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大陸各處,而是像天書陵的情況一樣,絕大多數都落在了相同的地方。
那就是現在大陸東北的寒山,尤以寒山之巔的天池附近最多。
那些天石燃燒的太過,上面沒能留下任何神秘的線條,更沒有天書碑的神妙,但畢竟是與天書碑同源的存在,對於修道者來說依然無比珍貴,據說有很多強者都是透過這些天石成功突破了原有境界。
煮石大會煮的就是天石,當然,不可能為此在天池畔生起無數爐灶燒水。煮石本來就是在天池裡煮,因為天池裡的水都是熱泉匯聚而成,溫度極高,彷彿天地造化的一座爐。
煮石大會,就是人類世界為了提升修道者的修行速度,而舉辦的一場盛會。但凡能夠在煮石大會里排進前列的修行者,都有資格獲得一塊天石用以參悟感知。天石的神妙遠遠不及天書碑,但天書碑在天書陵裡,天石卻可以帶在身邊朝夕相處,所以對修行者而言,天石的重要性其實不在天書碑之上,甚至對某些人來說,還尤有過之。
何時舉辦煮石大會,在太宗皇帝迴歸星海之後,便由五位聖人與八方風雨共同擬定,由天機老人組織安排,具體的舉辦時間則要看當時修行世界裡後輩強者們的修行狀況,確認他們的境界足以參悟天石,才會舉辦。
太宗皇帝那一代人逐漸退出歷史舞臺後,修行界日漸冷清,煮石大會往往數十年都不會舉辦一次,直到當年王破一鳴驚人之後,修行界再次進入野花盛開的年代,煮石大會的召開頻率才逐漸變得高了起來。
煮石大會最重要的目的是為了讓人類世界的修道天才,在修行關鍵時刻獲得助益,從而儘快地突破知見障,獲得提升,所以被邀請的人數很少,比如今年便只有三十餘位年輕的修道者在名單上。
在那份名單上有天道院關白的大名,理所當然的有秋山君,自然也有徐有容和陳長生,還有苟寒食,還有點金榜第四的槐院鍾會,折袖與唐三十六沒能登上點金榜,卻不代表天機閣就不看好他們,所以他們也在名單上。
除了這些耳熟能詳的名字,名單上還有些名聲不顯的散修與小宗派的高手,那些散修與高手大概都已四十餘歲,在修道者裡還算是相當年輕,但和上面那些年輕的天才們比起來,則要明顯大了一大截。
數百名國教騎兵護送著數輛車輦行走了京都。
這些國教騎兵神將漠然,渾身肅殺意味,卻無法阻止京都百姓們看熱鬧的決心與勇氣。
茅秋雨與凌海之王分別坐在兩座車輦裡,閉目養神,彷彿聽不到窗外傳來的呼喊聲。
那些呼喊聲,都是給後面那輛車子裡的人的。
在車廂裡,唐三十六放下手裡的名單,撓了撓被喊聲弄的有些發癢的耳朵,搖頭說道:“又不知道我們做什麼去,喊的這麼大聲做什麼,還有柔兒……我昨夜才給了你一千兩銀子,這時候又來演這一場送夫做什麼?”
他看著街畔樓上那個倚欄悲切的少女舞伎,臉上的神情很是有些不自然。
沒有人理他,也沒有人關注他,不然或者他會更加尷尬。
折袖閉著眼睛在養神,真元在有些畸形的經脈裡像小刀般刮弄,眉眼間卻看不到痛意。
陳長生拿著一卷道藏在看,神情很是專注認真,識海里則是在不停計算怎樣破掉王之策留下的那個陣法。
唐三十六有些慚愧,心想為什麼自己就做不到他們這樣萬事不繫心懷?
“你聽……有人居然猜你是去南溪齋提親!”
街畔的人群裡忽然暴起一陣呼喊聲,唐三十六聽著了,笑的前仰後合,好不快活。
“也虧這些人能想得出來,不過這陣勢確實有些像,想娶聖女,當然得出動兩位國教巨頭。”
這說的是前面車裡的茅秋雨及凌海之王。
今次去煮石大會只有陳長生等人,出動的陣勢卻極大,竟由兩位大主教親自護送。
因為現在陳長生的身份已經不同,而且路途遙遠,寒山距離魔域不遠,誰知道魔族會不會對這位未來的教宗動什麼主意,由兩位聚星巔峰境的大強者坐鎮,想來會安全很多。
陳長生依然低著頭,看著書,沒有什麼反應。
唐三十六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拍了拍他,說道:“在想什麼呢?”
陳長生抬起頭來,從耳中取出兩團裘絨,有些茫然問道:“怎麼了?”
唐三十六很是無語,指著那張紙說道:“你是不是應該關心一下煮石大會上會遇到怎樣的對手?”
陳長生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