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厚重的宮門,往裡面走去。冷宮不比一般的寢殿,簡陋許多,也狹小許多,裡面不過是一個大些的院子,幾間屋子,一顆長勢怪異的桂樹,入了秋仍是鬱鬱蔥蔥,映襯地陳舊的冷宮更加的破敗不堪。
聽到腳步聲,其中的一間屋子裡跑出來一個跌跌撞撞的女人,正是一臉憔悴的貴妃娘娘。不對,是曾經的貴妃娘娘,現在的庶人,李茹:“皇上!臣妾,不,奴婢是冤枉的!皇”
李茹匆忙跑出來,還沒看清人就大喊大叫,這時才看清來人,頓時止住了聲音。一瞬間,眼淚在她的眼眶裡打轉,下一秒,李茹就撲進了來人的懷裡:“清王殿下!你怎麼才來?我都要他們欺負死了!”
她咽嗚不已,不一會兒就打溼了清王的衣襟。
清王摟著她往屋裡走,一邊耐心地勸慰,好一會兒,李茹才冷靜了一點下來。
“你來這裡都打點好了嗎?”李茹不安地張望了一眼外面:“如今可不是以前了,皇上對我恨之入骨,說不定還派人監視我,你可要小心啊!”
清王眼中閃過一絲怨恨,冷聲道:“你放心,我都打點好了,萬無一失。你這裡我也打點好了,不會有人太為難你。你且安心住上兩天,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
“好!我等你!”李茹淚光閃爍,說道:“如今也只有你還一如既往地待我好,我算是看透了,李家那些白眼狼,枉我平日裡處處費盡心機為他們掙得這一份家業,我一出事,他們倒是撇得清清楚楚,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出現過!怪我瞎了眼,為他人作嫁衣裳!”
清王隨她發洩,等到她出了氣,才問道:“我這次只能進來半個時辰,我先問你,你老實告訴我,為何突然之間會謀害皇帝?我知道,這一定不是你的主意。究竟是誰,這麼害你!”
李茹恨得直咬牙,罵道:“是二皇子蕭絕痕!他之前來找我合作,說是認識了一些奇人異事,能夠操縱蠱蟲,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皇上殺死!”
她將蕭絕痕讓她做的事全部都告訴了清王,說完還是氣得不行:“我早就看著小子不是個東西,連自己的老子兄長都要下手,真當自己要權掌天下!”
事出之後,蕭絕痕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給她傳遞過訊息,明顯是不打算救她了。
清王皺著眉頭聽完了,不滿地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跟我商量一下?蕭絕痕此人口蜜腹劍,不是個正人君子,與此人合作,不亞於與虎謀皮,你這次真是莽撞了!”
“我知道錯了!”李茹抹了一把眼淚:“我輕信他人,不是付出代價了嗎?你看我現在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都是因為當時蕭絕痕口口聲聲說萬無一失,我才會鬼迷心竅相信了他,想著等事情解決了,能給你一個驚喜!”
她一做出柔弱的樣子,清王臉上的冷峻就消失了,改為摟緊了她:“我知道,此事都是蕭絕痕陰險狡詐,換做是別人,也會上當受騙。委屈你了。”
李茹抬手摟住了清王的脖頸,破涕為笑:“有你在就好,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我的!”
兩人越靠越近,嘴唇貼在一起,很快就有了更為激烈的行為,一直滾到了床上。
正在情熱似火之時,清王猛然心中一顫,保住李茹往床裡翻滾了一圈,喝道:“是誰!”緊接著一道勁風撲面而來,一支弩箭釘在了床中央。
“怎,怎麼回事?”李茹嚇得花容失色,看了那支弩箭一眼就緊縮排清王懷裡。清王還來不及回答,一個蒙面黑衣人從屋頂破開一個洞,跳了下來,同時,手中的匕首已經刺向清王。
清王和李茹此刻都是衣冠不整,身上沒有任何武器,情急之下,清王抱起一床棉被砸了過去,暫且阻擋了一下。
“你快去叫人!”清王此時也顧不得許多,他並不是武術高手,一接招就知道眼前這個刺客身手不凡,不是他能夠對付得了的。
李茹還在恐懼當中,被吼了一聲,才清醒過來,急急忙忙往外跑。然而意外就在此時發生了,在房門口竟然又突然出現一個蒙面黑衣人,只一刀,匕首直直地扎進李茹的胸口,再拔出來,鮮血噴了半面牆。
兩個蒙面黑衣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正在和清王交手的那名黑衣人突然虛晃一招,收了力道,閃身和另一名同伴迅速撤離。
“給本王站住!”清王追了兩步,最終還是更擔心李茹的傷勢,憤恨不平地讓那兩個刺客跑了。
等他檢查完李茹的傷口,心頓時涼了下去。刺客是行家,這一刀乾淨利索,正中心臟,血已經止不住了,事實上,李茹已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