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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打著指導的旗號,吃穿用度上完全徹底地侵入進來。所幸喬北宇適應適應能力極強,只要溫瑞言不把房蓋掀了,那就都隨他去了。而溫瑞言喜歡的佈置也貼合了喬北宇的性子而來,一切以簡潔大方為核心,於是就潛移默化了。

不過自此以後,喬北宇不再拿溫瑞言當客人,吃完飯自己抱了本外語口語教材去背,處理自己的事情,管他溫瑞言愛幹什麼幹什麼去。

溫瑞言也不介意,喬北宇不理他,他就自娛自樂。喬北宇雖然拿書擋著臉,卻一直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看溫瑞言拿出一堆傢伙什一字擺開,竟然搭起架子畫起畫來了。

喬北宇心生好奇,偷偷扒過頭窺了一眼,立時就被震懾了。只見那整個畫布上都是斑駁的色彩,彎曲的線條,完全看不明白的空間結構和詭異的構圖內容。喬北宇覺得自己的人生觀都快被顛覆了,看溫瑞言這長相,這氣質,這行動坐臥的派頭,要畫也怎麼也得畫個國畫吧?怎麼跟梵高、畢加索成一掛的了?你確定這不是拿錯了,其實是塊擦筆布嗎?

可溫瑞言卻畫得興致勃勃,怡然自樂。見喬北宇偷窺地看過來,把手中筆往筆筒裡瀟灑地一投,招手道:“我畫得怎麼樣?”

喬北宇看了看畫板,望天。他覺得比起溫瑞言畫的這些東西,牆上掛的那些據說叫波普風格的畫都要順眼不少了。

溫瑞言完全把他的沉默當成了預設,墨染般的眼眸裡滲著絲絲縷縷的光彩,十分迷人:“既然這麼喜歡,你就來給我的新作起個名字吧。”

他從哪裡看出來自己喜歡了啊……喬北宇硬著頭皮將目光投到畫板上,甫一接觸,思維就被裡面紛亂的線條纏繞在一起失了方向。於是他只得冷眼旁觀,直覺得遠遠望去,整個畫板顏色鮮麗奪目令人不敢逼視,彷彿只要看了就會莫名地心潮澎湃。

“就叫天亮了吧,如果這是首曲子,一定可以當鬧鐘來用了。”

喬北宇發誓他根本沒有多想,只是憑著本能的第一印象隨意取的,從本質上他是個取名無能星人。但溫瑞言聽到這一句,永遠掛在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望著面前的畫板,沒有動。

就在喬北宇以為他不滿意的時候,溫瑞言忽地輕輕應道:“非常應景。”他的臉上出現柔和的神色,如平湖秋影水波漣灩,有種獨特的魅力。

喬北宇說不上什麼滋味,於是沉默。

“既然你看懂了,那這幅畫就送給你吧。”溫瑞言的眼睛盯著喬北宇,明亮灼熱,“一定要掛在床頭哦。”他的語氣帶著點小心翼翼地欣喜與企盼。

喬北宇面對這樣的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厚道地就把畫接過來應了。

然後他就看到溫瑞言突然就笑彎了腰,喬北宇捏著手裡的畫,覺得自己表情一定是裂了。

認命地把溫瑞言的畫貼在自己臥室的床頭,喬北宇一向是一言九鼎的真漢子,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原則的事,答應了就掛唄又不會少塊肉。

晚上,仰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窗外月光灑下,掛在床頭的畫越發被映襯得絢爛到兇殘。一向吃好睡好身體倍棒的喬北宇首度失眠了。

整個別墅沒有一點聲音,有的只是窗外偶爾蟲鳴,但喬北宇就是知道,溫瑞言還沒有睡。即使他們的房間並不挨著,即使這別墅材料質量過關隔音效果很好,他也知道。就好像他知道雖然這別墅看上去就他們兩個人,但每當溫瑞言在時,總會有兩保鏢潛伏在周遭一樣。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溫瑞言不可能真是沒事閒的才跑到他這裡來住,他是有自知之明的。想想培訓班裡的明爭暗鬥,再想想每每閒聊對方都會不著痕跡地向他打探公司內部的動態,再想想蘇令嘉給他找的情報。

現在那個人一定還在徹夜工作吧,他從溫瑞言在這裡借宿的第一晚就察覺到了,對方總會工作到半夜三更。只是無論如何疲憊,在人面前永遠是一副雲淡風清的模樣。他覺得這樣的作息不好,只是,他什情況都不知道,而且他沒有立場去說什麼。

不管他要幹什麼,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他只能這樣對自己說。

所以在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上,他也不介意讓一讓。溫瑞言要這樣維持著表面輕鬆自在的生活,他陪著他也無不可,當朋友的,在失意時安慰、在孤獨時陪伴、在危難時救助,他又為什麼不可以陪溫瑞言無所適事?

只不過,梵高、畢加索風格的畫他真是欣賞不來、敬謝不敏,而溫瑞言似乎還就特別喜歡畫這種東西,畫完了還更喜歡掛他家牆上,號稱給他增加藝術品味。為了給溫瑞言找點事做,他別有用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