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賢妃猛的變了臉色,雙手死死絞著繡帕。
皇上冷著臉似乎有些動怒了。
玉笙面不改色,意味深長的‘哦~’了一句道:“似乎兒臣又開錯了玩笑,父皇貴言,兒臣不會開玩笑。”
一下氣氛有些緊張,大夥屏住氣息不敢多言。
第二章
皇上又猛的笑起來:“果然還是朕的太子最討朕歡心。”逐又對坐在玉笙身旁的三子道:“長兄入父,平時要好好和太子學,聽太子的話。”
幾位皇子起身作揖道:“謹遵父皇教誨。”
賢妃暗恨,卻不敢多言。
大約安靜了一炷香,一直未說話的曹後開口了:“皇上,太子已十四,是想姑娘的年紀了。”
皇上一愣,神色凝重了起來,摸了摸額頭沉吟道:“是該有個女子相陪了,皇后可有人選?”
曹皇后心裡最中意的其實是左丞相的么女,但卻不能說,無論如何皇上絕不可能應允。
“太子曾偷偷和臣妾說,他在一次年夜宴中瞧見太尉家的二女,心下十分中意。”
這話一出,哪知賢妃故作驚訝的叫一聲道:“原來太子中意他家女兒,姚兒才十歲,臣妾還與太尉夫人商量好了養幾年再配與雷溪。”逐又煩惱的蹙顰喃喃道:“這可怎麼辦啊?”
曹皇后面色不動聲色,心下怒火卻是直衝,扭臉去看太尉,只見那太尉老神在在的看向前方,彷彿早已料到,曹皇后心下冷笑直叫好。
“再喜歡也不能搶兄弟女人。”皇上顯得有些苦惱。
玉笙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
賢妃起身行禮笑道:“那臣妾就多謝皇上賜婚。”
皇上擺擺手,她便坐下,低著頭巧笑道:“臣妾知道一個適嫁女兒。”
皇上不經意道:“說。”
“靖王爺家的小郡主啊。”
靖王是是外姓王爺,祖上隨先王打江山立下汗馬功勞,可謂功高蓋主,時刻被提防削權,如今只剩下個空殼子了。
若說他家女兒配不配得上太子,配得上也不配不上。
皇上眼前一亮,是啊,那個小郡主。一個右丞相加上一個將軍已經夠大,身為皇上卻處處被皇后的孃家打壓著,這苦他可不想太子承受,逐他又冷笑道:外戚干政擅權的事可不少!太子誰來當他說了算!!容不得他人半點威脅!!!
“郡主小時候朕見過,水靈靈的,現在人人都說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姿,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頓了頓竟詢問般:“笙兒,你覺得的呢?”
玉笙起身作揖道:“全憑父皇做主。”
皇后心一點點沉下,耳邊又響起父親的指控:你母族已呈夕陽敗落之狀,你卻什麼都不做,也是,如今你貴為一國之後怎還會將自己母族放在心上!
皇上滿意的點頭,笑道:“笙兒最令父皇省心了。”
玉笙只是笑笑並未多言。
次日請安時,太后身體不適未見到人,皇后整個人面容也不大好,看上去是被病魘纏身了,玉笙只好輕拍皇后的手讓她安心,輕聲勸慰道:“母后不必憂心,聯姻也未必能真正拉攏人心,兒臣是嫡長子,憑著這個異心之人絕不會得逞。”
皇后點點頭,心下如釋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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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聖旨下,女兒入住皇宮,靖王有些摸不著頭腦,其實靖王是沒有女兒的,只有兩名兒子,那郡主是他大哥的遺腹子,皇上憐其年幼,欽點為郡主,後他大嫂過世過繼與他。
或許這是一個轉機,讓家族重新興旺的轉機。
大婚之日早已定好,轉眼便到了,宮裡熱鬧一片,靖王那也匆匆忙忙的準備著。
閨房裡,下人們給新娘妝扮好便離去了,留下年僅十三的新娘坐著銅鏡前候著,其實房裡不只是一個人,角落裡還有一個氣息不穩的臨渡。
此時臨渡正站在新娘的身後,窗外的初陽透入,在他的墨髮上渡了一層光仿若神人,然而陰暗處的另一半臉頰卻萬分可怖,上邊滿是燒焦的黑色鱗片,眼窩處還汨汨的流出暗色的血,血滿布在鱗片的每個壑溝上。
他眯起了雙眼,牽動了臉上的傷,血流得更歡,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越來越逼近,眼裡陰霾漸起,臨渡拉低了聲音陰測測的道:“今日之辱,他日,我必要你們千倍萬倍奉還!”
語罷化作一道光從新娘的天靈蓋而入,紅蓋頭裡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