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天,我好冷,抱緊我!”沈婉月周身發燙,她在楚皓天懷中卻是呢喃燕語地喊冷。
“糟糕,婉月這是染了風寒,病了,怎麼辦?這裡又沒有藥物。”楚皓天緊鎖眉宇,尋思著,手將沈婉月緊緊地摟著,她一個勁地打冷擺子,“婉月,婉月……”
沈婉月只感覺全身一陣冷熱交替,“皓天,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
“不會的,我們經歷了那麼多困難都過來了,這次,一定能夠逃出生天的。”楚皓天安慰著懷裡的沈婉月。
“龍嘯奉,你這個狗孃養的,快放我們出去。”楚皓天高聲喊著,回聲繞樑,只要空蕩蕩地迴響,上面依舊是靜寂黑暗。
沈婉月虛弱的身子,玉手緊緊地抱著楚皓天的腰肢,“皓天,別喊了,龍嘯奉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楚皓天陷入絕望了,從他作為殺手以來,第二次感到絕望,第一次絕望是在風雪劍閣,被冷羽刺了一劍,在浩海上飄蕩的一個月,那時,他是心徹底的絕望。
這次的絕望,不是心在絕望,他恨不得能夠逃出生天,將沈婉月治好,可是,他對龍嘯奉絕望了,龍嘯奉絕對不會放他們出去的。
“皓天,不必難過,其實,這麼多年來,我終於體驗到被人關心的幸福美好,儘管那麼短暫,但是,我能躺在你懷裡死去,死而無憾了。”沈婉月這是在傾心表白麼?不,她絕望了,她害怕自己眼睛若是閉上,就再也沒有機會對楚皓天說了,所以,她要抓緊時間對他說出心裡話。
楚皓天的心在滴血,他恨,恨該死的龍嘯奉,他的手撫摸著沈婉月的秀髮,“不,婉月,不會的,我們一定能夠活下去的。你不是答應我,要和我一起隱居世外嗎?”
“若是可以,我們就到塞外,藍天之下,悠悠草原,那該多美好呀!”沈婉月的雙眼像是看到了綠蔥蔥的草原,草原上,馬兒跑,羊兒叫,那是她長大的故鄉,“皓天,若前方是墳墓,我希望,我走你留。”
“不,婉月,你那麼堅強,別胡思亂想,若是前方是墳墓,我走你留,我要你為我留下,活著,好好活著,依舊是叱吒風雲的魔教宮主。”楚皓天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樣,手加了幾分力道,將她緊緊摟著。
“倚琴心劍魄君何在,千年間待魂魄歸來。誰月夜默然舒懷。殘軀不堪頹敗,拋卻九霄外。仗劍魄琴心君何在,一世清閒嗟夢心海,黃沙孤旅行路窄,天涯獨步也哀,白衣神殤載舴舟到蓬萊,問生老病死輪迴,解脫不開,問別離孤獨團圓,dúlì城塞。工尺譜一曲琴鳳來,音杳渺響悠哉,撫琴時少年彈劍成拍,今夕君何在,君何在。”沈婉月一句一句地吟唱著這段詞賦。
楚皓天接著道:“不周山應龍君何在,浪跡飄零多少。獲罪於天情蒼白,絕琴歌落塵埃,徵羽聲yīn霾。烏蒙谷女媧君何在,鎮祭名劍殺伐氣概,笑焦冥心焰熄滅,青藤澗白骨埋,誰能輓歌唱枯榮歸去來,恨宿命孤絕斷因緣。星盤怎改,恨年少薄涼寡歡快,天弄難奈。舞焚寂燼此生蒼白。御龍翔念天籟,浣劍時少年一闕歌懷。今夕君安在,君何在。”
“哈哈……”一陣狂笑,迴盪在水牢裡,那聲音頗有雄渾的勁道,讓人不免一陣毛骨悚然,“雖是款款柔情,卻還是得做一對鬼鴛鴦。”笑聲之後,卻是一句蒼老的老者聲音。
“誰?”楚皓天驚訝不小,儘管他武功高強,卻是沒聽出那個聲音從哪裡傳來的。
“轟隆……”一聲巨響,其中一道石壁上,一塊石板緩緩挪開,只見裡面依舊是黑魆魆的一片,看不到一點人影。
“兔崽子,說,那柄嵩陽沉鐵劍從哪裡得來的?”又是那個老者蒼老雄勁的聲音。
楚皓天環視四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怎麼那個人能夠看得見自己揹著的嵩陽沉鐵劍,這怎麼可能?
“小子,你不用東張西望了,快說,否則我一掌劈死那臭丫頭。”老者繼續說道。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楚皓天生xìng就是這種桀驁不馴的倔脾氣,豈會懼怕這個老者的威脅。
老者“哼”了一聲,“臭小子,信不信我一掌斃了你。”
“我楚皓天從來就沒懼怕,有本事你就來呀,縮頭烏龜。”楚皓天也被激怒了,怒喝道。
“呼!呼!”只感覺那道開啟的石門內,伸出一隻手,一巴掌摑在楚皓天的臉上,“為老不尊,說,是不是那群混蛋派你們來逼迫我交出藏寶圖的。”
楚皓天摸了摸發燙的臉,嘀咕道:“藏寶圖?”
“是不是二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