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問這個。”雪曼冷冷地笑著:“你只需要回答。我如果告訴你,關於那耳環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信嗎?”
“額……”原本自以為是主動的、佔著優勢的、伶牙俐齒的桑榆徹底語塞。
“你是不信了?那你還何苦跑來這一趟?”雪曼站起身來打算離開。
“不是,雪曼。”桑榆實在不明白雪曼為何如此的理直氣壯,“我覺得很奇怪,從上回那次見面開始,你就如此的咄咄逼人。你是怎樣做到這副模樣的?!好,既然你知道我今天來這裡的用意,我們開門見山好了。那枚耳釘,是我和馨蕊陪你買的,限量版的。可是現在它出現在俊逸哥的辦公室裡面,請你給我一個不懷疑你的理由。”
雪曼重重地坐下去。沉默一會兒,氣焰也消去大半:“這件事情,安瀾和馨蕊早在你之前就找我談過。我也是對他們這樣說的。怎麼,他們沒有告訴你?”
原來他們兩個已經和她談過了。這一點,桑榆真的不知情。
她搖了搖頭。
雪曼接著又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耳環,幾個星期以前就丟了。”
“就這樣?”桑榆覺得,雪曼的回答巧合得有些奇葩。
“我已經給過你答案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都隨你。”雪曼再次站起身,說:“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我沒有睡到自然醒的好命,明天還得準時上班呢。”
“哎!”桑榆叫喚一聲。雪曼的身形卻早已走出了幾步之遙。
她扭過頭去看坐在角落裡面的歐沫。
歐沫和她對視一眼,無語。
兩個人回到家中,已是九點多鐘的光景。天空中早已繁星一片。
踏進客廳,張雲茹脊背挺直的坐在沙發裡。
看到桑榆和歐沫同時邁進來,她臉上的那抹陰霾更加的濃厚。
她火大的說:“桑榆,你知道俊逸打了多少通的電話嗎?他擔心你,幾乎找遍了全市的酒吧。你到底跑去哪裡了?”
“媽媽,我……”桑榆也不知道該怎樣去和張雲茹解釋,轉身準備上樓:“媽媽,有什麼話我們明天再說好嗎?我很累了,我要休息了。”
“站住!”張雲茹呵斥道,然後冰冷的目光飄向歐沫,她鼻子裡面哼一聲:“你是和他在一起嗎?這幾個小時你們一直待在一起?和他?!”
語氣裡面有很明顯的鄙夷。這種語氣突地讓桑榆很不舒服——雖然,曾經的她也是這樣和他針鋒相對的。
“媽媽!”她警示性的呼喚一下張雲茹,她知道接下來的張雲茹一定會沒玩沒了了。
張雲茹沒有理會她。她轉過身,挺直了脊樑,高昂了頭顱,面向著歐沫。
歐沫知道哪怕是躺在這裡,也是即將會中槍的。他頭一低,識趣的準備回房間。
“慢著!”果然,張雲茹冷冷喝道:“先別走,我還有話對你說!”
歐沫只好站住。
張雲茹保持著高貴的姿態,慢慢走到歐沫的面前,站定。
然後她說:“你就這樣和她單獨相處了幾個小時?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又以為你是誰?別以為你在這裡住著,你真就成了這家裡的一份子。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我警告你,離我女兒遠一點!否則,馬上給我離開這裡!”
歐沫沒有做聲,他淡淡地望一眼張雲茹,神情沒有卑微,也不激憤。淡淡然地,猶如一個孤冷的靈魂,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牧航,我昨晚想了一個晚上,我還是覺得,讓歐沫離開我們家吧。”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張雲茹開口說。
“嗯?”夏牧航正在翻閱著一張早報,沒有太明白妻子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女兒也大了,而且她還有未婚夫,我們就任由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在家裡住著,朝朝夕夕的,不方便,也很危險!桑榆她還年輕,不懂事,我們作為父母,可要為她把好關啊。”
“那你的意思是…”夏牧航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平靜地看著妻子。
張雲茹覺得自己已經取得了丈夫的認同,就略有些興致勃勃地說:“隨便找個藉口,先讓他離開我們家。等過一段日子,再找個理由把他從公司裡面辭退掉。如果你覺得心裡不安,也可以給他一筆錢,這樣也就不會覺得欠著他什麼。”
“雲茹,我真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些什麼。歐沫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他那天的仗義相助,我就不可能此刻還在這裡和你共進早餐,你應該感激他不是嗎?”夏牧航有些惱火:“而且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