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什麼射啊?”
粟晴的話,安狄幽顯然是有點聽不懂的。
他只知道,他在屋簷上咳的時候,粟晴也在咳,所以,在這一觀點上,他們應該是相同的。
“說了你也不懂!”
粟晴正忙著打字,懶得理安狄幽,就含乎其辭地擋了過去。
幸好,在這一方面,他安狄幽也不是個愛一追到底的人,所以他也沒問,他只是說:“這樣吧,你弄完後,我請你上屋簷上去喝酒,我屬下給我送了兩壇不錯的好酒!”
“行!等我弄好的!”
粟晴也不和安狄幽客氣,既然安狄幽說了,他也就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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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颯,此去你要多加小心啊!這……這是給你做的,我手藝不好,你不許笑啊!”
當漆風堂雙手把自己親手做的衣服送到束颯面前時,束颯的心裡湧著一絲感動。
“小堂,你不用擔心的,他們只是因為地勢問題才被困的,我和銘兒此去用不了多久就能解決的,等我們凱旋迴師,我就求端睿王爺把你嫁給我!”
束颯這樣說完,一手接過衣服,一手攬住漆風堂的腰,摟在了自己的懷裡。
“嗯,我相信你們,颯,我等你回來!”
漆風堂深情地望著束颯,一雙水晶般的眼眸裡映著束颯的模樣。
“好的!”
束颯說完後,輕輕而緩緩地把唇從漆風堂的唇上擦過,她知道她深愛著這個男人,她一定要娶到他,讓他過著安寧幸福的生活。
“銘兒,你看那花多美!”
玄天喚手指輕指處的白色鬱金香,在紅燈籠的晃照下,暈出別一翻美麗的影色,看上去,竟似比平時還要轎豔多姿。
那花就好像現在的玄天喚一樣,臉上少了莊重的素雅,多了幾分嫵媚的嬌柔。
“嗯,是好看!”
莫銘心不在焉地回答著,心裡卻是混亂如麻了。
原本想好的事,卻偏偏遇了變故。
一想到要與這些至親的親人們分開,一想到身陷圇圇的娘漆風染,一想到要血濺殺場的戰爭,一想到……
莫銘也只能嘆一聲,良辰美景如虛設,過往之事,真好似浮雲一般啊!
這樣一想,拉著玄天喚的手,也就更緊了幾分。
“喚,別看了,天晚了,我們回去睡吧!”
莫銘這樣說完後,玄天喚的渾身一震,面帶幾分喜色地說:“好!”
回了玄天喚的屋子後,莫銘溫柔憐惜地把玄天喚拉到床上,慢慢地脫著玄天喚的衣服。
玄天喚那裡臉帶緋紅,也伸出了手,替莫銘更著衣。
必竟這一次,不與上一次。
這裡不是那個幽深無光的溫泉池,而是紅燭搖曳著的芙蓉帳暖
雖然不是第一次,卻仿如第一次般的羞澀,玄天喚竟然一時愣住了手腳,不知如何動作了才好。
一雙金眸柔情似水般地看著對面的莫銘,尋求著莫銘的憐愛。
“喚,我們慢慢來,不要傷到孩子!”
莫銘體貼地說完,整個人緩緩地偎在了玄天喚裸露的懷裡,感受著眼前這人的溫暖,和他身上散發著的淡淡餘香。
不知過了此夜,下一次相見又會是何時何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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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山後堂某處屋簷之上,在漆黑的夜色中,一身紅衣的安狄幽與一身白衣的粟晴觥籌交錯,喝得那是好不熱鬧啊!
“紅塵多可笑,痴情太無聊,此生為了,心卻一無所擾,對酒當歌,我只願開心到老……”
蒼茫天地間,安狄幽朗聲唱著他與莫銘第一次認識時,莫銘唱的歌。
粟晴眯著斜長的星目,扒著花生米,一粒一粒地往嘴裡扔著,嘴角輕揚間便有了一絲酣醉的笑。
他默默地聽著安狄幽似緩若悠的歌聲,偶爾鼓下掌,讚揚地說聲:“好!”
兩個人一唱一呵地從屋簷頂上唱來跳去,最後竟划起拳來。
本來是挺不錯的事,可卻因時空及地域問題產生了不小的爭執。
按照粟晴說的方法,安狄幽分不清左右。
按照安狄幽談的規則,粟晴又掰不開手指頭。
嚷到最後,天邊現出一絲魚肚白時,兩個人也沒定下來到底用誰的方法,最後,只得作罷,醉臥在屋簷之上,酩盯大睡起來。
若不是臨近清晨時,束颯四處尋找,大軍出發了,這兩個傢伙還從屋簷上醉會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