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都是皇帝的親信。以劉僑來說,他出自錦衣衛世家,祖上幾代都曾經做為錦衣衛的都指揮使,根基極厚。教主您若想掌控錦衣衛,需得到多方支援才行。”
“此話怎講?”嚴龍問道。
張嶷道:“錦衣衛的建制在太祖時就有了,數百年積澱下來,與各部各衙司的關係錯綜複雜。就拿朝廷的中樞——內閣來說,與錦衣衛就有著扯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劉僑與首輔葉向高、次輔韓爌處得不錯,但與內閣其他兩位閹黨的閣臣亦有來往。如果不是有通天的手段,不是有閣臣的勢力罩著,劉僑縱然得到皇上的眷顧,只怕也不能在都指揮使的位置上坐得這麼安穩。”
“所以,教主您要入錦衣衛做司官的話,內閣與魏忠賢的那一關都是要過的。”張嶷繼續道。
嚴龍似有心事,沉默了一會,他問張嶷道:“伯岐,你說我這一次是不是做錯了?幫著東廠打擊幻魔宮,卻害了這麼多無辜的人!”
張嶷道:“教主您多慮了。就算沒有幻魔宮,沒有鄭德的胡亂攀扯,東廠也會借其他理由來興起這場冤獄的。教主您應多往前看,切勿瞻前顧後,婦人之仁,不然到頭來反會害了更多人。”
嚴龍聽罷,展容笑道:“可能是最近悶得慌,竟無端端地多了這些無用的愁緒。伯岐,你說得對,我確實多慮了,多謝指教。”說罷,他朝張嶷拱手行了一禮。
張嶷連忙起身扶住嚴龍,道:“教主,切莫這樣說,張嶷萬萬承受不起這指教二字。您是我們的主公,我們這些做屬下的,自然應當擔負起勸諫您的責任。而且也是因為教主您虛懷若谷,張嶷才敢這樣勸諫的。”
兩人相視一笑,重新落座,再談論起朝中的其他事情。
張嶷道:“據錦衣衛在宮中之人傳回來的訊息,因為魏忠賢的舉薦,天啟似乎打算起用您,讓您入朝為官,並且讓閣臣們商議此事了。”
嚴龍道:“魏忠賢肯舉薦我,肯定是有拉攏我的意圖。”
“教主您武功高絕而且身兼玄力的天賦,在大破幻魔宮時立下奇功,受各方勢力拉攏也很正常。”張嶷道:“就連劉僑在聽說您有玄力天賦之時,亦非常震驚。”
嚴龍卻搖頭道:“恐怕這只是原因之一,除此之外,天啟肯定還有其他考慮。否則只是委任個官職給我,又何需提到內閣去討論?”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張嶷道。
嚴龍陷入沉思。
到京城也經半個月有多了,但似乎所有事情都沒有眉目,嚴龍心情難免有些鬱悶。
之後,兩人又再說了一些事情,張嶷不便久留,便先行離去了。
當天,魏忠賢府中來人,請嚴龍過魏府一敘。
權傾朝野的魏廠公有請,是有些人盼了八輩子都盼不來的鴻運啊,只是這個鴻,是鴻圖大展的鴻,亦或是鴻門宴的鴻,就不得而知了。
嚴龍二話沒說,跟著來人就朝魏忠賢的府上去了。
魏府在京城裡最氣派的(除了皇宮)!
據說這座宅子以前是某位皇親國戚的,魏督公看上之後,非常喜歡,就跟別人買,但人家偏偏不賣。魏督公也不著急,只是找了一樁案子,羅致了幾條罪名,將人家繞了進去。於是,那家人被投進了詔獄,魏督公順便佔了這座宅子,一分錢沒花!
跨過高高的門檻,嚴龍進到了這一座足足有五進的四合院。
嚴龍感覺自己好象到了皇家的避暑山莊似的。
滿眼都是奇花異草,畫棟雕樑,裡面的一切園藝佈置和房屋建築,均呈現出一種雍華大氣的格調。
原主人想必是一個有格調的人,可惜有格調的君子永遠都比不過有手段的流氓。
嚴龍見到魏忠賢之時,感覺就象被君王接見似的,排場很大,侍衛很多,不過魏忠賢的態度很親切,彷彿嚴龍是他的老朋友似的。
嚴龍對魏忠賢的態度一如既往地恭敬,但他的神情還是無可避免地呈現出一種傲氣,這種書生式的傲氣,魏忠賢見過許多,在許多反對他的朝臣身上都能看到。
這樣的氣質出現在嚴龍的身上,魏忠賢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反而有些高興。
如果連一點傲氣都沒有,那還能叫嚴雪岸的兒子嗎?
魏忠賢屏退左右,笑著請嚴龍落座。
一眾侍衛退了出去,此時在廳中,除了魏忠賢與嚴龍之外,還有三個人。
其中一個是白絕莫南心。黑絕柯東嶽估計還在養傷,並沒有出現在魏忠賢身旁。取代他的人是一個穿著灰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