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陀等瞠目結舌,李秀寧羞澀難當,不得不避席驚惶逃竄,猴爺還沒說夠,起身要追,嚇得一群族老趕緊把他按住,等到第三****自己醒了,一直到大軍盡過白帝城,向房齡去了,他才有膽氣去見平陽。
再等到大軍前進,一路只遠遠的聽到勇烈將軍下午剛過,再走一程,勇烈將軍上午剛過,再走一程,勇烈將軍昨日已過,他才五百人,頭陀就算恨的他不行,那也是私下,怎會不擔憂肝膽相照共赴國難,歃血的兄弟?
沿途疾趕,順便就和論釺嶺以下吐蕃說二十年前將星落赤水,二十年後那廝橫空出世,生有宿智,煉得無敵馬步功夫,縱橫南陽百里,滅杜平楊救襄陽,再結交英雄人稱將種,天子面前折柔然。。。。。等等功業,自身就為那廝功業之一的論釺嶺聽的汗流浹背。
狗肉頭陀拿出說法的勁頭,只說的舌綻蓮花口吐白沫,其中或有誇大,卻沒一件假的。
李希平也橫槍在手道:“我兄弟十人,勇烈之外哥舒明歷也甚悍勇,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一般。”
吐蕃人看著關中如今千里沃土上鐵板一塊,無數草莽多少武門紛紛從軍,上下都連連點頭,當時哥舒那廝領著二萬騎兵從背後殺來,漫山遍野盡是刀光,吐蕃親歷,其中豪傑不敢惹鄧海東的,卻轉眼折在哥舒刀下,李希平所言叫他們如何不信,而現在勇烈和哥舒之外還有個明歷?
聽的論釺嶺就恨不得學了劍南財神的摸樣,去把關中豪傑名號記錄袍內先。
這財神,說的是前周劍南節度劉邦,乃有名無賴子出身,生的容貌甚偉卻膽小如鼠,可是週末之際他靠著拍馬居然最後節度了一方,傳聞這廝陰差陽錯得了高位後不喜反憂,躲了府內哀嘆連連,說本只求富貴平安的,想不到禮送多了卻壞事,而亂世一來怎麼得了?
結果亂世真來了。
於是他養盡無數密探散了河山之間,卻不為其他,頭等大事就是忙著去打聽天下英雄,查出真實本領的就寫在袍底,對陣先看旗號,惹不起的他就躲,無名的輸了回去也要添名。
若是實在逃不過的他就去重金賄賂,或者求排名更高的來幫忙,那時天下局勢紛亂牽扯甚多,荒唐世道之中他這般的胡搞亂搞,居然不僅僅沒死,還活到唐定天下八十才亡,死後家中錢糧如山,如此人物當為英雄所笑,卻在只求溫飽的民間封神。
而論釺嶺也不是不知道那廝過往,可他一路而來,看著這河山之間,無數唐庭子民紛紛北上,踴躍要戰,吐蕃再強也是偏邦,越是行走越是覺得震懾,叫他現在如何不後怕?當日別說不可能勝,便是贏了一局,轉眼唐家軍馬西至,那次此時必定是關中安西聯手,吐蕃族滅!
他越是行走,決心越定,記!紮營的時候就記!回去告訴順便要他看關中虛實的贊布,這一代關中豪傑是真惹不得的!
而當他們走到赤水南渡時,鄧海東已在洪城。
嶽澤早已經帶領軍馬在這裡等他,城外旗幟飄飄,族內子弟等十二以上,略有鬥氣者乃至外房精壯,或是傷好的舊兵,站在路左右,看到他來歡聲雷動:“勇烈一戰定西川,壯士凱歌入長安!”
鄧海東驅馬向前,宋天和兒女早在那裡等他,看他來了,宋琬言撲了上來,他翻身下馬哈哈大笑著拉住了紅顏,宋天這個時候還煞風景就是書讀死了沒救的,他當沒看到,對了女兒心上人當眾就躬身及地:“鎮守,速去救我家二兄!”
“伯父大人折殺在下了。”鄧海東慌忙扶起他,對他道:“在下已定西川,現在退了安西,召集了數萬吐蕃跟隨,現在大隊軍馬就在後面,定能打破成德邊境,救了二叔的。”宋琬言只是站在他身邊,宋明遠走上來對他道:“你也要多多保重。”
直到此時,宋明遠心中只有對他的不捨,自己也暗自心驚,比起對二叔的擔憂,自己對他卻更在意,原來不知不覺已是血肉兄弟一般。
“放心,放心。”鄧海東拍拍他的肩膀:“傾盡我鄧家錢糧,為後路大軍準備。”
“海東兒,要小心啊,要小心。”宋天看著自己女兒,再看看他,含淚道:“老夫說個不該說的,若是實在危急難救,你。。。。。。。”
“伯父哪裡話,二叔功夫無敵當世,誰能困的住他,放心!”
知道他疾馳疲憊,誰也不敢再糾纏,趕緊讓他們休息,長青撐著再去安排族內事務,宋琬言和兩隻小貓就留在這裡,和父親兄長一起陪著他,什麼也不再顧忌,也不問平陽事,只求他平安就好,都知道宋門本支和二房乃至整個鄧家,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