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難道又有人追上來了?”聞聽此言左前程立即驚慌的問道。他也不是傻子,林城面對九名築基修士都是毫不猶豫的衝上去,此刻言猶未盡之意卻是此戰將極為驚險。如果說剛剛他還憑藉自己的資質對林城還只是一種平等看待的態度,那麼經過剛剛一戰他對林城簡直敬佩的無以復加。此刻遇到危險他實在沒有丟下對方逃難的臉面。
玉奴勾魂攝魄的大眼睛中露出欲語還休的情緒,她不想就此離開,但是她又知道林城對於自己還不是很信任。有自己在旁邊他就不會真正的放開手腳。
微微停留片刻玉奴帶著左前程繼續向前飛去,她很清楚林城的個性,雖然不知道他的經歷是什麼,但任何事情他總是一個人面對。也許他的心靈是孤獨的,也許他的路沒有人能始終陪伴。
一路呼嘯而過,天星門金丹期強者根本沒有掩飾自己的行蹤,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他的怒火也越來越盛。
嗚……
狂風呼嘯而過,金丹期修士卻停駐在半空中,那狂風從身旁吹出數十丈方才漸漸消散。
三百丈外一處小山包頂端的山石上,一道青色長袍身影右手隨意的負在背後,左手手持青綠色的酒葫蘆,悠然一口隨意灑脫。
在他旁邊一隻小白熊抱著一顆拳頭大小的靈果啃的汁香四溢。
正是林城與小雄在此等待。
“林城,可還記得老夫!”天星門金丹期修士咬牙切齒的看著林城,就是這個人給了自己無盡的屈辱,正是這個人讓自己顏面掃地,正是這個人表現出了絕高的天賦,甚至於讓宗門做出不顧自己感受而活捉的決定。眼前這個人,不能死,但絕對要讓他生不如死!
林城抬起頭目光平靜的看向對方,語調同樣非常平靜,“我記得你,我記得你上一次讓我受傷。”
天星門金丹強者怒極反笑:“呵呵,真是有意思,你一個小小的築基期竟然對我一個金丹期傷了你而耿耿於懷。”
“不是耿耿於懷。”
林城淡然的搖了搖頭說道:“別人給我的傷害我會記在心底,那是我不斷前進的動力,也讓我明白我與金丹期的差距。”
“那一次我兄弟不在,那一次我的目的是地心玄火,這一次我的目的是酣暢淋漓的戰一場,讓我看看金丹期的實力吧!”
林城收起酒葫蘆緩緩伸出左手,就像一位高人在指導一名晚輩一般,你可以先出手了。
天星門金丹期強者並沒有急於出手,眼睛雖然頂著林城,餘光卻將四周仔細查探了一遍。能活到現如今不是因為他出身天星門,不是因為他的資質有多麼好,而是因為冷靜。冷靜的人不怕熱血上湧喊打喊殺的敵人,只怕更加冷靜的對手,顯然對方很冷靜。
“這一次你不會逃了?”四下未見有人埋伏的跡象,金丹期修士翻著眼皮戲謔的問道。上一次眼前這小子就只知道逃跑,而且距離青衫城太近,只有百里的距離。
這一次千里之內只有一座城池,還是世俗凡人的城池,沒有人地方讓他尋得庇護,也沒有人能讓他再次從自己手中逃脫。
“不逃了。”林城極為誠懇的搖了搖頭,轉身向著山麓另一側奔去。
天星門金丹期修士愣了一下,緊接著勃然大怒。
“混蛋小子,你敢欺騙老夫!”
一道赤紅光芒從天而降,轟的一聲劈中剛剛林城落腳的巨石,巨石一下子化作漫天碎石激射四方,金丹期修士鬚髮飛舞怒不可遏。這混蛋小子剛剛還說不逃了,神色還那麼誠懇,媽的話音未落轉身就跑,以為老夫跟你玩躲貓貓呢!
大袖一甩,一陣狂風起,剛剛碎石和塵埃隨之被卷向兩側,低頭望去想要尋找林城逃遁的背影。
就在這時一道白影已經從半山腰猛然衝到他的面前。這白影速度極快幾乎眨眼即至,白影未至山巔之上已經響起轟鳴的音爆聲。
“星火斬!”
天星門金丹期修士手中赤紅長劍猛然劈向白影,劍刃之上層層青紅色光芒如同流水一般匯聚至劍尖,劍未劈下山包上的草叢已經化為飛灰,帶著點點星火飛射四濺。與此同時身形急退,順著來時路已經向著空中倒飛而回。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他不是養在深閨人未識的大家閨秀,也不是宗門內那些傲嬌的天才,他是一步一個腳印,一次次戰鬥中成長起來的金丹期強者。其所經歷的大小戰鬥無以計數。此刻不管如何,對方引誘自己落在山巔,那麼自己就要儘快離開山巔。
金丹期修士反應不可謂不快,金丹期修士透過法寶所施展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