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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不定就是來克暴的厄運的,我也不過是個黃角,怎麼敢貪圖更好的人?”

所以嫌惡暴不是目的,擔心天佑爭搶獸人才是真心。好運不是好事,不想搶別的獸人才是好事。所謂的談吐風趣舉止親和,也不過是能戳中別人心中的陰暗面,給予恰到好處的甜言蜜語罷了。

“唉暴也不容易啊,他父母所在的巖洞,可是部落數一數二的好地方,可是他自小太好強了,死活佔著不肯讓出來,每個月的房供就是好大一筆錢,天佑你可有的苦吃了,我看你這麼細皮嫩肉,怕是要和他一起熬辛苦,為了房供累斷腿。”一個年級頗大的獸人眼睛看著牆壁,像是能透過牆壁看到暴的房子一樣。

原來還有這麼回事,難怪剛剛暴要給祭司那麼多錢。天佑嘆了口氣:“是啊是啊,暴就是太好強了,不過誰讓我成了他的那爾的,也只能先尊重他的意思,以後再看吧。”

他給了個模稜兩可的承諾,對方也不好逼迫他趕緊帶著暴搬出來,癟癟嘴不肯說話了。

天佑拎著一桶水回到暴的家,出來倒水的暴,也給了他一個驚喜。

他那頭亂糟糟擰在一起的黑髮都洗開了,還是那麼凌亂,但是天然的純粹烏黑,還帶著溼潤,貼合在他的臉上,他本就下巴略尖,現在看上去,倒是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勾人味道,他天生的深色面板,此刻也褪去灰塵變得溼潤,挑起的眉毛和眼角,現在也帶著點溼漉漉的動人,傷疤也不再顯得兇狠,倒是有點野性的“妖氣”。

水滴從他的脖頸和胸膛滾落,在陽光下微微生光,卻比不上他的面板更光滑動人。看著天佑的眼神,暴侷促地不知道該怎麼站才好,雙手放到身後,在皮裙上擦來擦去。

“你這副模樣,可不能再讓人看到了。”天佑笑著打破沉默,暴不解地看著他。天佑伸出手,向著暴的臉摸過去。

雄性若主動觸碰獸人,這便是對獸人心有喜歡,若是獸人也同樣喜歡雄性,就會脫光衣服,讓雄性“檢查”自己的身體。

這種檢查的尺度,由獸人掌握,若是獸人很喜歡雄性,那除了做到“最後”,基本是任雄性為所欲為。若僅是心有好感,那雄性便只能看個表面。但為了檢查身體是否有傷疤或者長有面板疾病,自然是哪個角落都要讓雄性看個遍。

不過檢查這種事,尺度最難把握,若是檢查過程中,雄性表現太過猥瑣,會被獸人厭煩,若是雄性真檢查出不滿,對獸人也是個打擊。所以往往提議檢查的,都是心儀已久,所謂檢查,其實就是給兩人一個合理親親我我的由頭,真是到處調戲佔便宜的雄性,早就被人所不齒,沒有獸人會理會他。

而天佑和暴先成親後檢查這種事,也是非常少見。天佑的手輕輕碰到暴的臉,拇指摩莎著暴的下巴,輕撫他的傷疤。

呆呆看著天佑的暴猛然驚醒過來,身體一顫,後退一步掙開了天佑的手。

天佑錯愕地看著暴,難不成,他還真遇到一個準備一輩子守身如玉的獸人?

“我去做飯。”暴低頭扭身回了巖洞,讓天佑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自己真長得這麼招人厭,都有了那薩之名了,還不肯有那薩之實?

暴的手藝還是相當不錯的,在森林裡就嘗過他的石板烤肉,現在回到了家中,他為天佑做了一頓青蒿炒鹹肉,還有香甜的竹米飯。

“沒想到你的手藝挺不錯的。”天佑吃了兩碗飯,打了個飽嗝,非常滿足的樣子。

暴卻反而低下頭,悶聲說:“明天我去狩獵,爭取多打兩隻獵物回來。”

其實天佑也看出來了,暴家裡餘糧還有,肉類卻不多。獸人的主食是肉類,現在是夏季,糧食都是冬季剩下的,所以糧食剩下的多,肉類剩下的少。暴花費了兩天多的時間追捕雕趾獸,肯定是想大賺一筆,結果因為天佑而毀掉了最有價值的蛋和皮毛,又因為證婚支出了一金一銀,肯定有些拮据。

下午的時候,暴把裡面的房間打掃了出來。這間巖洞曾經屬於暴的雙親,所以有很多個房間,靠著窗戶的,無疑應該是他父親的住處。到了晚上,暴把一卷陳舊的毛毯拿了出來。

這毛毯質量不錯,應該是上好的獸絨,但確實很舊了,而且估計儲藏了很久,有種淡淡的黴味。

暴把這層皮毯鋪在了炕上,又蓋上了一層草葉席子,冷著臉說:“今晚先這麼將就吧,這兩天我抓一些青貂,給你做一個好毯子。”

“沒關係,我用不了那麼好的。”天佑現在也讀懂了,但凡暴感到愧疚和難堪的時候,就會擺出一副冷臉來,這倔強的性子還真是有趣,“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