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宅子大得很,牌匾早便掛上了,裡邊的一切也都置辦好了,隨時想要入住都可以,也不知道沐河是不是知道會有今日,所以才做了這樣的準備。
沐夕月下了馬車,便徑直往裡邊走了去,如今剛剛搬來,大家都還回歸到自己的崗位上,門房也沒人守著。
孫氏都懶得打理這府裡上上下下灑掃的事情,而是第一時間叫來了沐夕月的孃親,一見到她,便勒令她:“跪下!”
“二夫人……”沐夕月的孃親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會和沐夕月有關。
一聽到沐夕月的孃親稱呼自己“二夫人”,孫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上前去,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這裡哪有什麼二夫人?聽好了,我就是這府上的夫人!”
“是,是,夫人。”沐夕月的孃親立即應下了孫氏的話,恭恭敬敬地又喊了一遍。
孫氏仍舊不滿意,沐夕月讓她丟掉的面子,她可都要在沐夕月的孃親身上找回來。
沐夕月剛走進門,便看到了一個很熟悉的身影,耳邊源源不斷地傳來孫氏的謾罵聲,那跪在地上的人,可不就是自己的孃親嗎?
眼看著孫氏一個巴掌又要落在孃親的臉上了,沐夕月想都沒想,便喊了一聲:“住手!”
不等孫氏反應過來,沐夕月已經迅速趕到了孃親的身邊,將孃親護住了,她問:“孃親,你還好嗎?對不起,女兒來晚了,讓您受苦了……”
沐夕月看到孃親受這樣大的侮辱,心中只覺得愧對孃親,若不是因為自己,孃親便不必受這樣的苦了。
沐夕月的孃親還沒出聲,孫氏便先反應過來了,“喲”了一聲,“我當是誰來了,原來是大房的狗來了,沐夕月,你給我瞧好了,這兒可是沐宅,可不是沐府!”
“我知道!二孃,話是我說的,事情是我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與我娘無關,牽扯其他無關的人,未免有些過分了吧?”沐夕月在保護孃親的時候,底氣十足。
“過分?你羞辱我的時候,可想過自己的行徑過分了?”孫氏聽了沐夕月的話,冷冷一笑,這話可當真是說得好笑。
沐夕月無話可說,那些話的確是她說的,如今是在沐宅內,畢竟算不得是她的地盤,在誰的地盤上,誰就是天,想如何便能如何。
沐夕月的孃親不想沐夕月和孫氏吵起來,一直拉著她的手,輕聲道:“月兒,不得無禮,這可是你的嫡母。”
沐夕月的孃親是個老媽子,連個夫人也算不得,沐夕月的嫡母自然就是沐河的原配孫氏,她以前就不稀罕孫氏,如今更是不可能稱呼她為“嫡母”。
孫氏聽了,冷冷地嘲諷道:“這我可當不起,如今你家月兒可當真是了不得了,飛上枝頭變鳳凰,成了大房那邊的一條狗,得意得很呢!”
不管孫氏將話說得多難聽,沐夕月是沒有絲毫的反應,如今她想著的,便是如何護著孃親離開沐宅,回到沐府。
沐老夫人醒來時,身子虛得很,她一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自己身邊伺候的嬤嬤,她並未多想,只輕聲道:“水……”
嬤嬤立即去倒了一杯水,然後扶著沐老夫人坐起來,等喝完了水,沐老夫人這才開始回憶先前發生的事情。
沐老夫人想起孫氏和沐染離滿嘴謊言,便問自己身邊的嬤嬤:“二房的那點人可都走了?”
“恩,您暈過去沒多久,他們便回去搬了東西,連帶著伺候的丫鬟也都跟著搬過去了。”嬤嬤接過沐老夫人遞過來的茶杯,一邊回答。
“走了也好,當真是眼不見心不煩。”沐老夫人一想起孫氏那副嘴臉,還覺得心口悶得很,她復又將嬤嬤方才的話琢磨了一番,又問,“丫鬟都過去了,那月兒她娘……”
嬤嬤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思慮再三,還是答道:“也跟著一起過去了。”
“月兒呢?”沐老夫人對她這個兒媳婦也很是瞭解的,別看她平日裡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可實際上骨子裡卻是一個記仇的主,這一筆賬,還不知道她會不會算在沐夕月的娘頭上。
“五小姐給您醫治好後,便過去了。”
一聽沐夕月單槍匹馬地去了沐河那兒,沐老夫人心中便只覺得不安,她可不能坐以待斃,她道:“去備馬車,我也要過去瞧一眼。”
“老夫人,您這身子……”儘管沐夕月沒叮囑過,但是沐老夫人的身子原本就不適宜出門,只能在府中靜養,如今已經是雪上加霜了,又如何還能出門呢?
沐老夫人卻非常堅持,“那便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