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也知情況不妙,嗤笑一聲不再糾纏,但不知怎麼改變了主意沒取蘇獻文的性命,反而是將其一把抓住化作原型展開雙翅逃離。
那兩個洪山的修士見勢不妙立刻各自實戰本領朝著這隻妖攻擊而來,但還是遲了一步,只傷了這妖的皮毛卻讓他帶著蘇獻文順利逃脫了去。
“師弟,你怎麼樣?”
甄姓修士搖頭,慌忙道:“我無事,可方才那位道友……”
“別慌,”他師兄將他按住,“我們先向師父稟報了再做定奪,你認得他?”
“他是青陽山的弟子。”
“青陽山?他們不是應該駐守在前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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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麼也猜不到蘇獻文是偷偷溜出來的,不過這不重要,眼下更為關鍵的是蘇獻文被妖物劫走身陷險境。
他莫非是抓我做個備用口糧?蘇獻文在腦海裡胡亂猜測。
抓他的妖怪是一隻蠱雕,此時他化為原型用利爪死死扣住蘇獻文的肩膀飛在半空中。
這一族的妖獸喜食人肉兇名在外,所以修士們對其也格外關注,往日他們也只敢乖乖縮在妖界,但凡越界十有八九都是要被追殺的。
現在倒好,這隻蠱雕趁著人妖兩界混戰偷偷摸了進來。這妖本身妖力就高強,這次又順利從洪山修士手上逃脫,若是放任下去不知要在人間造出什麼罪孽來。
“別想搞鬼。”蠱雕突然開口警告蘇獻文。
蘇獻文一愣,他還什麼都沒做。
“你手段挺毒辣的,不惜自損也要傷敵,我已經看出來了,”蠱雕洋洋得意,“但你的小花招對我沒用,安分些。”
聽蠱雕的意思他恐怕在小鎮上蘇獻文最初動手的時候就開始注意他了,然後莫名產生了幾分興趣,所以最後關頭將蘇獻文給活捉了過來。
“你抓我想做什麼?”蘇獻文冷靜下來問道。
“不做什麼,”蠱雕答得很快,“就是覺得你身上有幾分熟悉的味道……你該不會是玄鑑的弟子吧?”
蘇獻文:“……”
連這都能知道,蘇獻文這會無比好奇玄鑑的味道是什麼味,能想到的只有糟老頭味。
“還真是,那我抓你不算冤枉。”蠱雕笑開,他笑起來的聲音又很像嬰兒的哭啼聲,聽得蘇獻文頭皮發麻。
“玄鑑跟我們一族有舊仇,就算殺不了他本人也該殺個弟子。”
“有仇?”蘇獻文並沒有因蠱雕的話感到驚悚,他實際上並沒有感受到太多的殺意,所以他更關注閉門不出的玄鑑怎麼會跟久居妖界的蠱雕一族有恩怨。
這一回蠱雕卻是不說話了,他拎著蘇獻文飛了許久終於落到一處峽谷之內。
這峽谷內十分荒涼毫無生氣,也不知道這蠱雕是如何發現此地的。他飛了下去將蘇獻文放開,自己落在旁邊化為人形。
蘇獻文活動了一下被抓疼的肩膀,蠱雕的爪子太過鋒利,此時蘇獻文的肩膀已經破了幾個洞流血不住。
蘇獻文疑惑地問:“你不束縛我的行動?”
蠱雕斜了他一眼:“你又跑不掉,我費什麼力氣。”
蘇獻文感受到這隻傲慢的蠱雕對自己濃濃的鄙夷。
蘇獻文在原地躊躇了一下,又問了一遍:“我師父跟你們有什麼仇?”
哪怕上次張四就跟他說過玄鑑年少的時候也是名鎮一方的修士,但蘇獻文實在無法將玄鑑那個乾巴巴的老頭與強者聯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