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喘著氣。

…………………………

等到偃旗息鼓的時候，夏牧已經不省人事。

白嵐風愣了一下，望著幾乎被他折磨死的少年，久久無語。窗外的爆炸聲不絕於耳，看樣子是盤古基地的人來了，白嵐風給夏牧穿好衣服，又將被他扔到地上的被子撿起來給他蓋好。

彷彿時間又回到前幾次那樣，白嵐風帶著對自己的厭惡想要毫不留念的轉身離開，可是開啟門後，腳卻邁不出去。想要轉身，卻又被心中對死去的女友不忠的歉疚而逼迫，想要忘掉自己的所作所為，遠離這個會誘惑自己的少年；不轉身，心中卻又微微的疼痛，總是迴盪著少年痛苦的神色，讓他心軟，讓他忍不住用所有去愛護他。

門關上了又開啟，幾經猶豫，白嵐風還是沒有抵擋住內心最真實的渴求，轉身急速奔到夏牧的病床前。少年慘淡的面容如此令他心痛，而這一切卻又是他做的。

夏牧的眼角還殘留著淚珠，白嵐風俯□，用舌頭輕輕舔舐，一遍又一遍的用舌頭描摹少年的眼瞼和嘴唇，彷彿需要透過這種形式永久的記住他的面孔。

等到時間再也不能拖的時候，白嵐風才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夏牧。

夏牧是被一陣顛簸給弄醒了，他醒來便看到烏黑的頭髮所覆蓋著的後背，不結實，但是卻充滿了女性的爆發力。四周到處是燃燒的火，天空中覆蓋著可怕的鳥怪，以及所屬陣營不明的飛機。遠處還有槍聲和呼喊聲。

“醒了？”

白果沒有回頭，聲音卻準確無誤的傳進夏牧的耳邊。

“你怎麼來了？”

“我們都來了，來救你。”

白果揹著夏牧，如果是平時的夏牧，白果是不可能揹著他走那麼長的道路。如今的夏牧枯瘦如柴，整個如風中的蘆葦一樣，隨時可能被折斷。他已經衰弱到這個境地了。

白果就這樣揹著夏牧，朝著救援的地方前行。夏牧忍不住將頭輕輕伏在白果的肩頭：“你不該來的，白果！”

“嗯……”白果長長的嗯後卻沒有說什麼，只是步伐越來越沉重了，速度也越來越慢。他們兩人一起在戰火中穿行，這一刻沒有任何東西能打擾他們。

終於她堅持不住，一個踉蹌撲倒在地上，但常年鍛煉出來敏銳的身手還是讓她在瞬間抓住夏牧，不讓他飛出去摔傷。

劇烈的震動讓夏牧眩暈，等到他勉強能睜開眼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在被白果抱在懷中，後背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浸溼。

白果的腹側有一個洞，源源不斷的鮮血流淌出來，在地面上形成一個水窪。

“不成了，走不動了！”白果虛弱的睜開眼睛，深情的凝視夏牧，“你快走吧，龍骨和宮主在那邊等你呢！”

夏牧俯視著白果，輕聲說：“你不該來的。”

“嗯……我知道，”白果露出暖洋洋的笑容，“可是我必須來救我的小男友啊！”

夏牧無法形容這一刻的感覺，悲傷到了極點，可是卻沒有力氣哭泣，只能哀傷如同垂死的小獸一樣，無能為力的看著白果一點點死去。

“別傷心，”白果卻笑著，一隻手輕輕摩挲著夏牧的臉龐，“我很高興能與你相遇和認識，我愛你……我的小男友，你能抱抱我麼？”

夏牧用盡全身的力氣擁抱這個比自己年長的女人，讓她能舒服的躺在自己的臂彎中。他們一開始的相遇並不美好，甚至帶著誤會和憎惡，但是在相處的時光中，她卻一點點的愛上他，甚至不惜為他付出生命的代價。他把頭埋在她的胸前，一直聽著心跳逐漸衰弱，直至停止。

白果倔強了一輩子，要強了一輩子，家人的背叛讓她再也不願意相信任何人，依靠任何人。此時此刻終於能偎依著生命中真正愛著的男人的懷中然後死去，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你知道麼？如果每一個人都必須死去，那麼我只願在你的懷中永眠。

懷中的屍體慢慢冷卻，夏牧卻不肯放下。心中一個聲音一直在催促著他趕快前往他必須去的地方，終於夏牧不得不放下白果的屍體。他費力的將白果轉移到一個安全的角落，確定不會有人輕易的發現後，蹣跚的走向另一個方向。

命運的十字路口，一邊是月和生，另一邊卻是死亡。

夏牧步履蹣跚，漸漸的周圍的爆炸聲減弱了，一路上沒有見到什麼人，可見對方早已料到他會來。

目光的盡頭，是一座花園。花園中隨處可見菖蒲花，姿色的花在暗夜中竟然清晰可見，

一個少女坐在鞦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