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漆黑的劍柄,漆黑的眼睛注視著石洞的道路,安慰道:“莫怕,有我呢。你且看這道路,雖然潮溼陰冷,卻是沒有半點青苔,估計是常有人出沒。而且通向石洞的這條通道,本應該是黑暗的,但是,一路走進來,看不見陽光,卻是分外明亮。”
“你相信墟落村的人?”段嫣冰將信將疑,纖手挽著他的手臂,眨巴著靈動的眸子,問道。
楚皓天點頭說:“我相信沐族長父女,更相信我自己的直覺,他們並無惡意,是真心在幫助我們。”
“直覺?”段嫣冰卻是不解,這對於她來說,的確是不可理解,但是對於楚皓天是易於理解,因為他是殺手,善於察言觀色,若然一個人動了殺氣,必然流露於細微之處,他從沐家父女覺察不到半點殺氣,因此,他有理由相信沐家父女。
楚皓天剛欲回答,只見面前一道石壁門堵住了入口,玉璧般的石壁,竟然是透明的,石壁上鐫刻著行行字跡,兩人舉目識別那石壁上的雄勁有力、矯若遊龍的字型。
“昨夜夢還鄉,青山苔磴曲。緣雲陟香爐。蘿衣濺寒瀑。落日叫鼪鼯,遙天飛屬玉。前峰半臨湖,老驥渴奔谷。後崦互綿聯,群龍爭拱伏。敷敷風外花,薿薿澗中木。躋險覺傷神,矚遐況清目。咫尺接三山,溟波才一掬。仙人隔微茫,下士空局躅。石洞綍陰厓,琳宮亙華屋。禹穴不可探,金書藏剩馥。流傳失其真。遺音竟誰續。巖阿得禪棲,見客喜能肅。名緇嗜煙霞,肺府在林麓。雨臥杖生鱗,煙吹鐺折足。清鍾咽朝霜,忽覺恨鳴速。”
楚皓天與段嫣冰讀畢。頓覺此文暗藏玄機,想必“石洞綍陰厓。琳宮亙華屋”便是陰厓洞府名之由來。可眼下。該如何進入這陰厓洞府呢?兩人苦思冥想,不得其解。
段嫣冰咀嚼著:“陰厓洞府,陰厓洞府……”歪著腦袋看著石壁上的一行行字,只感覺石壁上的“陰厓洞府”四個字不斷的扭曲,靈機一動,青蔥玉指隨著扭曲的四個字。一一按動。
“轟……”石門緩緩開啟,透出一道光亮,楚皓天驚喜讚歎道,“嫣冰。你真是冰雪聰明,原來這石門的機關便在這首詩裡面。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段嫣冰指著那四個字,“你看,這四個字明顯有些突出,而且還有一個最大的提示,那句‘肺府在林麓’中的‘肺府’,本該是肺腑,但這裡卻寫成‘肺府’,而小米已經告訴我們,這個石洞叫‘陰厓洞府’,所以,我推測,機關必定在這四個字。”
楚皓天不由得拍手叫絕,對段嫣冰刮目相看,她竟是心思如此之縝密。
同時,在墟落村,沐家宅院,小米已經回到了村裡,向沐瑤稟告將楚皓天與段嫣冰帶到了,“啟稟小姐,小人已經遵照您的意思將楚少俠和段姑娘帶到了洞穴。”
沐瑤略微沉吟,皺起眉頭,“小米,你可是按照我的意思,告訴他們這個石洞的名字?”
小米點頭如小雞啄米,“已經照辦了。”
沐瑤將目光望向正在捋著花白鬍須的沐族長,緊蹙眉宇,說:“爹,你說他二人能否參透其中玄機?”
沐族長深邃的眼睛,透出睿智的光,微微露出有深意地笑,“若是這樣都難住了,你覺得他們能擔此重任麼?進入陰厓洞府,必須是德才兼備之人,否則,也是徒勞。”
沐瑤嘆了一口氣,“沒想到二十年後,秦烈還是重出江湖了。雖然,目前他還未知道我們隱居在此,但是,他的手下能夠到村裡擄掠女人,遲早也會被他發現我們的蹤跡的。”
“哼,雖然我們與秦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他對塞外奇俠凌卓鋒卻是懷恨在心,他斷然不會善罷甘休的。對付了龍嘯奉,下一個恐怕就是尋找凌卓鋒,奪取《萬墓冢書》了。”沐族長凝聚著鷹眼,分析著局勢。
沐瑤沉凝著臉,“爹,您覺得這個楚皓天靠不靠譜?”
“此青年,看似面孔冷峻,卻是一副俠義心腸,我們讓他二人進入陰厓洞府,也是給他一個足夠的空間練就風雅頌劍法,對抗天荒魔宮魔尊秦烈,他既然與秦烈交手過,想必他也是有把握破陰陽八荒魔功。”沐族長斬釘截鐵地說,心中燃起幾許濃濃的希望。
沐瑤亦是陷入了沉思,對小米吩咐道:“小米,你再辛苦一趟,去看看楚少俠和段姑娘進入洞府了沒,速去速回,切記,不要驚擾到他們。”
“是!”小米躬身應道,便有跑出了沐家宅院。
且說楚皓天與段嫣冰開啟石洞大門之後,依舊小心翼翼地走進洞穴中,剛一開門,便聽見嘩啦、嘩啦的流水聲,更是一陣寒氣襲來。段嫣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