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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部分

像塊水晶。伊登…哈德遜記得小時候,嬤嬤總是牽著他的手,站在碼頭邊上,靜靜地看著那片大海。平靜的海面空無一人,只有幾隻海鳥孤單地在翱翔,從天空上滑過一道道痕跡。許久許久出現一艘漁船,在空曠的海面上行駛而過,“嘟嘟嘟”的引擎聲夾雜在海風之中漂浮不定的傳來。

埃文…貝爾的聲音就好像斯德哥爾摩的冬天,清澈晶瑩的水晶一般,但是卻渲染上淡淡的藍sè,好像一滴藍sè顏料掉落在淨水之中一般,緩緩地暈開來,將沒有顏sè的水一點點侵蝕,潛移默化地渲染成藍sè。那種淡淡的藍sè,很乾淨,映襯在深藍sè的大海、翠綠sè的樹林、深褐sè的土地之上,彷佛一瞬間天空變得好遠好遠,就算仰著腦袋一直往後,再往後,也看不到天無彈窗無廣告//空的頂端。

“我在夢想著一個有她的美夢

伊登…哈德遜的右手似乎可以感受到嬤嬤那雙溫暖的手掌,因為凜冽的寒風一點點失去溫度,直到變得冰冷冰冷。那穿透水晶投shè下來的陽光,被四面八方充斥而來的海風吹得七零八亂,根本無法帶來溫暖。

“嬤嬤,我們在等誰嗎?”

“我的小天使,嬤嬤在等天黑,你不覺得夕陽把整片天空染紅的時候,很漂亮嗎?”

嬤嬤的聲音在伊登…哈德遜的耳邊緩緩響起。就好像是穿梭了時空來到現實一般。伊登…哈德遜不由抬起頭,就好像自己小時候一樣,看著海平線上的夕陽一點一點把天空的藍sè渲染成另外一種顏sè,淡淡的、粉nèn的、漂亮的粉紅sè。就好像一滴紅sè的顏料“滴答”地一下落了下來。

“暮光之下她只是一個模糊的身影,但是腦海中的影象卻清晰無比。我是事實,而她是虛構的。”

那滿天滿地的暮sè,漂亮得不真實;嬤嬤的身影在伊登…哈德遜的腦海裡,也清晰得不真實,好像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從來沒有長大過。他從來沒有離開過斯德哥爾摩,嬤嬤從來沒有等到外祖父回來的時候,嬤嬤也從來沒有離開過……

旋律的曲調開始走高,埃文…貝爾那清澈的嗓音充滿讓人驚歎的爆發力,開始在吉他絃音之中一點點炸裂開來,“啊……耶……哦……”最簡單的單音節,哼唱著旋律,同時也將那蘊藏在樂符之下的情感完全點燃引爆。跟隨著埃文…貝爾那連續轉高兩個八度的音調,一絲一縷地爆炸,之前整首歌的溫柔、整首歌的純淨、整首歌的憂傷。在這一刻一點一點地、直到完完全全釋放出來。

“滾,你們都滾……”伊登…哈德遜只感覺自己又好像回到了嬤嬤的葬禮上,他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埃文…貝爾的聲音就好像時光機一樣,在他的腦子裡把過去的畫面一幀一幀的播放出來。當埃文…貝爾的嗓音完全釋放出來時,伊登…哈德遜接連打了好幾個冷戰,恍惚間就好像回到了斯德哥爾摩一般,就連紐約的盛夏七月,都變成了瑞典那糟糕的二月。

臉孔,還是那張臉孔。伊登…哈德遜的冰山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那雙被隱藏在黑暗之中的眼睛,此時卻盛滿了淚水,滾燙的淚珠就這樣無徵兆地滑落下來。心,依然還是痛的,記憶不會忘記。只是被印成了明信片,珍藏起來罷了;傷痛不會消失,只是成為了成長過程中最美好的一幀。

“我愛她很久很久了,我只想說她從來都沒有發現,她從來都沒有發現過我。”埃文…貝爾低聲呢喃到,旋律在爆發之後,又被埃文…貝爾的嗓音迅速收了回去,全部的化學反應再次迴歸平靜,那平靜清澈的嗓音之中,揮之不去的憂傷和傷痛,卻在吉他的五根琴絃之中,被封印成了琥珀,永遠地儲存了下來。

“獻給我最好的朋友。”埃文…貝爾最後說道,然後低下了頭。

泰迪…貝爾安坐在原地,沒有動,身邊的伊登…哈德遜一點聲音都沒有。本來,伊登…哈德遜是冰山,不說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但是此時此刻,泰迪…貝爾卻知道,這不一樣。所以,泰迪…貝爾只是安靜地坐著,沒有去開燈,也沒有說話。坐在隔音室裡的埃文…貝爾也沒有說話,只是坐著。

這一刻,就把黑暗留給伊登…哈德遜吧,哪怕只是幾分鐘而已。

幾天之後,李…凱萊赫就收到了埃文…貝爾製作的“事實…虛構(Fact…Fiction)”音樂錄影帶成品,埃文…貝爾說,華納唱片安排好新單曲的發行時間,他將把這首自制音樂錄影帶在YouTube進行上傳,然後透過十一部落格公佈這一訊息。這也算是第一次網路音樂錄影帶配合單曲發行進行的宣傳。

李…凱萊赫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