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然形成的,看來我這次掉進了一個迷宮形的地下洞窟,真他孃的不走運。
我一路只顧往前跑,身後磨牙般的聲音卻越來越近,我急忙回頭一看,在冷煙火的綠光下,只見隧道頂上,一隻活生生的絨球正掉在哪裡。
兩隻佈滿關節的細長雙腿,不知有什麼能力,緊緊吸附著隧道頂端,那幾只細長的觸手如同蜘蛛網一般展開,將後路封的死死,絨球裡露出一雙通紅的雙眼,圓溜溜的泛著一點紅,在慘綠的燈光下異常駭人,而那咯咯咯的磨牙聲,正是從那張隱藏在絨毛下的嘴裡發出的,此刻那張嘴大張著,露出密密麻麻尖銳的利齒,裡面猩紅一片,看的我頭皮發麻,這他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奮力狂奔,這時已經到了三個隧道口,該走哪一個?該死的,那個路人甲去哪兒了?來不及多想,身後的聲音已然逼近,我下意識的拐了個彎,跑進了右手邊的通道里,還沒等往深處跑,腳下突然一絆,盡然又被纏住了。
我嚇了一跳,如果是以前,我恐怕嚇的人都軟了,但經歷這麼多事情後,膽子好歹是練出來了,知道現在害怕也沒有用,立刻抽出腰間的匕首就往腳邊上捅,沒等我的刀子下穩,眼前猛的撲過來一團毛球,與此同時,一張猩紅的血盆大口就著我的腦袋就咬過來。
那東西來的太快,我根本躲避不及,只在千鈞一髮之際側開頭,但肩膀上卻隨之而來一陣劇痛,隨即感覺一陣熱熱的東西流出來。
捅向腳下的匕首立刻收回就往毛球身上捅,誰知這一刀下去,如同捅到了一塊香皂,那東西居然一滑就移開了,隨即張口就向我的腦袋咬過來,如此近的距離,我什麼反應都來不及做出,而那張血盆大口卻突然停下了,我立刻往後退,只見路人甲不知何時冒了出來,竟然又是一招黑虎掏心,手直直的穿透了毛球的身體,那血就全灑我身上,一股腥臭撲鼻而來。聞之慾吐。
路人甲將毛球的屍體一甩,見我還坐在地上,一直沒有弧度的嘴角微微上翹,嘴裡‘嘖’了一聲,直接在我腿上踢了一腳,道:“起來,難道還要老子揹著你跑。”說完自己又一馬當先的逃命,我反應過來,狠狠在自己腦袋上拍了一下,趕緊跟上去,這次我算是知道了,這小子有些本事,我現在身上什麼武器也沒有,要跟丟了,絕對會被那種東西給咬死。
路人甲動作極快,好幾次都差點跟丟了,跑了不知多久,這條隧道依舊沒有盡頭,我腦袋都開始缺氧了,現在雖然在地下,但這可是海拔三千五的高原,我這麼一番折騰下來,大腦裡面都開始打鼓了,耳鳴氣喘,眼前發黑,再咬牙跟了一段,終於腳下一個踉蹌,光榮的跌倒了。
這種時候跌倒,我真想抽自己一個耳光,再抬眼一看,那小子果然已經沒有蹤影了,心中真是欲哭無淚,此刻人往地上一趴,我就再也起不來了,腿肚子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我趴在地上側耳傾聽半晌,沒有那種磨牙聲,也沒有那奇怪的手機鈴聲,不由緩了口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在地上趴了許久,氣息才算平復下來,此時肩膀受傷的地方疼的越發厲害,我就著冷煙火看去,只見血糊糊一片,好在已經蒙了層血痂,因此沒有出血,但再這樣跑下去,我絕對會失血而亡的。
現下還算安全,當即撕了塊衣服,勉強將受傷的地方裹了下,被撕掉的地方露出半截肚子,低頭一看,我忍不住苦笑,他孃的,我這是要跳肚皮舞還是咋的?
原地休息了會兒,我站起來繼續往前走,雖然不知道前路通往何方,但現在回去的路只有一條,而且那條路上不知還有多少那樣的長腿兄弟,往前走至少還有遇到路人甲的可能,運氣好說不定就能找到出口。
我一面給自己做心裡建設,一面支著冷煙火前進,隧道里面十分乾燥,我偶爾抬頭看看頂部,也不見有什麼裂縫,估計了下時間,離我們下到這個隧道大約已經有一個多時辰,此刻估計已經是凌晨三四點左右,如果小花那幫人中有人起夜,此刻估計已經發現我和路人甲失蹤了。
我順著隧道也不知走了多長時間,前方再一次出現兩條岔道,我站在岔道口看了半晌,忽然發現其中一個隧道口盡然寫著一個字,歪歪扭扭的一個邪字,顯然是用什麼尖銳物品劃上去的。我霎時心中一熱,看人果然不能看表面,路人甲雖然拽的跟二八五萬似的,還算夠義氣,當即朝著寫了字的隧道跑去。
接下來的時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隧道里走了多久,每遇到一個分叉口,都能找到一個歪歪扭扭的邪字,我看了半晌,媽的,不知道寫好一點,沒文化,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