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韓守奕淡淡的解惑:“党項最近有點蠢蠢欲動,官家有心讓阿爹鎮守河間,掌河北東西兩路。”
聽到地名,小寶想起去年林琪來的信,其中就有遞到河北,說那裡一到冬天就冷得厲害,積水成冰,瞬間可成冰柱。
小寶糾結起了臉。
那般冷的天氣,娘子們肯定拼命加衣,把自己捂成個球。
想象四處都是毛球亂滾的情形,他用力搖頭,並討好的湊到韓守奕跟前,道:“哥,就知道你最疼我。”
韓守奕一呲牙,道:“你知道就好。”
元宵燈會一過,韓遠之便領旨前往河北,顧氏隨軍,一併同行。
韓小寶揮舞爪子送別雙親。
待到關上府門,他哈的一聲怪叫,一個高竄出半丈外。
雖說,韓遠之平日忙於軍務,對他管得不多,可到底是個威懾,他行事總會顧忌幾分。
現在可好了,親爹去了千里之外,哥哥也升遷去管京畿要務,他就徹底沒人管了。
他幾步奔去廊下的貴妃椅上,道:“錦書,快給我拿些蜜餞果子來。”
一位十一二歲模樣的丫鬟從側邊的耳房出來,秀美的臉上揚著溫柔的笑意,“好,”又問:“要不要配上前兩天伯爺送的白茶?”
小寶點頭,讚道:“真懂事。”
錦書抿了嘴笑著進茶水間,小寶翹著腿,舒服的眯著眼,享受清晨的陽光。
院子外,韓守奕闊步進來,看到小寶好似大爺似的攤著,他一甩馬鞭。
清脆的鞭響在空中炸開。
小寶好似火燒屁股一般的跳起來。
錦書聞聲從屋裡出來,看到韓守奕,急忙施禮。
韓守奕瞟了眼她手裡的茶碾,淡淡的道:“給你們少爺收拾兩件耐磨的衣裳。”
小寶瞪大眼,防備的退後一步,道:“哥,你要幹嘛?”
韓守奕呲牙,“對你好呀。”
小寶打了寒噤。
莫感覺親哥化身成了惡狗,而他就是其眼中的肉骨頭。
小寶二話不說,拔腿開溜。
“還想跑,”韓守奕拋下鞭子,一個縱越跳進遊廊。
小寶前路被堵,忙掉轉頭往外。
韓守奕冷笑一聲,待小寶即將跑到門邊時,大喝:“攔下他。”
兩位親兵二話不說就把手裡的槍刀一架。
清脆的金屬交擊聲震耳欲聾。
正打算從這兒溜走的小寶傻眼了。
他轉過身,怯怯看逐步逼近的韓守奕,“哥,哥,咱有話好好說。”
韓守奕慢斯條理的走到他跟前,問:“還跑不跑了?”
“不跑了,”小寶頭搖得像撥浪鼓。
錦書提著個小包出來,韓守奕招手,示意她把包袱遞來,接著一拎小寶脖領,就往外拖。
小寶鬼叫一聲,疊聲道:“哥,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軍營,”他闊步往前行著。
小寶手舞足蹈的掙扎,連聲道:“我不去,阿孃答應過我,可以不習武。”
韓守奕嗤了聲,道:“不習武?那君子六藝怎麼說?”
他道:“阿爹可有答應你?”
“可也沒反對呀,”小寶接得很溜。
韓守奕捏了砂缽大的拳頭,道:“這個家裡現在我最大,我說必須習武,你有意見?”
“哥,你獨裁專政,”小寶唬得聲都變了調。
“我就專了,”韓守奕哼道:“又本事你咬我?”
小寶鼓著腮幫,氣哼哼等他。
韓守奕就道:“你要不負,儘可跟阿爹訴苦,現在你還是老實跟我回軍營吧。”
說話這會兒工夫,小寶已被拖到門口。
韓守奕一個展臂,就把他以擱褡褳的方式搭在馬背上,他一個箭步就躍上馬背,轉頭跟吩咐看門,“我去軍營,家裡有事就去營裡回話。”
看門忙拱手領命,目送兩人離開。
兩個月後,河間韓家,顧氏接到小寶聲具淚下的求救信。
顧氏沒想到大兒子會這般,忙讓人找來韓遠之。
韓遠之哈哈一笑,道:“虎父怎能有犬子,你放心,奕哥兒有數。”
顧氏嗔他一眼,知道大兒子秉性,便也沒有多說,只是多做幾套雙層衣裳。
小寶接到衣裳,很是欲哭無淚。
韓守奕微微一笑,踢了踢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