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花光他所有的錢,讓他負債累累,永生永世記得她欠他的。
她輕輕地扯了扯嘴角,撫摸了一下似乎漸漸疼痛的肚子。正想要找個理由回去,只聽得身後傳來一陣調笑聲:“嘖,嘖,嘖!你看你哥,那慾求不滿的樣子。要不是我認識這傢伙早,還以為他今年才十八呢!”
熱吻中的男女這才分了開來,王芸嬌羞地推著言柏堯:“有人……”栩栩如生地還原了中國人的一個成語——欲拒還迎。
汪水茉轉過了頭,只見淡淡而溫柔的陽光下,兩個男子正款步走近。一個是唐瀚東,另外一個她不認識,卻覺得很熟悉,彷彿當年加州陽光下的那個人,臉上經常有的燦爛的笑容,可以滲到人的心裡去。
除了笑容,連五官和身型也都很相像。一瞬間,她似乎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好一會兒,才發現,她似乎出神過頭了。於是,向那個人微微地笑了笑,表示致意。
那人很是爽朗帥氣,笑著伸出手來:“你好,於柏天,言柏堯的表弟!”“汪水茉!”原來是他表弟,怪不得長得有六七分的相似。於柏天的手很大,很溫暖。彷彿當年他的手,曾經牽著她的,十指連心,她以為一直會牽下去的……
於柏天轉過頭:“哥,你不是去澳洲度假了嗎?我剛剛還以為看錯了呢!”她還在看他,言柏堯只覺得有些火氣上揚,剛剛的熱吻竟然對她沒有一絲影響力。微微皺了皺眉頭,回道:“剛回來。不就是讓你身邊的這傢伙拉回來的嗎?說什麼幾十週年晚會,一定要出席,否則就提頭來見!”朝他四周看了看:“怎麼?就一個人?”
於柏天坐在他對面,很是慵懶:“一群人,沒勁!正要回呢,剛好碰到唐哥。”唐瀚東道:“回什麼回,我們正好五缺一。”
閒聊了幾句,唐瀚東和他的溫香軟玉又去運動了。於柏天看了她幾眼,邀請道:“汪小姐,一起去玩一局。”汪水茉搖了搖頭,清淺地浮出一朵微笑:“我不會!”於柏天笑道:“那有什麼關係。想當年,我也是一竅不通,還不是我哥用高爾夫球杆把我給打通了。”坐在身邊的王芸似乎對言柏堯的事情極感興趣,插了進來:“柏堯很小就會嗎?”
於柏天呵呵地笑了出來:“得過少年杯冠軍,你說是什麼時候會的!”原來以前在一起,他就隱瞞了很多的事情,比如他的家世,比如他很會打高爾夫。
分手兩年後,從綠喬給她的雜誌上看到他和他父親的合照,才知道他的家族、他的家世,總歸是讓人不舒服到了極點。就像老公有了第三者,老婆從別人口中最後一個知道一樣,尷尬與痛心到讓人難堪。特別是樓綠喬這個女人還在旁邊打趣:“你不知道是隻這麼大的金龜吧?你也真笨得可以了。”也聽不懂是諷刺、幸災樂禍還是在笑話她,但她的確傻得可以。
她忽然輕笑了出來:“那你教我吧。”那笑在於柏天眼裡,猶如煙花陡然升空,碎金炫彩劃破了黑色的蒼穹。
言柏堯靠在椅子上,目送著兩人遠去。現在的她似乎與記憶中的她差很遠了,她以前喜歡笑,當年第一次見面,她正眯著眼在笑,璀璨如水晶。就算哭,也只一會兒,很快會被他逗笑。然後把鼻涕、眼淚全部擦在他衣服上。明知道第二天,還是她自己洗的。但她就是喜歡,彷彿是癖好。習慣往他懷裡鑽,如同一隻貓。
記得失去孩子的那幾天,她也如此,每每哭累了,就靠在沙發上睡著。等心情好一些,還是會趴在他懷裡,抓著他的衣領,軟軟而咬牙切齒地道:“你賠我大寶。”或者說:“言柏堯,你完了。這輩子你已經被我纏上了。”那段時間,他總是哄著她。她其實家教很好,罵人最多也只是“壞蛋”。
但是現在的她,從頭到尾的冷淡,彷彿他只是個陌生人。他一直想著,是否是因為她那軟軟的肚子裡曾經孕育過他的孩子,所以一直以來他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她,帶著一種莫名的內疚和遺憾。
但是他也忘不了她的背叛,若不是當初樓綠喬還E…mail了一張她與別人的親密合照,他幾乎難以相信三個月前還在他懷裡的女子,竟已經躺在了別人的懷抱。
他想起他當時那麼多次差點要忍不住給她打電話,幸好每每按了數字就停住了,沒有按下最後的通話鍵。
“這女的我在美國的機場碰到過,因為那次把我的東西撞翻了,我也就留意了一眼,當時她正大著肚子。所以印象深刻得很。”唐瀚東的話迴盪在耳邊。她的肚子裡曾經孕育過別人的孩子……他握緊了拳頭。醫生宣佈她很難再生育後,他就沒有再用過措施。可惜在後來的一年裡,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