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子孫!”
司馬相如靜靜的聽著,這些話卓王孫從沒在人前說過,對司馬相如算是第一次。說的很誠懇也很坦然。
“哎!”卓王孫仰天長嘆一聲,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對司馬相如道:“若是你決定從今往後再不踏入成都,再不踏入廟堂半步,我今天就把女兒交給你,希望你們從今往後遠遁山林,再也不要回來,更不要和蘇任糾纏一起,我不想看著我的女兒身首異處。”
“父親!”卓文君已經哭成一個淚人。
卓王孫揮揮手:“起來吧!當蘇任第一次說起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會千方百計將你從我身邊奪走,只可惜在這成都乃至蜀郡沒有一個人能看出這種危險,他們被蘇任騙的團團轉,都在蘇任畫出的美好憧憬中不能自拔!或者害怕,或者為了利益,蘇任看透人心的本事,我自愧不如。”
“一派胡言!我家先生豈是你說的這種小人!”苟天明大怒,手已經放到了兵器上:“膽敢汙衊先生,若不是看在司馬先生的面子上,今日我就砍了你!我才不管今後咋樣,總之先生讓我從朝不保夕的盜匪,變成現在吃喝不愁的好人,若你敢去溫水或者元山說這些話,我保證你一點渣滓都剩不下。”
“別說什麼危言聳聽的怪論,我只知道凡是跟著先生的人都過的很好,哪怕是原來被你們踩在腳下的賤民,在先生眼裡都是大漢百姓,先生開拓商道活了多少人命?攪亂夜郎和羌地,減少了多少邊患?收攏元山盜又救活了多少生不如死的人?你卻在這裡胡言亂語,我的一切都是先生給的,誰要敢為難先生,我苟天明就算豁出命也要讓他生不如死!”
“呵呵!”卓王孫笑了笑:“愚人不可救也!你就等著天怒的那一天吧!”
司馬相如又聽了苟天明的話,覺得也有些道理,他變得舉棋不定,以前自己學過的那些東西一瞬間都沒用了。這些事情無論怎麼往裡套都套不進去。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座山,一座被雲霧籠罩的山,無論自己怎麼努力也看不見山頂。
“卓掌櫃,你的要求我不能滿足,未來的事情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個樣子,但是請你放心,我這輩子都會好好照顧文君,絕不會讓他受一點委屈。”
“這麼說你還準備跟著蘇任走到底?”
司馬相如點點頭。
“你竟然如此敏頑不化?來人,將這兩個孽障給我拿下!”
“誰敢?”苟天明拔出兵器,跟在他身後的護衛也紛紛抽出兵器。雖然卓王孫帶來的人比他們多出好幾倍,誰也沒有退縮。雙方劍拔弩張眼看就要動手。
卓文君撲著想要去卓王孫跟前,卻被司馬相如死死抱住。哭聲和殺氣將那些已經休息的鳥,驚的飛了起來,急急忙忙飛向遠處。一陣馬蹄聲忽然在官道上響起,大半夜的聽的清清楚楚。馬蹄很急,肯定是有什麼急事。這種天氣,這樣的時候,從成都方向衝來騎馬之人,稍微一猜就知道是誰的人。
圍在馬車外圍的幾個卓家家丁已經傳來了躁動,甚至能聽見慘叫和哀嚎,馬蹄聲並沒有因為這種聲音減慢,仍然疾馳而來。
黃十三手中的大斧正在滴血,黑夜裡看的不是很清楚,卻能清楚的聞見濃濃的血腥味。霍金緊跟其後,快到馬車旁的時候,大黑馬突然加速,衝出卓家家丁的包圍,闖了進來。
“籲……!”大黑馬人立而起,前蹄重重的落在地上,霍金嘿嘿一笑:“看來來的正是時候,司馬先生你們沒事吧?”
司馬相如搖搖頭,扶著卓文君站在一旁。
霍金衝著卓王孫微微一笑:“我大哥說了,卓掌櫃能夠深夜出城,看來他這個成都校尉做的還不好,回頭得好好整頓一下郡兵,另外大哥讓我轉告卓掌櫃,司馬先生的出路不用你操心,他一定替司馬先生想好了,就算司馬先生不再跟著我大哥,這輩子都不愁吃穿用度。”
卓王孫臉色陰沉,瞪著耀武揚威的霍金:“哼!死字不知道怎麼寫,在我這裡張狂有什麼用處?”
苟天明哈哈大笑:“卓掌櫃你不是要動手嗎?來,讓我看看你的這些家丁是個什麼本事!”
卓王孫深吸一口氣,沒有理會苟天明,望著司馬相如:“你會後悔的!”
卓王孫走了,走的還算乾脆,他的這些家丁可不是蘇任的護衛,所以卓王孫明智的選擇了退出。當初聽到自己的女兒和人私奔之後,卓王孫恨不得將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女兒帶回來打死。但當他看見女兒時又改變了想法,他想用道理說服司馬相如,那樣不但能達到自己的目的,還能除掉蘇任的一條臂膀。然而他看錯了司馬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