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俊的平靜生活被打破了。無論是關於他事業的生活還是他空餘時間的生活,裡裡外外被糟蹋得一塌糊塗。
這天葉俊剛到排練室就被首席拖到休息間,關上門,壓在門板上。葉俊被壓得動憚不得,只好不明所以帶著疑惑問:“首席?鄒旭?怎麼了?”
“聽說你要嫁給尤亦清?”鄒旭咬著牙惡狠狠地說,聲音裡帶著些許顫抖。
“據說是的。”葉俊以為鄒旭接受不了這種荒唐事,於是拍拍鄒旭的後背,冷靜地說道。
“據說?B市滿大街都是你們的婚訊!葉俊……葉俊……”鄒旭的聲音裡帶著急切。
葉俊繼續拍著鄒旭的後背,被壓著有些難以呼吸,困難地說:“鄒旭,你先放開我,我都透不過氣來了。”鄒旭跟他是同一個音樂學院出來的,留學的時候亦是一起,兩人在異國他鄉幾乎說得上相依為命,所以感情特別好,回了國,兩人又湊巧在一起工作,多年來的默契也讓他們的合作很愉快。所以他覺得他可以理解鄒旭這種憤怒的心情。
卻不想鄒旭並不放手,反而壓得更加緊實了,雙手緊勒著葉俊的腰,葉俊一向不習慣與人如此親密想伸手去推,無奈推開了又被抱回去。
鄒旭抱緊葉俊,眼神彷彿沒有了焦點,口裡喃喃:“不放……我不放……我都等了那麼多年了,我以為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現在這樣我那麼多年的付出算什麼……算什麼……”
接著下一刻葉俊就被吻住了。葉俊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就把身上迷醉的人的頭髮一揪,用膝蓋一頂。鄒旭痛得放開了手,抱著肚子彎下腰去。
葉俊氣極了,從褲袋裡掏出手帕,拼命用力擦嘴。最後還是覺得不夠,走進休息間的洗手間,用力的漱口。
鄒旭聽著洗手間聲響,癱坐在地上,全身無力。呵呵,他要屬於別人了。守了這麼多年沒捨得動他一分一毫,期望他一個回頭,可是他終究不是自己的,連一個吻都噁心不已……鄒旭用手掩上眼睛,眼淚終於抑制不住順著指縫間落了下來。
而葉俊本就心情不好,一大早出門被眾多記者追著問東問西,來到排練廳還要被好友莫名其妙地狼吻。尤亦清是這樣,多年的好友亦是這樣,都當自己是不會反抗的小羊羔?葉俊擦擦嘴,走出洗手間,看到地上的人卻楞了一下。
鄒旭在流淚。為什麼呢?葉俊有些想不明白,錯的明明是他不是嗎?這樣莫名其妙吻下來……葉俊摸摸嘴角,想起昨晚尤亦清的吻……葉俊皺皺眉,走過去用衣袖擦擦鄒旭的眼淚,疑慮地看著他。
鄒旭站起身來,苦笑地看著他:“葉俊,你真的一直都不明白嗎?這麼多年……我待你……”
葉俊搖搖頭,問:“明白什麼?”他的世界多年以來就只有他的音樂,空餘時間都奉獻給樂譜了,連鄒旭都是因為多年同學才熟悉起來的。他不明白鄒旭在說他不明白什麼,多年來兩人在音樂上的理念都很相近,一個指揮官一個首席合作起來從沒有過嫌隙,這樣的關係不就是知己的關係嗎?
鄒旭向他走來,幽深的目光直直望著葉俊,彷彿要看到他的靈魂深處,直到把他看透。他嘆了一口氣:“我本來不打算說的,你一直這麼笨,除了你的音樂什麼都不懂,我想著這樣就好了,我守著你一輩子。可是你……如今要跟那誰誰結婚是怎麼回事?”
說著鄒旭疲倦地揉揉眼睛:“我一點準備都沒有。葉俊……你知道嗎?從音樂學院開始到留學到回國,我喜歡了你整整7年……我甚至想著就這樣看著你沉迷音樂,到老了我陪你一起,或者中途娶妻生子,我看著你幸福快樂……可是我沒想過是這種結局……”
葉俊站在原地,徹底懵了。他目瞪口呆地看著鄒旭,不知要如何開口。他從沒想過同窗多年的好友對著自己抱有這種想法,那是不是他對自己的每一分好都是另有目的?葉俊心裡很難過,站在原地,手都有些顫抖。他自問一向真心待人,並不虧欠任何人什麼,但為什麼每個人都要討債似的來問自己可能給不出的東西?
他心內冷然,不知是冬天的風太冷還是穿得太少,他忽然覺得人世間的一切都虛假至極。他緊緊身上大衣的衣領,搓了搓手,理了理頭緒,冷靜地說:“我不管什麼結局,我只知道你是我多年的好友、知己,一同工作的好夥伴。”
鄒旭也平靜了一下情緒,他的確太過激動了。得知這個訊息時他整個人都接近崩潰邊緣,只想著逮著人好好宣洩一番卻沒想過葉俊的感受。他抱歉笑笑:“對不起小俊,只是太突然了,我有些接受不了……”到最後葉俊仍把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