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伶在說,紀亞在聽——直到,藍又恩安排的另一個人出現。
事後,她曾反省過這次安排,覺得唯一的敗筆就在這裡。但當時,她為了能脫身,只有再度麻煩可憐的“月滿西樓”。
周紹豐自北海道一行後,一直有找她,喊她十次,她也會出去一兩次。不過,他這人雖積極,實際卻不敢對她做什麼,尤其是在她完全無意的情況下。
所以見面多次,兩人的關係卻仍維持在朋友上。
從周紹豐出現在視線裡開始,溫紀亞的臉色就有些暗沉。藍又恩把他的反應歸在可預見之列,鑑於北海道的教訓,這次周紹豐坐下後,她並沒有刻意冷淡紀亞,只要他和她說話,她總會溫柔笑著回覆他。
喝完茶,周紹豐提議去李公堤的西餐廳吃飯,他已經訂了包廂。
肖可伶當然願意和紀亞多相處,當下四人都坐上了他的A6。藍又恩坐上副駕,紀亞看了她一眼,只能坐去後面。
一晚上,肖可伶都在打聽紀亞的日常生活,愛好什麼,喜歡什麼,有什麼娛樂活動。如此明顯的好感,連周紹豐都看出她的意思。
“紀亞擅長游泳和籃球,而且廚藝很好!不過,他語文很差,尤其是古文,連蘇軾和白居易都會弄混。”藍又恩說著看向紀亞,他也正看著她,似乎沒料到她會知道的這麼清楚,漂亮的瞳底似乎帶了些欣喜,可聽到數落時又有些窘迫,暗沉了一晚的臉頰上浮起可疑的紅暈。
晚飯後,又恩說要回去拿車,讓紀亞負責把肖可伶送回家,自己坐上週紹豐的車,率先走了。
肖可伶在初冬寒風颼颼的夜晚眼巴巴的看著紀亞,希望他會脫下外套為她取暖,結果他只是抬手攔下一輛出租,遞給司機錢後,甩手走人。
肖可伶始終帶了點傲氣,見狀心裡一堵,立刻讓司機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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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著抒情音樂的車內,周紹豐看了眼身側人,“我今天,怎麼有種被利用的感覺?”
“你發現了?”藍又恩抿唇輕笑。
“看起來,那女孩很喜歡紀亞。只是我不明白,紀亞還小,你何必著急幫他物色物件?”
藍又恩瞥了眼車窗外的夜景,緩緩道,“不小了啊,能自己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