我有重要事情向您稟報啊,您不聽會後悔的啊!”
兩名親衛士兵聞言,轉頭看了一眼自家的指揮使,卻見自家指揮使絲毫沒有理會老者的哀求,便不再猶豫,繼續拖著老者離去。
等老者被拖走以後,李指揮使便帶著親衛,跟著稟報的親衛士兵迅速奔向暗室所在的房間。
如今這座房間已經被搬空了,李指揮使進入房間後,一眼便看到了進入暗室的入口。
順著木梯而下,李指揮使進入了暗室,只見暗室裡的蠟燭已經都被士兵點燃了,燭光搖曳,照亮了整個暗室。
李指揮使仔細打量著這個暗室,這個暗室很大,暗室地上鋪著陳舊的石板,石板打磨的很粗糙,有些地方凹凸不平的。
暗室牆壁四周擺滿了一排排木質書架,書架上堆滿了各種記錄情報的東西。
李指揮使走進這些架子一看,發現這些架子的分類特別細,同一類別的情報都集中在一個架子上,架子上還貼著不同顏色的布條作為標識。
布條上還寫著這個架子是放什麼類別情報的,這就方便了日常的查閱與管理,更能迅速地定位所需資訊。
李指揮使來到一個貼著藍色布條的架子跟前,發現藍色布條上寫的是“地下幫派”四個字。
李指揮使隨手從架子上拿起一本冊子,翻看了起來,只見上面記錄著天津衛地下幫派三十年來各種隱秘動態,以及他們與天津衛當地官府相互勾結的詳細情況。
甚至這三十年來與地下幫派勾結的天津的官員,有的已經被調走了,但是這個官員被調到哪裡任職,任職什麼職位,上面也記得很清楚。
李指揮使看著這個冊子上記錄的資訊,暗道:“得,這下一個也跑不了了。”
放下手中的冊子,李指揮使來到貼著綠色布條的架子上,綠色布條上寫著“官府不為錄”五個大字。
李指揮使隨手拿起一本冊子翻看了一下,上面寫的是天津衛官員的私密把柄。例如,何年何月何日何時,天津衛某某官員,違規徵收苛捐雜稅。徵收後的錢財,是怎麼分配的,分配給了誰,都寫的很清楚。
甚至,某年某月某日夜裡,某某富商去了某某官員家裡,後來這富商強佔民田,百姓告上官府,這個官員卻袒護富商,懲戒百姓等,也都記錄在上面。
最後李指揮使來到貼著紅色的布條架子前,看見布條上寫著“朝堂機要”四個大字,頓時臉色一變。
他趕忙拿起一份卷宗,展開一看,卻見卷宗上寫的天津衛三十年來軍事調動、賦稅明細等資訊。
卷宗上記錄著天津衛的官員和京城的官員相互勾結,暗中截留將近三成需要每年上繳朝廷的賦稅。這些人透過操縱稅賦賬目,中飽私囊,將鉅額財富鯨吞蠶食。
甚至每年朝廷撥下來用於興修水利、賑濟災民的錢糧,也被這些人相互勾結的分掉了。
最重要的是,每一條資訊後面,都寫著這條資訊涉及到的人名,後面還寫著職位。
“記錄的是真全面啊,這簡直就是生死簿啊!”李指揮使感嘆道。
“快,把這些情報仔細整理,絕不能有絲毫遺漏!派人拉來馬車,將這些情報裝車,全部拉回去,交給馬公公。最後,搜尋整個暗室,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發現。” 隨即,李指揮使命令道。
“是,大人。”周圍的親衛士兵們紛紛領命,紛紛忙碌起來。
留下兩隊士兵負責清尾,李指揮使離開暗室,出了“朋自來茶樓客棧”,帶著其餘的親衛士兵,繼續往下一個目標奔去。
駱思恭、李指揮使、劉勝三人在天津城掃蕩的時候,在知府府邸的馬榮、李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