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的。”阿默答道。
殳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蝗看了看殳言,又看了看倒映在牆上的那些紅果……
“你別告訴我,蛐蛐他吃那個東西吧……”
殳言眼神有些驚訝,這個蝗並不傻嘛,但是殳言沒有回答,繼續看著牆上的影像——剛剛老太婆似乎在和蛐蛐說些什麼,可惜聽不到,這會老太婆走開了,而蛐蛐仍然站在原地,似乎在想著什麼。
“蛐蛐他該不會就是吃了那些東西速度才比我快的吧。”蝗盯著那紅果喃喃自語道,忽然發現阿默正在看著自己,那神情,別說有多擔憂了,“你放心,我才不會去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只是蛐蛐太聽話了。”阿默笑了笑,眉頭舒展了開來。
“蛐蛐怎麼一動也不動啊。”殳言有些著急了,他跑到老太婆這來幹什麼?
“看來他真的不能再當蟲偶了。”阿默忽然幽幽的冒出了這麼一句。
蝗和殳言都瞪大著眼睛看著阿默,等她把話說完。
“他自己一個人走到這來,都沒有領路人,他已經不會迷路了。”
是啊,不過:“難道不可能是師傅把他帶來的,或者是用法術什麼的引來的嗎?”殳言覺得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不會,”阿默肯定地說道,“這兩天我師傅和你師傅都在閉關煉丹,絕對不可能外出,而且,沒有你說的那麼神通廣大的法術能夠把人從那麼遠的地方引到這來。羅教注重的是近距離的操控咒術,距離遠了效果就會大減甚至失效……所以我說,你中的那個血咒只要意志力夠堅強,你師傅也不能耐你如何。”
“阿默,你知道的真多啊。”殳言向阿默投去了欽佩的眼神。
“我從小在湘西長大,對羅教的事情知道的自然會多些,時間久了,你也會慢慢清楚的。”阿默客氣地說道。
呵,殳言心中冷笑了一下——時間久了?自己可從來沒有想過要這樣長久下去。
“動了,動了!”是蝗的聲音。殳言阿默向牆上一看,果然蛐蛐開始挪動步子了。
只見蛐蛐走到了那幾個五花大綁的人的前面,殳言數了數,不多不少剛好九個。但是當殳言細看那幾個人時卻怔住了。
王乞丐……陳三……李富……還有那些熟悉的面孔,他們都是在自己落難時曾經欺負過自己的人,他們怎麼會被老太婆抓到?
接下來的事情更讓殳言吃驚——蛐蛐高高舉起了他的右手……
你該不會要殺了他們吧,上次你明明還阻止我向王乞丐報復的?殳言的心提了起來,緊張噎在了喉頭,說不出一句話來——她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
只見蛐蛐的右手忽然間握成了一個拳頭,緩緩地放了下來。
“呼——”殳言和阿默同時鬆了一口氣。
老太婆似乎很不高興,走上前來用手擋了一下蛐蛐,將蛐蛐攬在身後,自己站在了那九個人前面。而蛐蛐似乎站不穩,連忙扶住了一旁的牆壁,勉強靠著牆穩住了自己才不至於摔倒。
——這一回,殳言總算看到蛐蛐的正面了,她驚訝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蛐蛐……”
——只見蛐蛐面色蒼白,左邊的領襟已全部被血染成了鮮紅色,此時,正靠著牆無力的呼吸著。
“我算是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這都是你的傑作吧,殳大小姐,看來你的意志力真的很成問題。”蝗冷冷地說道。
殳言眼中瞬間模糊了,大滴的淚珠紛紛滑落到了捂著嘴的手背上——她想起來了,是自己把蛐蛐的傷口咬開的。
阿默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殳言,只好說道:“下次堅持住,就沒事了。”
“哼。”蝗又是一聲冷笑。
“你們看!”阿默驚呼一聲,話音剛落,便見那九個人倒了一片,動手的是那五個大漢的屍體,此刻他們算是徹底滅亡了,化成黑灰撒落到了那新添的九具屍體上,不對,是五具——還有四個人活著。而倒下的五個人也似沒有完全斷氣,此刻正抽搐著,經歷著臨死前最後的恐懼與痛苦。
老太婆轉過身似乎對蛐蛐說了些什麼,蛐蛐低下頭,好像在考慮些什麼,最終,他撐著牆緩緩走到那剩下的四個人面前,再次揮起了他的右手……
那四個人早已被身旁的死人嚇得丟了魂,此時似乎正在向老太婆他們求饒,殳言從來沒有見過王乞丐驚怕成這個樣子,他以乞討為生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想必也是真的聞到了死亡的氣息——人畢竟還是怕那最後的一刻。
“啊!”阿默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