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如果只是為了走個過場就調他入京的話,那這幫官老爺真是吃飽了撐的。
接下來的幾天,廠衛率先行動,在京城中接連抓捕了一大批人,其中有官員,有市井豪俠,還有江湖黑幫的頭目。一時間,緹騎四出,怨聲四起,氣勢緊張得令人窒息。
廠衛們都很忙,嚴龍和他的人都很清閒!
本來以嚴龍對血屍案以及幻魔宮的瞭解,本應該是此次行動的重要參與人才對,不過他現在就象一件遠道而來的擺設品一樣,根本沒人鳥他。
經過幾天的觀察,嚴龍也看明白了,所謂瓦解幻魔宮的行動只是一個噱頭而已,所有人的真正目的只在於爭權奪利,乘勢打壓朝中的政敵。
這一天,嚴龍與典韋頗有些意興闌珊地走在街上。
他正要回客棧打點一下行裝,準備搬去京城的新宅子。
雲凰郡主朱嘉柔的車駕隨後而來。
嚴龍早有所覺,不過他還是裝做不知道,埋著頭就往前走。
直到朱嘉柔都在身後喊他了,嚴龍才停下來,對著掀起車簾的朱嘉柔笑道:“郡主別來無恙,好久不見了。”
朱嘉柔笑道:“幾天而已,有那麼久嗎?聽說你要搬新宅子啦?”
嚴龍一怔,問道:“您聽誰說的?”
典韋在一旁呵呵笑道:“那天郡主問起,我就跟她說了。”
“哦,是的,我總不能總是住在客棧裡。宅子就在興慶坊那一頭。”嚴龍一邊走著,一邊說道。
朱嘉柔見嚴龍一直在車旁走著,便說道:“你別一直走了,也到車上來吧!”
嚴龍笑道:“哦,不了,我最近太閒,想活動活動筋骨,多走走路。”
駕車的靈雀聽罷,輕聲笑道:“郡主可是從不邀男子同乘的哦,嚴公子你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啊!”
朱嘉柔聽罷,玉臉微紅,語氣清冷地對靈雀道:“別貧嘴,駕好你的車!”
靈雀吐了吐舌頭,低頭道:“是,郡主。”
嚴龍聽罷,訕訕地笑著,沒有答話。
不一會,便來到了悅來客棧的附近。
嚴龍對朱嘉柔道:“郡主,我到了。”
馬車停了下來,朱嘉柔的車駕所走的是一條縱貫京城的主街道,離悅來客棧很近,站在所停駐的地方,望向悅來客棧,甚至可以看見嚴龍所住的客房窗戶。
此時,遠處迎面駛來了一隊車駕,車旁邊護衛著的是一群戴圓帽,著皂靴,穿褐衫的東廠番子,他們騎著高頭大馬,手執東廠旗號,正緩緩朝皇城方向走去。
東廠番子護著的是一輛馬車,這時,馬車的車簾掀開,露出一個皓首老者,只見他四處張望著,口中還喃喃地道:“這是到哪了啊?”
“咦,郡主,那不是南直隸的杏林醫仙陳士元嗎?五年前,我們去應天府時還拜訪過他呢!”靈雀手指那個老者,對朱嘉柔道。
朱嘉柔“嗯”地應了一聲,道:“是啊,聽說他歸隱几年了,怎麼會被東廠請來京城?”
此時,在嚴龍的心中忽地感應到一股危險的真氣。他的眼神循著心中感應的方向望去,然後便望見了那個住在自己隔壁房間的古怪的皮貨商。
皮貨商顯然不是皮貨商!
因為此時他的手中有一張巨弓,而巨弓上搭著一支冒著火花的利箭。
利箭所指,正是東廠番子護衛著的那一輛馬車。
嚴龍瞬間明白!
——臨街的客房視窗。
——奇怪的皮貨商。
都只是在等待這一場狙殺罷了。
箭射了出來。
嚴龍留下一句:“典韋,有刺殺,你保護郡主。我去看看。”人已經飛身而去,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都忘記朱嘉柔的武功其實比典韋還強。
箭很快,直射陳士元的車駕。
東廠番子中有人生起警惕,但想做反應之時,已經遲了。
箭勢破空,有如鬼嘯,瞬息而至。
在此千鈞一髮之際,嚴龍圈指一彈,洞金指勁激射而出,打在箭桿的下方,箭勢偏折向上,直躥上半空中。綁在箭桿上的雷神彈發出轟然巨響,硝煙瀰漫中,炸出無數細碎的尖稜。
尖稜上閃著藍芒。
嚴龍暗道:“有毒。”他的左手一圈,紫陽天魔真氣勁旋而出,打向他的尖稜全部被掃落。
但一些東廠番子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凡被尖稜射中之人紛紛落馬,仆倒在地上,即刻斃命。陳士元聽得巨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