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一反剛才輕柔的落下一吻,殘影還是還沒有回過神,眨眨眼不抗拒的接受了,茫然的孩童模樣,讓人突然想變本加厲的欺負,又換著心情想去憐惜。
停下一切等待下文,卻遲遲沒有再聽見有第二個字,手指不耐煩碰上那佈滿咬痕的鎖骨間,衣裳半褪,本就是致命的誘惑。
殘影陡然清醒了,清醒了以後就沒有了先前的乖順,彆扭的轉過頭,沉默了。
那手指不肯放過他的,在鎖骨咬出的痕跡上畫著圈圈,帶點微微的刺痛,只是與以前相比實在輕微,幾乎能忽略不計。
“為何不說了?”悼念下剛剛那副惹人憐的模樣,陰炙暗暗可惜,這個人,這具身體,想不明白怎麼就有時候,有那麼大的魔力,讓她失去輕重,毀了的魔力。
殘影沉默!他早就不止是他自己,該死心的,然後她遲早會膩歪了他,遲早!
陰炙不喜歡他這態度,把頭扭到自己面前,“為什麼不說話?”
“……”
依舊沉默,直到陰炙面色,十分明顯的出現不耐,才緩慢開口,眼神一如既往空洞,“世女,想聽奴說什麼?”
內屋裡的空氣瞬間壓縮,壓縮的人喘不過氣,陰炙動作停頓半晌,眯眼一片冷冽,目光如刀,一刀刀在面前人的身上割來割去,很好!
非常好!
這麼不怕死的持續與她挑釁,這麼能不在意他弟弟的生死,這麼能一次次的不懼她的威脅,都這麼能了,她焉能不給一點回報。
五指往下,靈巧解釦,他人透體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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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感謝,對紫色飛櫻大寶貝的支援。
激動大家對這篇小說能看得上眼,不管怎樣,這份情,椰子都領了,女帝絕對會完結,不論如何,不論麻煩。
第五十二章 回憶
殘影認命。
他還有什麼抵抗的資本,有什麼拒絕的權利?
閉上眼,時間都停下了步子,隨後,往前飛快的行走,飛快,一眨眼,天就仍是那冰雪初融的日子了,冰晶還掛在枝頭,嫩綠的草叢上積著最後一層薄薄未化的冰雪,幾個稚嫩卻穩實的腳印落在上方,隱約還能聽見林中幾聲鐵劍揮舞的呼呼聲響。
那年六歲,他臨近六歲,她恰過五歲。
他大她六個月,不多不少的六個月。
木劍換成鐵劍,說不出有多麼吃力,板著一張臉,師傅嗜酒,一旁早就喝的滿臉通紅,酩酊大醉。
不知道這樣燻在那酒氣裡有多久,師傅砰的一聲跌倒,沒爬起來,殘影放下劍,習慣了的沒有表情,過去扶著人,靠到樹上,好在師傅是女子,體態卻比一般男人都輕盈,不算是廢了太大得勁。
初春時節,卻不好就這麼躺在外頭,只能跑出林子叫人,等看著人將師傅扶走,才彎腰拿起鐵劍,繼續揮舞。
一下,兩下,手凍得通紅沒有知覺,腳下扎著馬步也慢慢僵硬的就像石頭,動彈不了了。
幾縷冷風吹過,像鋒利的橡樹葉子,從臉上橫著來了一刀,慢慢動了下腳,跌倒!
鐵劍還在手裡,一直到扭頭,看到師傅遺落下來的酒葫蘆,遺落下來的夜光杯子,遺落下來的包袱,開了個口,輕易看見裡邊師傅常年的收藏,不世出的好酒,各種各個年代的杯子。
師傅那享受的模樣突然就跳進腦海,有那麼好嗎?酒這東西。
摸摸手,都是冰涼冰涼的,早上到現在都只吃了一小碗的飯,還是不帶菜的,師傅嗜酒,這邊的飲食是整個冰崖都要簡陋的存在。
不過師傅也常下山購酒,順便帶什麼下酒的燒雞啊什麼的回來,不至於出現營養不良。
酒暖胃,誰都知道的說法,剛才的香氣還在鼻尖,突然就心動了,從前也時常被拉著品嚐一些東西,酒也有,只是塞給他的就多為溫性。
而今,師傅曾誇的,最過癮,最辣的一種酒就在其中,突然就鬼使神差過去了,冰涼的手指碰上同樣冰涼的酒壺,扒拉開壺塞,一股濃烈的酒香就像脫韁了的野馬,迫不及待的奔了出來。
臉一紅,就先熱了。
烈酒當由牛角飲,方才能夠辣夠爽夠勁道,於是又扒拉出了牛角杯,穩穩貼貼倒上了一杯,看著清澈的酒水有點發呆,放到嘴邊,試探性啜了一口。
臉嘩啦啦一大片的紅起,喉嚨裡火辣辣的感覺,就好像誰把你一塊皮撕了下來,接著在上面又撒了一把鹽粒一樣,連呼吸都能堵塞了,困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