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大眾百姓走的,非得那人中龍鳳才行,不然咱巫族經歷這許多年,怎的修士那麼少見,隨便出來一個煉血就是一霸,據傳只有西州修士繁多,那裡盡是些各族的修仙流派,那凡人城中都可見到飛天的仙人。”
石無心聽他這麼一番說法,到是覺得有些臉紅,好像吳鐵牛就似在誇他一般,半晌害羞的沒言語。
吳鐵牛卻以為這廝還是不信自己本事,編了瞎話騙他,不由得憤憤道:“你這小子,看來不給你露點東西你是不信俺的本事了,來來來,今日起不得爐火,便露兩手錘法給你看看。”
說罷不由分說的便把石無心拽進後屋,自顧自的拿了塊金屬放於鐵砧之上,喝了聲“看好了”便開始掄錘砸鐵。
石無心本還想解釋一二,可是慢慢的便被吳鐵牛的錘法吸住了雙眼,閉嘴不語了。那吳鐵牛的大錘起初雖然緩慢,但每下都準確的砸在金屬的同一位置。
難得的是這錘每下都未曾斷力,每一錘砸下藉著反彈之力都比前次更有力度的再度砸下,十幾錘過後,就見其擺臂幅度越來越大,到的最後,整條右臂就似潑風般輪的密不透風,只聽得滿屋“噹噹”聲響,卻一點不影響其準頭,那鐵砧上的金屬從始至終竟未移動過一絲。
石無心在一旁看的雙眼發亮,心中思討便是換做自己,雖說可以使力氣硬砸,但卻全然做不到這般借力使力的巧勁,更何況如他這般輪法早就不知把那金屬敲去何處了,這般使力的技巧若是摻入自己的武技當中,豈不是出刀更為犀利了。
也就敲了盞茶時間,吳鐵牛便大汗淋漓的停了下來,回頭見石無心到是識貨之人,在一旁看的雙眼發亮,不由得意道:“這下信了吧,俺這潑風錘法一次若是能堅持半個時辰不停,加以時日便能錘出合那煉血之人使用的金屬,若是時間更久,輔以一些上好金屬,便是煉血神兵中的上品材質也打的出來。”
石無心此番卻是信了,忙問道:“這錘法可教得我麼?”
石無心想習此錘法卻不光是要溶入武學,他那背後大刀本是他早年自己胡亂砸出來的,仗著那塊不知何物的金屬實是堅韌,才能使用至今,可最近仍是覺得不大順手了,使出的氣力到了刀上總覺不太順暢,若是能習得此錘法好生鍛造一番,料想對其實力大有助益。
吳鐵牛到是未曾拒絕,只是感嘆道:“你能看出這錘法厲害,想要學去自是好的,俺這一輩子怕也難有個娃兒了,也不忍這手藝斷絕,可這錘法難學,等明日教你些基礎你先做給我看,若是有那天賦,俺絕不會吝嗇的。”
見他肯教,石無心自是心中喜悅,早前要打工還債的不悅早拋到一邊,隱隱還有些興奮,二人又聊了許久,吳鐵牛給石無心安排了一個小屋歇息便自行回去睡覺了,石無心此時也沒了逛街的興致,索性也早早便躺下了。
時至深夜,這天氣到也詭異,白日尚熱的烤人,此時卻涼的有些透骨,街上只有一個公子哥模樣的男子匆匆趕著路,被這夜風吹的打了一個冷顫後腳步又加快了幾分,少頃便趕回了自己所住的客棧,叫開了門便連忙回去歇息了。
城中街道一片冷清,空無一人,只有衚衕裡瞎老人擁著他的大黃狗,不停的發出心酸的哭泣之聲,可那空洞的雙目卻是流不出一滴眼淚。
翌日一早,夜少白未曾叫醒皇甫明,便兀自去繼續賣身還債了,在他心想多幹些活想必就可早些還清債務。
待得到了前樓,卻見只有三娘站在櫃檯裡對著賬本核對些什麼,不時的還打著哈欠,一副未曾睡醒的神態,夜少白也不打招呼,兀自取來水盆抹布便開始擦拭桌椅,這些活昨夜都已熟悉過,如今這酒樓的雜務該做些什麼夜少白心裡清楚的很。
沈三娘聽見響動抬頭觀望,便看見夜少白悶頭在那裡幹活,心中驚訝,張口道:“你到是勤快,這般早就起來幹活,你那朋友要是有你一半的勤快想來更可快些還債了。”
夜少白也不做聲,只顧埋頭幹活,三娘見他勤快,心中甚為滿意,到也不計較他沒些禮節,也去忙活自己的事了。
起初夜少白還只是如常人一般擦拭桌椅,可突然卻心有所想,幹活的時候腳下便使出了遮天影舞步,卻沒想效果奇好,如今吃飽了肚子,這步法也比前些時日使的更加得心應手了,隨著速度越來越快,慢慢的帶起滿屋殘影,卻沒一點聲息,沒一會便把桌椅全部擦拭的纖塵不染。
這麼一來,夜少白對幹活到是更不牴觸了,心下想了想便去找三娘商討能不能讓他專門做這酒樓前邊清掃遞菜的活。
三娘低頭核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