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我。
兩黑影的前路被阻,一黑影說:“你去找東西,我收拾完這傢伙之後來接應你。”另一黑影應諾跑開。
尋影哪裡肯讓他輕意跑開,早已一個飛腿攔腰踢去,黑影慌忙躲閃,兩人戰了起來。黑影使劍,尋影徒手。
立在一旁的黑影道:“你應付著,我去找東西。”說完飛身而起。
不料,尋影大斥一聲“想走”,一掌把黑影的劍打飛,直直地射向準備抽身飛走的黑影。黑影接住那劍,還是被逼了回來,持劍刺向尋影。尋影以一敵二。
巡夜的兩和尚瞧見打鬥,敲著鑼吆喝:“抓賊啊,抓賊啊……”不一會兒,寺院的和尚紛紛持棒拿棍舉著火把湧出。
一黑影說:“我們走。”兩黑影脫身而逃。
因為夜很黑,加之尋影疲憊不堪、體力不支,他只好眼睜睜看著兩黑影消失在黑夜裡,不過,他還是用“捕影功”摘下了一個黑影的黑麵巾,用鼻孔嗅嗅,聞到一股濃濃的熟悉女人味,又回憶兩黑影的口音,分明是兩個女的,並且還在哪裡聽到過。他心裡想著:她們到底是誰呢?
火把呲呲燃燒,四周明亮了許多。應文的臉很憔悴。朱空的臉很陰險。應賢應能的臉很慌張。其他僧眾的臉很迷惑。他們圍著尋影,成一個圓圈。
應文帶著咳嗽,有些不耐煩:“又怎麼啦,全寺院的人都出動了?”
尋影舉著剛從黑影臉上摘下的黑麵巾給眾僧看:“今天晚上又來了兩個黑衣蒙面人,被我截住,本來有把握把她們抓往,不想,驚動了寺院裡的其他人,賊人狗急跳牆溜了,這就是我從賊人臉上摘下的蒙面巾,請大家過目。”
朱空有意刁難:“又拿一些模稜兩可的證據來糊弄人,你騙得了誰呀?”
尋影朝朱空唬道:“你少在那裡多嘴多舌。”
朱空仗勢壓人:“呦,無法無天哪!在師傅面前還這麼不懂規矩。”
尋影見縫插針:“不憧規矩的是你,我是你的大師兄,論規矩,我有資格管教你。”
朱空無言以對,啞口無言。
應文發言:“好啦好啦,我已經跟你表明了態度,你已經不是麓山寺的人啦,你走吧!麓山寺寺內的事由麓山寺自己解決,輪不到一個外人插手。”
朱空得意洋洋地嘀咕:“自作多情。”
尋影一陣心酸。火光照著他那飽含液體的眼眸,閃閃發光。他仰天長嘯:“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呀?說啊?為什麼?”
聲如獅吼,很多人捂住了耳朵。之後,巡夜的兩個和尚作證:“尋影說得沒錯,的確有兩個蒙面人跟他打鬥過,我們親眼所見。”
應文充耳不聞:“好啦,或許是你們看花眼了,即使有賊,我們寺內那麼多人也不怕,大家散去吧!”
眾僧陸續散去。
應能拍拍尋影肩膀說了一句“還是下山去吧”,也走了。
尋影朝應文的背影吼:“二師傅,我不服氣,不服氣!”
他又端跪在山門外。夜已深。夜很黑。他肚皮裡面擂著戰鼓,跟他的意志力短兵相接。他告誡自己:“一定要挺過去,一定要全面戰勝像朱空這麼卑鄙無恥下流骯髒的小人偽君子。”
說曹操,曹操就到,朱空笑臉花開似的端著一盤子米飯走過來,對著尋影道:“諾兄弟。”
尋就一見他就來氣:“叫大師兄。”
朱空涎著臉皮改口:“好,好好好,就叫大師兄,哎!其實我對你那是同病相憐,我們兩個有很多相同的地方,都是半路出家,起碼都不想出家,但又不得不出家。唯一不相同的是,我出家是為了追求精神的滿足,這我比你高尚;你出家是為了追求物質的yu望,這一點你不得不承認比我低俗。只要你不跟我作對,我一定滿足你。”
尋影置若罔聞,微閉著眼腈。
朱空託著那盤子飯在尋影面前晃來晃去:“快三天沒吃飯了吧?聞到飯香沒有?我這一盤子飯可是我今天晚齋的時侯從和尚們的碗中搶來的啊!看來還是我對你好。”
尋影感到噁心,早失去了食慾,吊朱空胃口道:“你做和尚就吃白米飯哪?這東西我可不吃!”
朱空好奇:“當和尚白米飯可是好東西了,你還能吃什麼啊?”
尋影大談特談:“當和尚啊,不吃肉就吃虧。想當初,我跟我大師傅那是兩天一小牙祭,三天一大牙祭,那是吃得滿口流油、暢快淋漓啊!”
朱空半信不信:“真有這麼好的事兒?怪不得應能這老東西長得白白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