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大與姐在一起嗎?
他當然的想要一場婚禮,哪個男子,不論貧富貴賤,高低美醜,最大的願望哪個不是想要一個疼自己愛自己的妻主,可以為自己披上華麗的婚裝,梳上代表為人夫的髮髻,唇上一點丹紅,罩上大紅頭紗,坐上喜轎,在所有人的羨慕嫉妒恨之下,風風光光的成為屬於那個人的夫郎。
陰年祁知道自己貪心了,可他就是忍不住想,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陰年祁,只屬於面前的這個女人。
什麼太女正君,未來正宮皇后,帝王生父太后,他都不要,都比不上面前這個人。伸長腰來,老鼠一樣的啃著她唇角,卻沒有什麼偷腥的得意,眼眶紅紅的莫名委屈,將人抱的死緊。
陰炙皺了下眉頭,半晌把人拉下來,“婚禮成不了。”
陰年祁咧嘴一笑,可還是在人懷裡鑽了又鑽,他要嫁給她。
突然想起什麼摸摸肚子,纖細的盈盈一握的腰肢,平坦的小腹,小算盤啪啪啪就又響了起來,那封信裡的,確實是個不錯的計劃不是嗎?
對潛藏在芳華居附近的人隔離,陰慕華意外的默許了她的動作。
陰炙知道為什麼,就因為這樣,她反倒不太好意思多做停留,午膳過後,陰年祁再不願意,也只能巴巴的盯著人遠去的身影,對侍候的人發點小脾氣。
砸了一通的瓷器,氣呼呼的才停下來,周圍的人漠視不見,謹守本分,就算如此靠近門口的還是有所禍及,一人被瞪了一眼,那大少爺才跨步進屋。
日子逼近,陰年祁還知道收斂,不能給四姐多添麻煩,想著想著就自私的想那一場洪災可以更兇猛些,直接讓那些人忘了那場婚禮多好。
可惜太女的大婚,到底不馬虎,除了京城一片的死氣沉沉,沒什麼多大的喜悅之兆,其他一切還是照舊,沒有半點變化。
陰忘年對著太陽,手裡的翡翠通體碧綠,在她的眼睛與天空之間,醞釀出一條若有若無的夢幻甬道。
她是相對於整個華親王府來說,都要清閒的多的一個人,原因無它,這已經殘廢到極點的身子。
陰炙沒道理無視這位姐姐,先天之疾,不比自己出生時差的先天之疾,心臟衰竭,筋脈堵塞,絕多數穴道積淤,骨骼脆弱,還活著只能說明冰崖的非人療傷。
那是一張美麗凋謝的臉,永遠的蒼白無血色,她們四姐妹裡,容貌最是奪天地之造化的人,可能就是因此,上天都嫉妒,小時候冰崖塑體失敗,從此能看見陰陽兩界,看誰都像看一具披著人皮行走的白骨,眼睛裡的世界,已經失去全部意義。
魂不附體,輕飄飄的造成的結果,就是時常會假死。能親眼見到陰忘年的人很少,交談的更少,如此她的相貌,還是出眾的整個京城都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天下每有一人聽到,都能讓周圍一大片的人扼腕嘆息。
陰炙走過去,先打招呼的反倒是這個三姐,撐住上半身一點,偏過頭去,“四妹的年紀不小,母親說的對,總在外頭行走終歸有違你這四世女的身份,什麼時候進朝堂也撈份正經職位,平南如今哀聲千里,水難不絕,只窩在這後院,對著一切不做舉動,焉可是人生在世,大女子之所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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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扭曲我也寫了【暗黑中……】
第五十章 洗髓
陰忘年的話一如人,蓋在雪地上的毯子一樣,只能看見溫暖的表面,其實一腳下去,就是陷到底也涼到底的冰冷。
在他身邊伺候的也永遠只是那一成不變的人,小心翼翼將一床被子拉上來點,遮蓋在白紗下的容顏看不真切,實實在在的空氣感,能一眼過去轉頭就忘的一個人。
“三姐可是不甘,大姐二姐都已經是廟堂之上,四妹常年外頭行走,自認平南之災並不能插手什麼,還是少的添亂,相信當今聖上的仁德,已足以讓百姓平安相渡。”陰炙不緊不慢的介面,那個人眼睛裡平靜的沒有一絲波浪,看不出情緒如何,只是聽到這裡低低笑了起來,“是啊!”
“五弟眼看就要為人夫,四妹有什麼想法?都是大了,不要讓父親再費神。”她接著又補了一段,字面意思清楚,卻不真切。
“讓三姐憂心,四妹實在生愧。”
“是嗎?”陰忘年眉眼帶笑,虛幻的一戳即碎,緩慢起身,那白衣男子忙伸手攙扶,被兩個女人同時看了一眼,低眉順目並沒有多餘表情。
陰忘年掩住嘴咳了下,似乎是見了血,男子一貫的平靜才打破,略顯驚慌的取出絲巾去拭擦,楊柳樹下的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