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車站邊上的醫療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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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嘉嘉，這是誰打傷的？把外套脫下來，讓爸爸好好看看。&quot；志揚沒想到父女倆會在這種情況下重逢。他仔細的端詳了女兒臉上烏青一塊的瘀痕，從女兒剛才不敢坐下的情形看，身上肯定還有其他傷痕。但是也只能先等大夫檢查完了，才能知道有多嚴重。

&quot；是你媽打的？看這下手沒輕沒重的勁，肯定是她。&quot；結合前妻剛才電話裡的態度，志揚猜到了可能跟頭天早上的電話有關係。父女倆從診室出來，志揚把自己的風衣脫下來披在女兒身上，兩個人坐在醫療站的門診過道里，志揚強壓著心頭怒火輕聲的詢問道。當大夫幫著女兒褪下身上厚厚的棉衣時，程志揚才發現女兒的傷，肯定不可能是磕下、碰下那麼簡單，甚至在她身上背上、腹部和腿上還有好幾處瘀傷。

&quot；爸，沒有啦，其實……我平時乖點，她也不會總對我這樣。&quot；嘉嘉知道瞞不住了，苦笑著說道，眼神中似有似無的也會流露出一絲幽怨。

&quot；寶貝兒，爸爸真的對不起你，從小爸爸就沒捨得碰你一指頭，我真沒想到，她會這麼對你。我當初……&quot；程志揚心痛的想摟住女兒，好好的安慰她一番，但是又怕碰到她身上的傷處，只將伸出去的手臂懸在空中，憐愛的撫摸著女兒烏黑的秀髮。

&quot；爸，不怪您的，不過我想知道……&quot；&quot；小張警官，在這邊呢，就是這兩位。&quot；還沒等嘉嘉說完話，保安大叔的一聲招呼就吸引了父女二人的視線，看到他帶著一個警察過來。

&quot；這位是張警官。&quot；中年大叔一面給介紹道，他剛才瞥了一眼女孩身上的傷，越琢磨越不對，就去把火車站邊上執班的片警給叫了過來。

&quot；先生你好，你是她爸爸嗎？&quot；這警官態度還算客氣，見面招呼道。

&quot；嗯，警官，我這剛從外地跑回來，具體還沒了解清楚怎麼個情況，這確實是我女兒。&quot；&quot；剛回來就碰見女兒被人打了，中間耽誤沒幾個小時？你這從外面回來，怎麼也要把東西都安頓好看你這一身裝扮，也不像是打外面出差回來的樣子，老實說！&quot；警察眼裡可不揉沙子，程志揚這幾句話騙騙保安員還行，卻三兩下就被警察拆穿了。

嘉嘉躲在爸爸身後，被民警突然聲色俱厲的一聲斷喝給嚇得一哆嗦。不禁從後面緊緊拽著爸爸的襯衣，不禁恨自己把事情搞得這麼混亂，給爸爸添了這麼多麻煩，心煩意亂的也不知應不應該跟警察說出實情，但又覺得這樣不好。另外，只怕別人也不會相信，自己的母親會沒來由的對自己孩子下這麼重的手。

程志揚也不是沒經過風浪的人，對方這招敲山震虎對他沒什麼大作用。&quot；這，我跟孩子媽離婚了，我平時也接近不了孩子，這次她受了這樣的傷，她自己也不跟我說，我這也沒問明白是怎麼回事。&quot；&quot；那是不是該打電話問問她媽媽？電話號多少？&quot；民警也覺得蹊蹺，當爹的不知道孩子怎麼被打的，當媽的也不朝面，小姑娘自己一句話也不說，看這架勢也不像是家庭暴力，剛才醫生說也沒有性侵犯痕跡……他還真是沒碰到過這種蹊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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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警官先生……我沒事，我爸爸確實不知道，我平時……我爸爸剛從外地出差回來，我也沒事，就是想回家休息下，你讓我們走吧。&quot；嘉嘉從爸爸身後探出頭來說道。

&quot；先等等，把事情搞清楚再說……都把證件給我看看。&quot；父女倆把證件遞了過去，張警官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才遞還給了他們。&quot；還是跟我到所裡去一趟吧，我要備個案。&quot；&quot；這個，您看沒這個必要了吧？也不早了，半夜勞動您出來看一眼就不好意思了，我知道。您也是對我們負責任，但是……&quot；程志揚知道人家佔理，請回所裡備個案也是正常的，但是看錶都四點多了，他擔心女兒身體太疲憊，就說兩句好話打個商量。

&quot；這你說了算還我說了算，不是要我銬你回去吧？&quot；警官也發火了，呵斥了一句道。

&quot；警官，咱這邊商量下，來。&quot；程志揚從兜裡掏出煙來，遞過去一根道。

&quot；謝謝，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