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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妻兒,難免會有寂寞的時候,無聊的時候多會找幾個朋友到酒吧去打發時間。那時候沈隨心在法國留學,課餘時在酒吧打工做酒推,雖然長的不是特別漂亮,但是一個怯生生的外國人面容在異鄉的環境裡就乍眼了許多。

酒推這一行要想最大量的讓客人掏腰包,最有效的辦法就是陪客人喝酒,汪展鵬雖然自己本身出身不是特別好,但跟舜娟生活了幾年,別的沒培養多好,紳士風度倒是養了出來。加上言談之間又知曉沈隨心是家鄉人,一來二去對沈隨心不免多了些照顧。

於是同行的酒推中難免有些風言風語,認識的人有人就說兩個人肯定有什麼曖昧關係。

哪個少女不懷春啊,沈隨心聽得多了,心裡不免多了一些暇思。再加上汪展鵬的日子已經混得不錯了,偏生又一副溫溫儒雅的樣子,行為舉止又有紳士之風,跟高鼻子綠眼睛的外國人一比硬生生多了些安全感。

不知不覺得就關注汪展鵬更多,人一旦存了別樣心思,看什麼就走了樣,汪展鵬的照顧就變成了心存愛戀,汪展鵬的推脫就變成了難言之隱,汪展鵬對舜娟的維護也被遮蔽成了生不逢時,時時感嘆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一次醉酒成了沈隨心的契機,一直對自己說‘他是喜歡我的,只是因為受困於無愛的婚姻難以表達,沒有真愛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他被責任二字死死的壓著,快喘不過氣了,如果他沒有結婚一定會對我表白的,把自己交給他,還有什麼遺憾……’的沈隨心隱藏了許久的芳心終於綻放,順利成章的解開了汪展鵬的衣裳……

是男人的都知道什麼是酒醉三分醒,汪展鵬又不是太監,加上禁慾了很久,想著送上來的便宜不佔白不佔,便半醉半醒的佔了。誰知到沈隨心眼裡便成了你情我願,平日裡開始照顧汪展鵬的起居,性子又比舜娟溫婉,汪展鵬的心思開始有點兒花起來,開始倒沒想著離婚,沈隨心不催不逼的,只是偶爾憂鬱又雙眼含淚地說起國內的一些情形,那時還是八幾年,失了身的人嫁了怕也是一輩子被欺壓著的,說得多了汪展鵬不免就愧疚起來,也不知怎麼地就休了一封書信回臺,說是把家產留下一分不要,讓舜娟和女兒好生過活。

只是這封書信發出去沒多久就尋不見沈隨心的身影了,當時還頗費了些力氣去找。

現如今經過二十多年的商海沉浮,汪展鵬已經不是那個剛剛在社會上打拼的年輕人了,酒也慢慢戒掉,偶爾抽根菸,這兩年更是覺得“妻賢夫禍少,家合萬事興。”和費雲舟幾個相熟的人玩得多了,越發覺得現在的女孩個個生張熟魏的更是沒了心思。

相識的圈裡有不少像自己家一樣夫妻辦企業的,像費雲舟和雅芙,丈夫當董事長,夫人當總經理。家產最為豐厚的就是古家了。雖說沒有拖一拖二拖三的,但是太過明目張膽的招搖過市,古太體面頓失,鬧離婚分…身家財產,左分右割的劃了一個多億走。末了那拖著的一個拍拍屁股走了,什麼都沒留下,如果非要說留下什麼,於老古來說不過一段風流韻事,他人談資罷了。

男人或許會沾三惹四,或許會花街柳巷,不在乎的換一個姑娘又一個姑娘,但絕對會在乎權力和財富,這是男人與生俱來的特質。由生產力決定生產關係而衍生出的財富力決定從屬關係一點兒也不含糊。

古家的事也給不少人敲了警鐘,沈隨心的再次出現打破了汪展鵬平靜了很久的心思,往事便不止一次的拿出來推敲,其實當一個人願意的時候,想要說服自己的時候,所有不是理由的理由便成了理由,也再經不起推敲。

汪展鵬思慮停止,到附近的公用電話廳裡按下幾個數字,響了幾聲就被接了起來:“你好,我是沈隨心。”

“我是汪展鵬。”

“展鵬。”沈隨心帶著欣喜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過來,尾音帶著低低的呢喃。

“那天在茶室……”汪展鵬沉吟著。

“我明白的,我並不想破壞你的生活,你不要誤會。”沈隨心很快的介面,沒有聽完後面的話,善解人意的說:“那天我也只是想請你們喝咖啡而已,我想你現在和家人一起,大概也不再需要別爾繽了。”

聲線落寞起來,汪展鵬將頭離話筒遠了些,別爾繽是汪展鵬在法國時常喝的咖啡,不曾想這咖啡也曾了別人的由頭。

想著另一端的沈隨心或許仍是微揚著頭,一臉含情帶笑的樣子,卻覺得有些可憎起來。逶迤道:“改天再去捧場,有電話進來,先掛了。”

改天是哪一天,或許是遙遙無期。

汪展鵬結束通話電話,有些笑自己曾經的