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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葉臻衢蹙著眉頭看向他,緩慢地斟酌地說:“如果她有什麼做得不對或者不好的地方,你別和她小孩子計較。你多包容些,她就是貪玩。”

司湛寧繼續微笑,似乎還為思考他的話而微微側了頭,“還好。”

葉臻衢覺得頭疼,這似乎探不出話來。

“冉慈三天兩頭愛往家裡跑,我看得出來她和大哥的感情相當好,我要是工作上忙忽略了她,大哥多幫我勸著她些。”

葉臻衢覺得司湛寧就是個高手,把話踢回來給他了。算了,他也不是幹這樣高深活的人,多看著點葉冉慈那丫頭是正經。

葉冉慈一直就在花園裡寫生。

司湛寧就坐在她身後不遠處的石椅看書,姿態十分的悠閒自得,神情非常的寧靜祥和。

葉冉慈卻總是心不在焉,一上午也就畫了一塊草坪。快近正午的時候太陽大,她已經坐不住了,而身後的司湛寧卻仍舊沒有半分聲音。她偶爾能聽到那種紙質很好的銅版紙被慢條斯理地翻過一頁,又再翻過一頁的聲音。聲音似乎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她扭頭,看見司湛寧就拿著一本厚厚的抽象表現主義代表作畫冊對她微笑。“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的?”

司湛寧沒理她,只是笑著又翻了一頁,對照著她的畫邊看邊說:“挺像。”

葉冉慈伸過脖子去瞄了一眼,是波洛克的代表作。她小聲嘀咕:“哪裡像了。”

“就是都沒讓我看懂。”

“我明明畫了草坪,哪裡不好懂了?”

司湛寧把畫冊合起來,“中午了,不餓嗎?”

葉冉慈瞄了眼他的腕錶,十一點整。“張媽應該把午飯準備得差不多了,進去吧。”

“我沒讓張媽準備。”

葉冉慈看著他的微笑皺眉,而且越發有擰在一起解不開的趨勢。不讓張媽準備還問餓不餓的幹什麼?真是煩人。“你不餓那再看會書吧,抽象表現主義畫派不是一般人能看得懂的,書房裡還有很多別的書,天文地理,歷史傳奇,時尚旅遊等等等等,都有。”她揉了揉太陽穴,“哦,心理測試的也有,你要是無聊可以去測一測,有些還挺準。”說完她便一個人往屋裡走。

“冉慈。”司湛寧在後面喊她,“你是去吩咐張媽做飯嗎?”

葉冉慈對於被司湛寧猜中有些不願意,“我去喊我哥做。”

“你哥出去了。”司湛寧笑著走上前來,“不如我給你做吧?”

葉冉慈等他走到自己身邊,緩緩仰頭,挑高眉毛看他,“下人們閒著不用,倒要你來做,你還真是閒得發慌了?”

司湛寧挑了挑眉,嘴角先是一側挑高,再緩緩笑開來,“我想爭取高些印象分。”

葉冉慈咂嘴,“我爸媽晚上才回來,誰叫你自己一大早班也不上地趕過來了。”

司湛寧看著她略微苦惱的表情而發微微發笑,“那你幫著我說上兩句好不好?”

葉冉慈挑高眉頭,睜圓了眼睛看他,嘴巴張得圓圓地發聲:“這個,是當然的。”

司湛寧輕柔地捏捏她的臉頰,“那進去吧。”

“除了肉絲麵和蛋炒飯之外,你還會別的麼?”

“中西餐你都可以挑。”

“喲!全能了?”

司湛寧轉頭對她微笑,“參照物是誰?你嗎?那或許是的。”

葉冉慈此刻才發現司湛寧的笑容,越是好看,就越是承擔越多的需掩飾物。

晚上司湛寧受到了葉太太極高的待遇。

然後葉冉慈被壓著上了司湛寧的車。

當車子漸漸駛出葉家大門的時候,葉冉慈從車窗處扭頭往後看。她能看見葉臻衢在她的車子旁邊,單手叉腰,單手扶在車頂上對她笑。她憋悶地把頭縮回去。

“怎麼了?”

“沒什麼,吃得有些飽,氣頂著,不順!”

司湛寧微微笑了下,“其實你哥很關心你的。”

“他呀!他不和我鬥氣,我就去普陀山還願了。”

司湛寧趁著紅燈的空檔轉頭看她,“那你別和他鬥氣也可以的呀。”

“你,究竟,是誰的老公。”葉冉慈說著說著便不由自主地低了頭,聲音也漸漸越發的低,到後面幾乎就沒了聲音。

車子裡關著窗開空調,幾乎就沒有外界聲音,所以她說得再輕,司湛寧還是聽見了。他只當作沒聽見,踩了油門繼續開車,只是思想有些開小差,笑得越發地深了。

到了宅子上了樓,兩人很自然地分道揚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