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空閒著沒事,就在李盈妮的百會穴裡,不停的挑逗那隻怪蟲。他指引著熱流不斷進出李盈妮百會穴,怪蟲一會兒能看到熱流,一會兒又看不到,焦躁地團團亂轉,耐心已經降到了最低點。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沈星空覺得時機應該差不多了。他和李盈妮左手食指上刺傷已經癒合,沒辦法,只好讓鄧西風再刺一次。
當然兩個人的指尖再次滴出串串血珠,沈星空將自己和李盈妮的食指指尖緊緊對貼在一起,又等了一會兒,看李盈妮沒有什麼異常反應,證明她已經不再怕沈星空血液中的巨毒,才放心大膽回到第七感畫面中。
“小北鼻,跟我走吧!”沈星空在心裡對那隻怪蟲說話,然後趁著怪蟲沒注意,一個閃念就將熱流導向李盈妮的牙床。
怪蟲發現熱流又回來了,而且還向另一個方向逃跑,它立刻咆哮著追趕。它的速度確實很快,應該比血液流動的速度更快,可惜再快也快不過沈星空的意識,熱流將怪蟲引到李盈妮牙床附近後,又拐進一條經脈的岔路。
怪蟲根本不懂什麼經脈不經脈,只知道追趕熱流,而且是狂追不捨,它應該已經恨熱流到入骨,一定要把熱流吞進肚子才算甘休。
人體的牙床是手陽明大陽腸最上端的地方,熱流拐進的岔路就是手陽明大腸經,然後順經脈一路向下,到了膈肌後再轉向,透過肩胛、上臂、小臂,終於來到了李盈妮的左手食指指尖。
這時候,沈星空的心情也不禁緊張起來,計劃能不能成功,就看最後這一步了。只要能把怪蟲引進自己的身體裡,沈星空就有信心消滅它,但如果怪蟲不來呢,那沈星空就得再想別的招了。
經脈就像紅色的地道,沈星空什麼也不想了,引著熱流悶頭向前衝,怪蟲在後面緊追不捨,突然間,經脈前面出現了一個類似瀑布的東西,而且是紅色的瀑布。
沈星空心知這是到頭了,紅色瀑布就是他與李盈妮的血液用手指擠壓出的薄膜,回頭看看那些怪蟲,已經張牙舞爪追到了近處。沈星空長吸一口氣,冒一點小小的風險,稍微加大了熱流的強度,然後衝進了“紅色瀑布”。
瀑布的另一端,又是一條“地道”,只不過這條地道不再屬於李盈妮,而是沈星空的左手商衝穴。
“卟啦!”怪蟲竟然跟著熱流也衝過了瀑布,一口吞掉把它像狗一樣溜了半天的熱流。
沈星空心中狂喜,大喊了一聲,“啊!”,然後迅速甩開李盈妮的左手,將怪蟲永久地留在了自己的經脈裡。
沈星空這一喊不要緊,把旁邊這些人嚇壞了,不知道他出了什麼事,有兩個膽子小的支貧隊成員,一屁股坐到地上,眼睛瞪得像保齡球那麼大。
“呵呵呵!”沈星空彷彿精神病患者,剛喊完又笑了起來,他抬起左手,看著自己還在滴血的手指,好像這根手指是什麼很好吃的東西一樣。
“沈董,你不要緊吧?”鄧西風剛才也被嚇到了,這裡剛才那麼靜,沈星空突然來一嗓子,誰也不受了。
沈星空笑著沒有回答他,右手從李盈妮腦袋上面抽回金針,又輕輕扶著她的肩膀,讓她站起來。
“妮妮,你有沒有事?現在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沒事,沈星空,你……”李盈妮心情無比糾結,她很想問問沈星空是不是已經治好她了,但又不敢問。
“呵呵,我覺得我應該是把你治好了。”沈星空主動給李盈妮這個答案。
“真的嗎?”李盈妮激動得摟住沈星空的脖子,平常一向害羞的她可不會當著這麼多的人面就和沈星空這麼親密。
“我只是說,我覺得你的病應該好了。妮妮,但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今晚你和我住,還有鄧西風,我們三個人住,明天早上就知道結果了。”沈星空對這件事很謹慎,不能亂下結論,因為目前為止,關於大鄭屯怪病的病理病因病症還只停留在他的猜測階段。
李盈妮什麼也不說了,把頭埋進沈星空懷裡,覺得這樣才有安全感。
沈星空一隻手攬著她的纖腰,看看周圍這些支貧隊的人,這些人也在緊張地等他的結論。
“各位,我剛才已經為妮妮治過病了。至於治沒治好,我沒有太大把握,如果明天妮妮沒有發病,那就是好了,我會用相同的辦法再治好所有的人。”
支貧隊成員們聞言長鬆了一口氣,雖然沈星空說得很謹慎,但他們都看到了希望。治病就是這樣,只要有一個病例被成功治癒,剩下的就只是時間問題了。
“對了,有一件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